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药。白绒还有一点意识,挣扎着起身,脚步虚浮,身体一歪撞倒放药的架子,架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感觉不到疼,在一片杂乱的地上找到要吃的药,抖着手取出不知道多少颗,一股脑塞进嘴里。傅槿舟正在进行一场很重要的谈判,眼看着就要与对方谈妥,李助理里拿着他的手机匆忙闯入会议室。傅槿舟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李助理把手机递给他:“夫人出事了。”白绒的小手表和傅槿舟的手机关联着,白绒出了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李助理不敢耽误,冒着被批的风险闯进了会议室。
白绒被白玉堵在了楼梯口,白玉带了好几个人,都是穿着赞助商赞助的练习服,衣服上贴的字母不同,有D班的也有其他班的。
白玉双手环胸,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看着白绒:“找你还真不容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鼠,那么会躲。”
他身后的跟班笑出声。
讽刺的笑声没让白绒露出难堪的表情,白玉不太开心,冷哼一声。
白绒抿了下唇,心想他刚才应该接受顾霄的邀请,去舞蹈室坐一会儿。
除舞台外,其余时间练习生可以自己分配,现在就只剩两天时间,tຊ没有人会不训练跑出去闲逛。
白玉这么有恃无恐,多半是白楚澜告诉他就算乱跳也能拿到名额。
真是可笑。
“你们为什么要和白玉玩?”白绒不理解。
跟班A偷偷看了一眼白玉的侧脸,脸顿时红了,明明图谋不轨,嘴上还说着义正言辞的话:“小玉说你欺负他,我们是来为他出头的。”
“原来是这样。”白绒看了一眼角落,没有看见监控器,怪不得这些人这么敢说,“我还以为白玉答应让他哥哥也给你们一个名额呢。”
白玉不淡定了:“你说什么呢!给我闭嘴!”
大哥说了,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闹大了对他以后的发展都会有影响。
不知道白绒从哪知道的这件事,知道就算了,居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这不就是要他死吗?
贱人!
“我说的有假吗?你大哥不是早就买通——”
“白绒!”白玉大声打断他,也顾不得这么大的声音会不会把附近的人引过来,他快步下楼梯,抓着白绒的胳膊要把他拉走,“你跟我过来。”
白绒甩开白玉的手,太用力了自己的手背甩到墙上撞了一下,登时红一片:“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最好离我远点,要不然我会把你的事全部抖露出来。”
白玉还想上前,听见这句话硬生生止住,只能用凶恶的眼神瞪着他。
白玉带过来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是过来给白玉撑腰,让这个人道歉的吗?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白绒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白玉的哥哥给他们一个名额?
不傻的人已经隐隐知道了什么,可他们并不敢说。
白玉能买通人靠的是家里的实力,他们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练习生,拿什么和白玉斗,说不定顺着点白玉还能捞到好处。
当然也有正义感爆棚的,他一开始被白玉洗脑,只觉得白玉是弱势方,白玉面目狰狞的样子深深刺激了他的心灵。
“那个,我要回去训练了。”幡然醒悟的练习生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几个想攀高枝的。
白玉指着离开那个人的背影:“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我就让我哥封杀你!”
他这幅样子和柔若无骨一点边不沾。
白绒早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见怪不怪继续往上走:“希望你哥能保你一辈子。”
白楚澜是京市的新贵,眼光独到,有人把他叫作小傅槿舟,很多人都在猜未来白楚澜能否用他的天赋带白家走向巅峰,动摇傅家的地位,把傅槿舟拉下神坛。
在白绒看来这根本不可能。
上辈子傅槿舟跌下神坛是因为他胳膊肘往外拐,往自己丈夫心口捅刀子,白家玩脏的才让傅槿舟落败。
刚才白玉骂他老鼠,其实白楚澜才更像是老鼠,出国留学那么多年,学的都是阴招。
他不会再让上辈子的事发生,他和傅槿舟都要好好的,让白家人看着他们幸福。
白楚澜也没有外人吹的那么神,什么小傅槿舟,傅槿舟本人听了都觉得晦气。
“你就是嫉妒,从小到大大哥就不喜欢你,就算嫉妒大哥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白玉自以为找到了白绒的弱点。
现在他连白父白夫人的面子都不想给,更何况是从小虐待、冷暴力他的白楚澜。
“你们的喜欢,在我眼里不如垃圾。”白绒说话也不客气,手背很疼,白玉还一个劲的说废话,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数据缓慢地往上涨,白绒暂时不知。
白绒上去,没人敢拦他。
白绒顺利回到房间,撞到墙上的手背红肿起来,关节处微微青紫。
好烦,为什么总是要来打扰他。
靠在门板上,慢慢滑落跌坐在地,后颈处穿来刺痛感,手腕上的手表滴滴滴响个不停,紧接着一股热潮袭来,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好痛。
白绒喘着热气,努力睁开眼睛看表盘,表盘上显示的数据看不清,只能看见大红色,很刺眼。
要吃药。
白绒还有一点意识,挣扎着起身,脚步虚浮,身体一歪撞倒放药的架子,架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感觉不到疼,在一片杂乱的地上找到要吃的药,抖着手取出不知道多少颗,一股脑塞进嘴里。
傅槿舟正在进行一场很重要的谈判,眼看着就要与对方谈妥,李助理里拿着他的手机匆忙闯入会议室。
傅槿舟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李助理把手机递给他:“夫人出事了。”
白绒的小手表和傅槿舟的手机关联着,白绒出了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李助理不敢耽误,冒着被批的风险闯进了会议室。
傅槿舟拿过手机起身,一脸焦急,对对面的老总道歉:“不好意思周总,我的妻子发生了一点意外,我现在必须去见他,会议需要中断,改天我组个饭局给您赔罪。”
周总倒也不是不近人情,他都听到了:“无妨,傅总先忙,咱们改日再约。”
傅槿舟不再客套,大步走出会议室,李助理快步跟在他身后。
“情况如何?”傅槿舟低头了眼手机,飘红的数据还在往上涨。
“不太好。”李助理和医疗队通过电话,“医疗队只能暂时缓解夫人的病情,没有配偶的信息素夫人很难熬。”
傅槿舟周身的气压很低:“船准备好了么?”
“是,已经在港口等着了。”
傅槿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让白绒去训练岛,是个错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