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被带到她面前:“夫人找小的什么事?”谢母直接问道:“你经常跟在公子身边,可知道他是否对哪个女子比较特殊?”啊?被叫过来的小厮,听到问话,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穆清语。要说之前夫人问他这个问题,他肯定回答没有,可是自从那天以后,他就觉得公子对那已经嫁人的穆小姐有几分不对劲。可是这话他也不敢说啊!难道说您儿子好像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公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和夫人说这个,自己这位置就坐到头了,说到底,公子才是他的主子。
如果穆清语在旁边一定会回一句:当然不伤心!但是她确实不知道黎锦扬和明欣郡主之间有所往来。
谢昭守在茶楼外面,看着明欣郡主戴着帷帽出来,过了好一会儿,黎锦扬才出现。
四下观察一番,匆匆离开这里。
他跟在黎锦扬身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口,用麻袋套住他上半身,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他身上。
“是谁?”对方一阵惊呼,慌乱地扒拉着头上的袋子。
“谁派你来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昭闷不吭声,只有手下揍他的动作不停。
“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我给你钱!”依旧没有人回答他,这下他终于有点慌了。
威逼利诱都不行,他不会要交代在这里吧?越想越怕,他连忙求饶:“好汉饶命!我错了!饶了我吧!”
听到黎锦扬这么快就没有骨气的求饶,他眼中怒意更盛,揍他越发用力。
很快求饶声就弱了下去,直到被揍的黎锦扬整个瘫倒在地上,谢昭才停手,临走前还狠狠踢了对方一脚。
就这么个软脚虾娶走了她,还不知珍惜,和其他人有奸情,他这么生气,与其说是气黎锦扬,不如说是气他自己。
要是自己动作再快一点,哪里会让她嫁给这种人,受这种委屈。
可惜一切都晚了。
谢昭原本计划当天跑一趟城外穆家庄子,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去见她。
情绪低落地去四皇子府取了马,一路牵回家里。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在他踏进院子的下一秒,迎面飞来一只茶盏,他连忙闪身躲过。
没等他松口气,屋里接二连三飞出好几只茶盏,他脚下不停移动,最后伸手,接住最后一只。
无奈的拿着幸存的茶盏,跨过门槛。
堂屋正中坐着一名夫人,衣着爽利,对着进门的谢昭怒目圆瞪:“我让你坐了吗?”
谢昭顺势把刚放在凳子上的屁股挪开,站在一边。
“天天就知道往外跑,怎么不见你带个儿媳妇回来?”
“让你去见一下京中闺秀,就像遇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我不管,进年你必须要把婚事定下来!”妇人没好气的看着他。
谁家哥儿听见给自己相看,不是面红耳赤,满怀期待,只有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到这个时候,就找各种理由逃避。
以前还好一点,各家的宴会都愿意去,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不愿意去。
“娘,我暂时不想成亲。”
又是这句话!
“没说让你马上成亲,先定下来不行吗?等你想成亲了,好姑娘早就被人娶走了。”
这句话精准扎中了他的心,可不就是被人抢走了嘛,怎么早没有这样的觉悟......
看他还是一声不吭,谢母叹气:“你要是自己有心仪的姑娘,就和你娘说,我上门给你提亲去。”
听到这里,谢昭眼睛微微抬起,很快又耷拉下去,没机会了。
“娘,你要是没啥事先回去吧,儿子去书房了。”不等谢母回答,他转身就走。
看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还这副死样子,谢母本能的觉得有问题,难道儿子心仪的姑娘不愿意?
还是已经定亲了?
她脑子转了一圈,没有找出可疑的对象,招手让人去把谢昭身边的小厮喊来。
很快,人被带到她面前:“夫人找小的什么事?”
谢母直接问道:“你经常跟在公子身边,可知道他是否对哪个女子比较特殊?”
啊?
被叫过来的小厮,听到问话,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穆清语。
要说之前夫人问他这个问题,他肯定回答没有,可是自从那天以后,他就觉得公子对那已经嫁人的穆小姐有几分不对劲。
可是这话他也不敢说啊!
难道说您儿子好像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而且公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和夫人说这个,自己这位置就坐到头了,说到底,公子才是他的主子。
“回夫人,小的没觉得公子对哪个女子特殊。”
谢母不相信,她觉得自己儿子不对劲:“真的没有?如实回话!”
小厮连忙伏地:“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难道真的没有?不应该啊!
她挥挥手让他退下,就在小厮走出门口时,她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突变。
如果她没记错,儿子什么伺候的全是小厮,连个丫鬟也没有,当初他说是因为院子里有丫鬟心大,他就把人全赶走了。
万一,儿子有断袖之癖怎么办?
越想她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身边全是小厮伺候,来往的也全是男子,谈起成婚就面色难看,也不见他对京中哪家女儿另眼相看。
这么多贵女,没有一个能入他眼?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她心惊。
不行,她要多多观察!
谢昭还不知道自家母亲怀疑自家喜欢男子,他把书房伺候的人都赶出去,看着穆清语送来的歙砚,取了一只墨条,慢慢研磨。
然后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回想着她的音容笑貌,落笔。
窗外天色逐渐昏暗,外面的小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掌灯,毕竟刚才公子吩咐了不许人打扰,但是这样暗淡的光线,自己应该要进去点灯才是。
纠结一番,还是停住脚步,没敢推门进去,只是在书房门口挂上了两盏灯笼。
谢昭沉浸在画里,无视了身边时间的流逝,直到画作完成,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
“掌灯。”
门口等候良久的小厮,连忙端着灯盏入内,目不斜视的进去又出来。
他等人出去了,将刚才的画挂在墙上,站在前面,仔细端详。
画上俨然是一个女子,侧身站在山巅,风扬起她的发丝和裙摆,她抬手将发丝挽在耳后,眸如秋水盈盈,视线所去的地方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画中的景色很熟悉,正是那日救人的山巅悬崖。
画上的人也很熟悉,穿着和穆清语相似的服饰、梳着相似的发髻,可以说,那就是穆清语。
他望着眼前人,终究还是不甘心,如果她所嫁之人真心待她,自己远远看着就满足了,可是那样的一个人,凭什么拥有她?
她值得更好的!
他下定了决定,眼神明亮而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