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他一样,从未接触过女人,却说得好似历尽千帆,看破红尘一样。白誉堂被拆台,当即有些不服气,他道:“我虽尚未婚配,可我也见多识广,身边也曾出现无数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楚箴言道:“也许,她不一样呢?”白誉堂失笑:“哪里不一样?一个婢子罢了,能爬上主子的床,心思又有多单纯?还望夜兄不要被表象所迷惑。”楚箴言微微蹙眉,白誉堂的话他不认同,甚至有些恼怒。他好似不喜欢白誉堂这般评价卓茵儿,像是自己被冒犯。
白誉堂憋着笑,今日算是吃了个天大的瓜,这个瓜能让他念好几年。
要知道,在整个大宋,不论才气容貌,还是家世品行,楚箴言都是炙手可热的人选,就算是当今太后,都上赶着将自己的亲侄女许配给楚箴言。
他文武双全,天生的天之骄子,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倒贴,如今偏偏被一个婢子拒绝。
白誉堂越想越觉得新奇,心里不免对卓茵儿又多了几分好奇。
也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敢拒绝成为楚箴言的女人……
楚箴言半晌不说话,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盯着白誉堂。
被这样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白誉堂想笑也不敢笑。
思量片刻,白誉堂安慰道:“没道理啊,一个婢女而已,若攀上你,就等同于麻雀变凤凰,况且,夜兄文武双全,根本没有让人拒绝的理由。”
楚箴言没有回话,全程脸色黑沉,纵然白誉堂把他夸上了天,可卓茵儿就是拒绝了他!
他自嘲道:“那又如何,事实就是她拒绝了!她不愿成为我的人,就算我上赶着倒贴,她也不要!”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明显带着气性,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白誉堂笑了笑,道:“夜兄久居沙场,从未接触过女人,自然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楚箴言蹙眉看他,满脸疑惑。
白誉堂一本正经地道:“女人说不要,那便是要,说不想,那便是想。”
楚箴言蹙了蹙眉,不解。
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哪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白誉堂笑着摇头。
楚箴言道:“你笑什么?”
白誉堂道:“我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楚箴言听得更迷糊:“说人话!”
白誉堂道:“难道你没听过,欲擒故纵?”
楚箴言没有回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白誉堂道:“男人喜欢征服,女人便喜欢被男人追逐,越是容易得到,越是无趣无聊,想必你府上的那位姑娘,一定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你越是想要得到她,她便越是要吊一吊你的胃口。”
楚箴言蹙眉沉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发现自己越得不到她,心里便越想要得到。莫不是她早就摸透了男人的这点心思,所以故意在吊着他的胃口。
让他爱而不得,心痒难耐!
可片刻,他又摇头否决:“她看上去不像这种心思深沉的人。”
她的眼睛那样干净,那样纯洁,怎可能存有这般深沉的心机。
白誉堂又笑了,他道:“所以我说你久居沙场,根本不了解女人。女人最善于伪装,越是心思深沉的人,表面越是装得单纯无害,这样便能激起男人对她的保护欲。”
他说得头头是道,一本正经。
楚箴言持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道:“我的确久居沙场,不了解女人,可你也不过二十出头,如今也尚未婚配,你怎了解这么多?”
明明跟他一样,从未接触过女人,却说得好似历尽千帆,看破红尘一样。
白誉堂被拆台,当即有些不服气,他道:“我虽尚未婚配,可我也见多识广,身边也曾出现无数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楚箴言道:“也许,她不一样呢?”
白誉堂失笑:“哪里不一样?一个婢子罢了,能爬上主子的床,心思又有多单纯?还望夜兄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楚箴言微微蹙眉,白誉堂的话他不认同,甚至有些恼怒。
他好似不喜欢白誉堂这般评价卓茵儿,像是自己被冒犯。
楚箴言本想好好跟他吃一顿饭,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可听他这样说,楚箴言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
心中烦躁,他站起身,正打算离开,白誉堂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罢了,你若舍不得,便将她留在身边,一个婢子而已,又翻不起什么大浪,没准过了这段新鲜劲,你对她就不那么上心了。”
似找了个台阶下,楚箴言顿了顿脚步,暗自松了口气,道:“白兄所言极是,那我便暂且将她留在身边吧。”
待楚箴言离去,白誉堂笑着摇了摇头。
果真是没经历过情场,不过一个婢子罢了,竟让他如此上心,这倒不像他认识的楚箴言了。
白誉堂想,他不过是精虫上脑,一时头脑发热,等过了这阵新鲜劲,他定然又会恢复成当初的楚箴言。
毕竟,大宋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就不信,那个叫卓茵儿的女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将楚箴言的心勾了去!
……
楚箴言回府时,卓茵儿正在收拾东西。
她不想被楚箴言亲自赶出府,即便是个低贱的下人,可她还是想保留一点尊严,自己走总比被赶着走要强。
她东西不多,几件泛旧的粗布衣服,一支廉价的桃木簪子和一个存钱的木匣子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卓茵儿用一个小小的包袱将它们一股脑打包好,推开门正准备离开时,迎面就撞上了楚箴言。
楚箴言盯着她,眼神越来越冷。
卓茵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包袱顿时掉在了地上。
“去哪里?”一看见卓茵儿这番举动,楚箴言心里又涌起无名火来。
她就这么厌恶他,连行李都打包好了!恨不得马上离他远远的是吧?
她想去哪?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一看见楚箴言,卓茵儿就打心底害怕。
他面容冷峻,似覆了一层寒霜,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冷得骇人,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看来,他早上的气还未消,还想着回来惩治她呢……
心里一咯噔。
卓茵儿脸上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
见她不回话,楚箴言语气又冷了几分:“本王问你去哪里?”
卓茵儿被他这样冰冷的语气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王爷您忘了吗?是您不想再看见小的,并让小的滚……”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卓茵儿背后又开始冒起冷汗。
楚箴言的脾气实在太难琢磨,她应该早点离开的,这样就不会和他撞见,也不会再惹他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