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国的环境和国内不一样,想学坏赚钱很容易,但想保持初心很难。好在,唐筝都挺过来了。“怎么哭了?”薄夜宸察觉出唐筝的异常,起身取面纸,温柔擦拭唐筝的眼泪。唐筝接过纸巾,眼泪像决堤的湖水,止都止不住。“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薄夜宸猜出什么。唐筝却突然间不哭了,也不再说话,只一双大眼睛盯着屏幕发呆。薄夜宸摸了摸唐筝的头:“当我没问,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那你呢?”唐筝转过头,一双兔子般的眼睛盯着薄夜宸,“白锦婳订婚的新闻,我看到了。”
薄夜宸和唐筝气质矜贵,站在农场显得格格不入。唐筝环顾四周,目光很快被鸡鸭鹅吸引。
“你想吃鸡公煲还是老鸭汤?鹅肝也不错。”唐筝询问薄夜宸的意见。
薄夜宸调皮一笑:“既然选择困难,不如逮到哪只就哪只?”
唐筝想了想,往相对安静的大白鹅走去。大白鹅们原本正安静喝水、吃饭,看到两个人过来,吓得节节败退。
薄夜宸挽起袖子,正准备走入泥泞,唐筝的高跟鞋一滑,整个人往后栽去。薄夜宸下意识搂住唐筝的小腰,可惜自身也重心不稳。两个人一齐摔倒,转了几圈。
唐筝再起身,双手抵在薄夜宸的胸口,鼻尖可以嗅到彼此的气息。四目相对,气氛说不出的暧昧。薄夜宸触碰着唐筝,竟然不舍得放开。
唐筝清醒过来,推开薄夜宸起身,可内心的忐忑都体现在了脸上。唐筝本就皮肤白,脸颊一红格外明显。
薄夜宸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晚上衣服都给我洗吧。”
唐筝垂头,发现白色衣服上都是泥点,黑色裙子上都是白色灰尘,只有放在车上的红色外套幸免于难。
两个人接下来忙活了好久,才逮住一只大鹅。唐筝决定好好利用这只鹅,送去后厨从里到外加工好。本想再钓鱼,薄夜宸拦住了唐筝,直接找工作人员购买。
“体验过就好,别把时间都耗在这里,还有不少项目没体验呢。”
唐筝觉得薄夜宸说的很有道理,一晚上光房费就好几千的度假村,可不能浪费了。
中午,唐筝本想自己去套房做饭,结果发现套房环境很好,却没有现成的调料。薄夜宸直接把食材送去了厨房,自己则换了衣服,拿着两个人的脏衣服去洗衣房,让唐筝得到充分的休息。
薄夜宸真的很贴心,除了女性必备护肤、化妆品,还替唐筝准备好了休闲服、睡ᴊsɢ衣、换洗内衣。
薄夜宸怎么知道她的size?唐筝心底泛起一阵疑问,不至于抱个一两次就……
随着脸颊温度升高,唐筝逼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反正身份已经暴露了,唐筝也就不装了。趁着安静,唐筝取出包里的图纸,完善前几天画的初稿。
等薄夜宸在外面买了日常用品,去厨房取餐回来,就见唐筝穿着居家服蜷缩在毛茸茸的沙发地毯上,拿茶几当桌子,飞快转动手上的彩色铅笔。那认真又严谨的小表情,跟小猫似的,一碰准炸毛。
薄夜宸将餐食逐一在餐桌上摆放好,蹑手蹑脚来到唐筝身边。薄夜宸发现,唐筝的绘画功底极佳,不管什么颜色、线条,都很熟稔,他分明记得,从前的唐筝并无所长,孟家一向宠溺女儿,不舍得多磨砺。
看来,唐筝在绘画和设计方面,的确天赋异禀。薄夜宸好奇,唐筝消失的五年,都在做什么?听潘亚楠不时透露的语气,似乎很辛苦,但每次都被唐筝打断,唐筝似乎不愿再提。
感受到灼热的目光,唐筝抬眸,便看到薄夜宸盯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说不出的好看。
“干嘛?”
“等你忙完,一起吃饭。”薄夜宸的语气居然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叫唐筝很不习惯。
唐筝刚好画完手上的图纸,放下笔:“走吧。”
看着满满一大桌菜,唐筝狐疑:“说吧,这次出来,你到底准备了多少惊喜?”
“不如你惊喜,芊苡,这次你回来,我竟发现,我好像从未了解过你。你就像是宝藏,越挖越珍贵。”
“你是听‘挖啊挖啊挖’听多了吧?”唐筝斜眸薄夜宸。
薄夜宸不置可否,给唐筝夹菜,漫不经心道:“下午想干嘛?”
“晚上我想泡温泉,下午……看电影?唱歌?”
“那就先看电影,消化一下,再唱歌。晚上我安排了这边观光餐厅的日料,吃完再一起去温泉好了。明天如果你愿意早起,我们可以去海边看日出,再登山,到中午吃完饭,就可以返程了。”
唐筝点头:“全凭老板安排。”
薄夜宸刮了一下唐筝的鼻子,后者眼睛一酸,垂下头假装吃饭。唐筝控制不住,还是会想起从前的辛酸。她承认,她还是爱慕薄夜宸的,这些年一直都是。
薄夜宸选择了老版电影——泰坦尼克号,两个人虽然都看过了,意境却大不相同。唐筝还是第一次和异性一起看电影,加上度假山庄是立体环绕式演播厅,很容易让人代入情绪。
当男主角一根根掰开女主角手指的时候,唐筝忍不住落下眼泪。她从不是个矫情的人,可她幸福地生活到22岁,一夜之间失去一切,五年来若非潘亚楠,早已深陷冰冷的海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G国的环境和国内不一样,想学坏赚钱很容易,但想保持初心很难。好在,唐筝都挺过来了。
“怎么哭了?”薄夜宸察觉出唐筝的异常,起身取面纸,温柔擦拭唐筝的眼泪。
唐筝接过纸巾,眼泪像决堤的湖水,止都止不住。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薄夜宸猜出什么。
唐筝却突然间不哭了,也不再说话,只一双大眼睛盯着屏幕发呆。
薄夜宸摸了摸唐筝的头:“当我没问,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那你呢?”唐筝转过头,一双兔子般的眼睛盯着薄夜宸,“白锦婳订婚的新闻,我看到了。”
薄夜宸无力一笑:“我这五年,很简单。我以为和白锦婳打小相识,以为彼此相爱,父亲为了拉拢孟家,拆散了我们。谁知,白锦婳从来看不上我,自她出名,那个圈子,我再也无法融入,更不想懂。那么多人喜欢她,挺好的……”
薄夜宸这番话并未言明太多,估计涉及白锦婳的隐私,唐筝也未再问。随着片尾音乐的播放,演播厅的灯打开。唐筝正打算捂住眼睛,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替她遮挡了刺眼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