那时她觉得外公身强体壮,还能坐在外公的脖子上,看远处的风景。然而现在……一个小时后。林冉竹终于到外公家,一个破旧的小土房。外面都是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还有她的母亲和顾时年也在。顾时年一个人站在奠堂不远处,一身深色西装,胸口处戴着白玫瑰。俊朗的面孔满是憔悴,和昨晚那意气风发的他千差万别。林冉竹没有理会他,径直向外公的灵柩而去。然而还没等看到外公的灵位,林母直接向她走来,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落在林冉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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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退休之后,就回到了老家僻静的山村里一个人居住。
林冉竹坐在回村的车上一路颠簸,她望着窗外熟悉的路和风景。
脑海中下意识回想起小时候,外公带着她在山间、田野玩耍的场景。
那时她觉得外公身强体壮,还能坐在外公的脖子上,看远处的风景。
然而现在……
一个小时后。
林冉竹终于到外公家,一个破旧的小土房。
外面都是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还有她的母亲和顾时年也在。
顾时年一个人站在奠堂不远处,一身深色西装,胸口处戴着白玫瑰。
俊朗的面孔满是憔悴,和昨晚那意气风发的他千差万别。
林冉竹没有理会他,径直向外公的灵柩而去。
然而还没等看到外公的灵位,林母直接向她走来,通红的眼睛看着她。
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落在林冉竹脸上。
“你知道你外公是怎么死的吗?”
林冉竹白皙的脸上赫然红了一片,她愣在原地,接着就听到林母含泪道。
“他刚做完化疗,就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新闻!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四个字深深刺痛了林冉竹。
她站在原地,脸颊红肿,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母。
就见林母扬起手又要打自己,她站的直,没有躲。
而就在林母的手要落下时,顾时年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林冉竹身前:“妈,竹竹她知错了。”
林冉竹站在顾时年身后,想着母亲所说外公的死因,冷声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林母闻言,更加气愤:“你给我跪下!”
林冉竹听罢失望地看了母亲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林愿相信一个外人,不愿相信自己这个亲生女儿。
她僵硬地转身,又看了一眼顾时年,眼底有怨恨更多是不解。
她不懂,顾时年是怎么做到间接害死了自己外公,还能这么坦然自若。
很快,她收回目光,一步步朝着外公的灵柩走去。
走到外公灵位前,她强忍着泪,缓缓跪下。
“外公,孙女来看您了。”
她声音颤抖,却没有落泪。
因为外公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外孙女,也该如此……
然而在外人看来,她此刻就是冷血无情。
周围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窃窃私语。
林母见状拿起不远处一根木棍就朝林冉竹后背打去,口里说着:“这是你欠你外公的!”
林冉竹没有反驳,她强忍疼痛,跪的笔直。
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在强撑到第二十一棍的时候,她的背再也忍不住弯了下去,可眼里的泪自始至终没有落。
顾时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
还是这么倔!
眼看着林冉竹快要晕过去,他几步走上前,一把将其抱起:“玛丽独家整理妈,外公生前最疼竹竹,他不会想看到竹竹这样。”
林冉竹背很疼,她靠在顾时年怀里,听着他虚伪至极的话。
有气无力道:“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顾时年第一次对她动恻隐之心,却见林冉竹这么不领情,也不强求,放下她。
林冉竹弓着背,强忍住锥心的疼痛,步伐艰难的往里屋走。
一步步来到外公所住的房间,她看着破旧的小平房,缓缓推开门。
然而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她红了眼眶,强憋已久的眼泪在这一刹那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
破旧的四面墙壁上,竟贴满了林冉竹二十多年在各地获奖的报纸剪贴和获奖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