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两人之间有过交集。赵其琛本人在艺术圈子很有名,除了策展人这层身份,还是那家美术馆的创始人之一。“我知道,岑小姐你的作品一直都很抢手。”赵其琛稍顿,“但今天我不是以策展人的身份和您谈合作。”“那是?”岑望月偏头看向他。“我想和你共同创立一家美术馆。”此话一出,岑望月彻底愣住,这是什么大饼从天而降。她刚适应自己艺术家的身份,现在有人主动上门问她要不要一起开美术馆,这身份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
春日多雨,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夹杂着雨后青草香,是干净清爽的味道。
岑望月的目光被窗外的雨锁住,悠闲地喝着咖啡,她今天要在这里约见一个知名策展人。
没过多久 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进来,两人视线刚好对上。
“岑小姐。”年轻男人满脸歉意,“抱歉,让你久等了。”
岑望月放下咖啡杯,笑了笑道:“没事,我也刚到。”
眼前的男人是国内知名策展人,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京市某家美术馆的开业仪式,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岑小姐,今天是想找你聊合作的事情。”赵其琛直接说明来意。
“抱歉,我今年的个人画展已经委托给其他机构代理。”岑望月委婉拒绝。
她不记得两人之间有过交集。
赵其琛本人在艺术圈子很有名,除了策展人这层身份,还是那家美术馆的创始人之一。
“我知道,岑小姐你的作品一直都很抢手。”赵其琛稍顿,“但今天我不是以策展人的身份和您谈合作。”
“那是?”岑望月偏头看向他。
“我想和你共同创立一家美术馆。”
此话一出,岑望月彻底愣住,这是什么大饼从天而降。
她刚适应自己艺术家的身份,现在有人主动上门问她要不要一起开美术馆,这身份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
玩艺术很烧钱,但美术馆也不是人人都能开的。
岑望月委婉劝他,“赵先生,你要知道美术馆和那些小型艺术空间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充足的资金流,那这很难经营下去。”
这话很现实,她们圈子里自称艺术家和设计师的有很多,开独立工作室的也有,想开美术馆的还是头一遭,这不光需要资金,还需要眼光。
而赵其琛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早年岑父和岑母就提议要给她开个艺术中心,一个人创业谈何容易,她又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这么多年外界都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我了解你怕麻烦,就连买艺术品都委托其他人,倘若我愿意出这份力,岑小姐只提供资金支持,你作品的代理权都归美术馆,最后赚到的钱也还是你的,咱们互惠互利。”赵其琛将计划书推到他面前。
岑望月满脸诧异,没想到赵其琛还调查她这么多事。
“赵先生。”她怔了怔开口,“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突然找到我谈这些,我又能给你带来什么?”
一提这个,赵其琛双眸闪过一丝无奈的情绪,“我和那对夫妻理念不合,直白一点说,我是被他们骗了。”
他原先的合作伙伴是一对夫妻,据说创始人的太太还是知名网红,他一开始被夫妻俩的真诚打动,以为对方真能为自己提供艺术价值,不曾想,都是这对夫妻的骗局。
岑望月听完,欲言又止,“你的经历真是比狗血电视剧还精彩……”
她属实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好骗的人。
赵其琛对这次合作,给出极大的诚意。
“岑小姐,你可以考虑完再做决定,我会一直等你。”
抛开合作上的事,两人聊得很愉快。
不多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岑望月一抬眼,就和室外的男人四目交汇。
她笑着看向赵其琛说,“这件事我会考虑,有时间再给你答复。”
说罢,岑望月踩着高跟鞋离开咖啡厅,奔向盛棠舟。
空气里漫着一层薄雾,被雨水洗过的街道还有些积水,跑动时会溅起点点水渍。
“这么巧,下了班特地来接我?”岑望月仰起头,脸上漾着恬淡的笑意。
盛棠舟牵起她的手,视线略过咖啡厅里的陌生男人,将人搂进怀里。
他挑了下眉,“出来又不带保镖?”
“这里离家又不远,我们聊完了。”岑望月嘀咕。
“那我们回家。”盛棠舟停顿几秒,回想到刚刚那一幕,他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下,心中莫名翻涌着铺天盖地的异样情绪。
回家的路上,岑望月心情大好地看着窗外飞驰后退的美景,一路上和他分享些有的没的。
身侧的男人走神片刻,还得抽出一抹思绪应和她的话。
这番敷衍引起岑望月的不满,这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她说话的时候爱答不理,态度还这么敷衍。
岑望月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不爱我?”
莫名被扣上这么个黑锅的盛棠舟,还是挺冤枉的。
他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哪有,我爱你的心天地可鉴。”
“那为什么,我刚刚说什么你都敷衍我?”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想事情。”他看了她一眼,直接道出问题所在,“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岑望月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露出一个笑容,“干嘛问这个,你怎么不猜一猜,他找我做什么?”
她故意留给盛棠舟无限遐想的空间。
盛棠舟淡淡瞥来一眼,“幼稚,我不猜。”
她抬了抬下巴,眼角眉梢逗挂着‘你掉进我陷阱’的得意,“那好吧,既然你不想问,我就不说,反正以后我和他见面的机会还多着。”
心中醋意横生,盛棠舟眸光微动,薄唇低声道:“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逗完盛棠舟,岑望月心情大好,丝毫不理会他的话。
回到家,两人相安无事吃完晚餐,岑望月回画室待了几个小时,出房门时,猝不及防身体腾空,整个人被盛棠舟打横抱起来。
她揽着他的肩,满脸惊魂未定,“你想吓死我!”
盛棠舟直接将她抱进浴室,耳侧传来低哑而强势的声音,“抱你去洗澡。”
岑望月仰头看着男人的俊脸,撞进男人深沉的黑眸,目光一寸寸仿佛要将他吃干抹净。
她一口拒绝道,“我自己会走。”
盛棠舟挑了挑眉,“其他男人有像我这么贴心伺候你洗澡吗?”
这个狗男人。
岑望月回想这男人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一切都有了源头。
她忍不住逗他,“你该不会是在吃醋?”
口是心非·盛·棠舟轻轻勾起唇角,“哪有,我心胸宽广,趁着今晚夜色正好,我们聊聊?”
浴室雾气氤氲,岑望月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脑袋被热气蒸得昏昏沉沉,镜子里依稀能看到窈窕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