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贺书瑜的手还在握着她的手,手腕温热。她心中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搬走?难道是和方镜同居了?可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头顶传来贺书瑜低沉磁性的声音:“我在上海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毕竟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霎时,柳明烟五味杂陈。一边高兴他没有和方镜住在一起。一边又伤心,贺书瑜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他们之间该恪守的距离。她将手抽出来,竭力克制自己发颤的语气:“我已经成熟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缠着你。”
包厢中喧嚣纷扰。
可柳明烟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同桌说的那句“贺书瑜肯定喜欢你”。
但一转念,她又苦笑着否认,语气是说不出的惆怅:“怎么可能呢?”
见状,同桌赶忙从包包里拿出一副磁带:“这是高三你很想要的翻译磁带,贺书瑜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他让我送你,可我们当时吵架,我就忘记给你了。”
柳明烟不敢置信的拿着磁带。
那一瞬,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冲了出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贺书瑜问清楚!
柳明烟追出酒店,就见到贺书瑜拉开一辆法拉利的车门正要上车。
柳明烟心一紧,脱口而出:“贺书瑜!”
她满怀欣喜小跑着上前,拿出刚才收到的磁带,喘着气眼尾泛红:“当年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这一刻,柳明烟忍不住想要将多年来的欣喜和期待再次宣之于口。
可贺书瑜却一盆冷水浇来,声音冷漠至极:“不过是一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就上了那辆红色法拉利。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柳明烟一愣,也看清了法拉利驾驶座上的方镜。
那一刻,就好像自己想要好久的东西,本以为是奢望,却原来曾经得到过。
可惜,却又失去,注定得不到。
直到车子离去,直到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柳明烟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被抽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家。
不想一进门,就发现屋内一片空旷。
属于贺书瑜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行李很少,她一直都知道他迟早会走。
但没想到他连说都没说一声,就不告而别。
更可悲是,她连发信息问一句的资格和立场都没有。
心就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部分,鲜血淋漓的疼。
她走进客厅,跌坐在沙发中。
靠着贺书瑜最常靠的抱枕,闻着他仅存的气味。
一夜未眠……
翌日。
柳明烟还是正常上下班,只是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谁都能感觉到。
翻译司,茶水间。
柳明烟接完咖啡,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转身要走,却倏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滚烫的咖啡洒出,烫到她的手,手红了一大片。
来人的黑色西装也被泼了咖啡。
“对不起……”
柳明烟回过神来,连忙放下咖啡,帮他擦掉西装上的咖啡。
可那人却拉过她的手,来到洗手台,用凉水冲她的手:“在想什么?”
柳明烟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贺书瑜那张冷峻的面容。
明明才一天不见,可她却觉得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此刻,贺书瑜的手还在握着她的手,手腕温热。
她心中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搬走?
难道是和方镜同居了?
可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头顶传来贺书瑜低沉磁性的声音:“我在上海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毕竟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
霎时,柳明烟五味杂陈。
一边高兴他没有和方镜住在一起。
一边又伤心,贺书瑜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他们之间该恪守的距离。
她将手抽出来,竭力克制自己发颤的语气:“我已经成熟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缠着你。”
说完,不管贺书瑜的表情,就转身离开。
倒是贺书瑜,站在茶水间,迟迟没动。
直到他的朋友就走进来,一边倒咖啡一边调侃:“人家都已经走了,还看。”
贺书瑜闻声,收回目光,向外走去。
朋友连忙跟上:“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她终于放弃你了,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
一路叽叽喳喳,贺书瑜面色越来越冷。
直到走下楼,大厅一群人簇拥着一男一女。
他不由分神望去。
就看到人群中,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斯文俊美的男人,正深情的望着柳明烟。
身后还摆着鲜花和粉色的气球。
贺书瑜过目不忘的记忆让他认出这人是戴祈年。
他蹙了蹙眉,下意识上前。
就听戴祈年开口:“明烟,你说过,这次我回来,你会给我一个答复。”
“现在我正式问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