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行眉心微微皱起,还没问一句岑知雪怎么来了。姜夕瑶先站起身来:“我……我先去个洗手间,陆总慢慢聊。”说完就转身往外走。与岑知雪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她总有一种幽会被抓了个正着的别扭感,虽然她和季鹤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走进洗手间,姜夕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岑知雪知道她和季鹤行之前的关系吗?另一边,病房里。岑知雪在姜夕瑶走出去之后走进病房。她看了眼季鹤行打着石膏的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么不小心?”
病房里维持了几十秒的安静。
姜夕瑶怔在原地,脑海里提前打好草稿的说辞在这一刻变成空白。
辞职回北京?
她心脏隐隐作痛起来,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最好不要同意,更不要这样做。
季鹤行看着她,搁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微微蜷起。
他得承认他的卑劣,就像他说的,人性都是贪婪的。
他季鹤行没比别人高贵到哪里去,没有人会在失而复得之后,还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再次离他远去。
这一次他要姜夕瑶留下来,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就算为此他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他也愿意。
季鹤行嗓子有些发干:“你从前的手机卡是什么时候不再用的?”
手机卡?怎么又说到手机卡?
姜夕瑶的思绪还被困在刚才的那个问题里,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可能刚到纽约就没有再用了吧。怎么了吗?”
怪不得……
“没事。”季鹤行手指动了动,有种冲动想要去握紧姜夕瑶的手,却又怕这样会吓到她。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肖鄢先探进半个身子进来,脸上神情有些惶恐:“陆总,岑小姐来了。”
季鹤行眉心微微皱起,还没问一句岑知雪怎么来了。
姜夕瑶先站起身来:“我……我先去个洗手间,陆总慢慢聊。”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与岑知雪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
她总有一种幽会被抓了个正着的别扭感,虽然她和季鹤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走进洗手间,姜夕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岑知雪知道她和季鹤行之前的关系吗?
另一边,病房里。
岑知雪在姜夕瑶走出去之后走进病房。
她看了眼季鹤行打着石膏的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么不小心?”
季鹤行眉眼淡淡:“你怎么来了?”
“我忙的很,你以为我想来?”岑知雪直言不讳,“伯母让我来的,医院楼下有人看着,我想走也走不了——对了,提醒你一下,估计他们看见了姜夕瑶,你要早做准备。”
“他们知道姜夕瑶没死,就会知道你为什么拖延领证,你知道他们的手段,小心为上。”
季鹤行眼底的眸光瞬间冷肃。
岑知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她提醒道:“阻止是来不及的,而且你越插手阻止,他们就算不知道姜夕瑶还活着,也会想办法知道。”
她说的没错。
如果姜夕瑶没回国,她还活着的事谁都不会知道。
但这件事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她多待在北京一天,就迟早会被他家里人知道。
八年前,他们用姜夕瑶的前途威胁他,让他回家。
而他们这次又会采用什么方式?
季鹤行不知道。
岑知雪让肖鄢给自己削了个苹果才让他出去。
她慢悠悠吃着,看着季鹤行的神情一点点变得肃穆。
“也是挺可悲的。”她含着苹果香甜的汁水,嘴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竟然还不能做自己的主,想娶谁,想嫁谁,都得按照别人的意愿来。”
季鹤行目光深邃:“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