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评价道:“倒是一表人才。”谭晖眸子微亮,正欲开口,却见赵渊别过脸望向外面。一副不想再说话了的样子。霎那间,谭晖的胸口也仿佛被堵了闷气,卡着嗓子口上不来下不去。大房一家三口同时吃了瘪,乔氏却并没有多高兴。她暗暗打量着赵渊,思索对方来见乔鸢飞的目的。春雨死后,永亭侯的案子已经结了,这件事按理说也到此为止。可赵渊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见阿鸢,美名其曰探望病情,谁又知他是不是打着别的主意?
西院,清风堂。
平日鬼影都瞧不见的地儿,今日却乌压压的坐了好些个人。
小丫鬟们捧着热茶进进出出,却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谭侍郎坐于上首,沉着脸摩挲手指。
王氏偶尔看一眼对面的乔氏,更多的,却是将视线偷偷停在左下首的男子身上。
那人坐在轮椅上,穿了身白底湖蓝滚边的儒生长衫,却毫无书生之气,反倒清贵逼人。
大抵是等的不耐烦了,他把玩着手中檀木珠串,轻轻“啧”了一声。
这一道轻微的动静,好似水珠滴进了油锅,瞬间在众人心中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谭侍郎阴沉着脸呵斥丫鬟:“去看看人到哪里了,梳妆打扮要这么久?”
小丫鬟慌忙跑了出去,王氏瞥了眼乔氏,趁机捏着帕子阴阳怪气道:“到底不是我们府上正经的姑娘,这规矩……”
话还没说完,就被谭侍郎不耐烦的打断:“在世子面前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王氏脸色瞬间僵住,见乔氏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便气呼呼的闭上了嘴。
赵渊将屋内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看着谭侍郎意味深长道:“我瞧着,谭大人与夫人最近火气都有些大。”
谭侍郎瞬间换了表情,笑呵呵的说:“春夏交替时节,确实容易急躁上火。”
“原是气候之故,我还以为……”赵渊意有所指的微抬下巴,正指皇宫方向。
谭侍郎脸色大变,人也立刻站了起来:“世子不可胡言,老臣岂能对圣人心存怨怼……”
“谭大人怎得就急眼了?”赵渊悠悠开口,“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谭侍郎瞪着赵渊,胸口好像憋了闷气,一时间上不来也下不去。
王氏瞧着,心里又气又觉得活该。
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她这个当家主母脸面,如今倒好,他的脸面也被人给下了。
王氏低低“哼”了一声,立在她身后的青年,立刻轻扯她衣服以示提醒。
赵渊看到了,打量着青年问:“这便是侍郎的大公子了?”
谭晖忙上前一步,文质彬彬的作揖行礼:“正是。”
赵渊评价道:“倒是一表人才。”
谭晖眸子微亮,正欲开口,却见赵渊别过脸望向外面。
一副不想再说话了的样子。
霎那间,谭晖的胸口也仿佛被堵了闷气,卡着嗓子口上不来下不去。
大房一家三口同时吃了瘪,乔氏却并没有多高兴。她暗暗打量着赵渊,思索对方来见乔鸢飞的目的。
春雨死后,永亭侯的案子已经结了,这件事按理说也到此为止。
可赵渊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见阿鸢,美名其曰探望病情,谁又知他是不是打着别的主意?
前几次推掉也就罢了,这次偏偏大爷替他们做主,把人请了进来。
乔氏真是想起来就作呕。
大房欠他们的账,可还没算呢!
乔氏垂头胡乱想着事,突然听到清泠泠的女声自门口传来:“鸢飞见过大人,见过夫人。”
一时间,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聚向了门口。
乔鸢飞站在逆光处,众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瞧见一道窈窕曼妙的身姿缓缓走近。
素色裙摆随她脚步挪动,一晃一晃,端庄又俏皮。
“步步生莲。”赵渊半垂着眼,忍不住想。
乔鸢飞的到来,让屋内静了一静。
谭侍郎见到她,迅速板起脸拿出长辈气势教训道:“怎得迟迟不露面,叫世子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