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突然被拉开,着素色长裙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姨母……”乔鸢飞看向乔氏,用眼神安慰她。随后,目光平静的转在为首的男人身上。一双极美的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不染尘世烟火,偏又裹了肃杀之气。是他!乔鸢飞瞬间屏住呼吸。方才的冷静顷刻散去,衣袖下的手也无意识的紧紧攥住。她的耳边,仿佛还响起对方的冷笑和警告,就连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也好像在隐隐作痛。乔鸢飞想说的话被卡回了喉咙处,第一次有些近乎失态的,无措的避开了对方眼神。
晚间,寺里送来了斋饭。
谭帜兄妹两不爱吃这种寡淡的清粥小菜,一直唉声叹气。
相比之下,乔鸢飞的胃口反而要好一些。
烛光照在她侧脸上,将面容衬出了几分温柔恬静。
只是因为肤色很白,额角的淤血散去后,那一处乌青的更厉害。
冬叶便细心的将她额发分下来一缕遮住。
谭帜看了几眼,凑过来小声八卦:“表妹,你这头真是摔的?”
乔鸢飞看了眼他天水碧色的长衫,平静点头,心中却叹了口气。
虽说衣裳颜色近乎一样,但表哥圆乎乎的,那人却身形修长气质出众……
她怎么就能认错呢?
谭帜不知乔鸢飞在想什么,还瞪着圆圆的眼睛问:“好好的你怎么能摔到头上?瞧着不像摔的,倒像撞的。”
谭芸翻了个白眼,在一旁插嘴:“这有什么像不像的?脚下一滑,嗖的一下趴在地上,然后摔个狗吃屎,头不就撞地上了?”
乔氏拿帕子打她嘴巴:“上京贵女哪有你这样满嘴粗言鄙语的?”
谭芸噘着嘴哼哼:“我在宣州时就常这样说话,娘也没说我粗鄙,来了上京就不同了……”
乔鸢飞抿唇低低的笑。
谭芸更来劲儿了,她双臂环抱道:“在宣州我还爬树呢,我还带着阿鸢姐姐一起爬。到了上京,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出了门跑几步都要被说没规矩。哪来这么多规矩,我瞧定规矩那人纯粹是闲的没地儿放屁……”
乔氏听到这里真怒了,揪着谭芸耳朵就要揍。
乔鸢飞和谭帜连忙求情,正闹着,外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可是谭府家眷?”
众人一静。
乔氏和乔鸢飞对视一眼,瞬间同时起身。
“阿鸢。”乔氏拦住她,压低声音道,“你在屋内待着,莫要露面。”
乔鸢飞犹豫了下,抿唇点头。
乔氏带着谭帜兄妹出去,也不知在外面说了什么,那道男声突然扬高几分:“屋子里还有什么人?”
乔鸢飞听到乔氏解释:“是我外甥女,她身子病弱,等闲不出门见人。”
男人的声音却冷酷无情:“在下奉旨捉拿刺客,任何人都得接受排查,二夫人还是叫她出来的好。”
乔氏忙道:“世子,阿鸢吹不得风……”
“若二夫人再阻挠,在下可要叫人进去搜了。”
乔鸢飞听到这里,立刻起身。
屋门突然被拉开,着素色长裙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姨母……”乔鸢飞看向乔氏,用眼神安慰她。
随后,目光平静的转在为首的男人身上。
一双极美的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不染尘世烟火,偏又裹了肃杀之气。
是他!
乔鸢飞瞬间屏住呼吸。
方才的冷静顷刻散去,衣袖下的手也无意识的紧紧攥住。
她的耳边,仿佛还响起对方的冷笑和警告,就连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也好像在隐隐作痛。
乔鸢飞想说的话被卡回了喉咙处,第一次有些近乎失态的,无措的避开了对方眼神。
院中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赵渊坐在轮椅上,也越过乔氏,在定定的看着乔鸢飞。
少女换了衣裙发髻,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一眼望去如立在群山中的一棵小青竹。
竹林中衣襟半开的娇媚好似完全被掩去,眼前这张小脸不施粉黛,被晚风扬起的青丝轻轻拍打着侧颊,好似还真多了几分病弱。
赵渊目光晦暗的微挑眉梢,竟隔着远远距离,注意到乔鸢飞眼尾的那颗朱砂痣不见了。
所以,那并非是朱砂痣,而是……
一滴凝固了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