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五年前。先帝还没死时,他遭遇过一次刺杀,她也跟着。只因课堂上,他罚了她一顿,她便一直跟着他,想要伺机报复。谁知刚好遇到刺杀,她冲出来就帮了他,两人并肩作战。可惜……她还是替他的后背挡了一刀。自此,留下了一条三寸长,离胸上一寸的疤痕。池宴忱确认过后,还是不敢相信。繆牧蓉身上还有其他疤痕,他还要检查。解开她衣带的他的手都在抖。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温向烛哽咽的声音徘徊在繆牧蓉耳畔。
繆牧蓉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也曾深刻爱过。
她听出了他话语中掩藏的深情,遗憾。
他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遗憾?
繆牧蓉想起恒儿的话:“可我觉得少将军对你早就超过了兄妹之情。”
“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当真是男女之情?
可这样深刻的情感,又是从何时而起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繆牧蓉还没想明白,苦苦支撑的精神在一阵困意的突袭下,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
繆牧蓉起床便得知温向烛又回军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五日后。
如疾运着棺木进了京都。
一路上,百姓都知晓这是‘温将军’的灵枢,却不知具体是谁。
大为悲痛,甚至有人为繆牧蓉披麻戴孝。
入了京后,便大大影响了速度。
许久才到国师府。
灵枢放于厅堂之上。
如疾用胳膊肘戳了戳来迎接棺木,并端正立在门口的如墨:“这一趟千里跋涉,可把我累坏了,大人今日心情怎么样?”
如墨面无表情,冷声道:“大人心情不会好。”
如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棺木上,才恍然明白。
也是,估计好不起来。
那他便得安分点。
话音刚落,池宴忱便入内了。
池宴忱一席白衣,整个人如同冬日山顶的雪杉般,令人望而生畏。
“大人。”
众人连忙行礼。
池宴忱目光紧锁棺木,径直越过众人,来到了棺木面前,一言不发。
众人只见他将手放在棺材盖上,面面相觑,屏住呼吸,皆不敢言语。
半晌,只见池宴忱“砰”的将棺材盖打开。
一股恶臭瞬间袭来,众人都以袖捂住了口鼻。
池宴忱也不例外,慢条斯理捂住口鼻,目光朝里探去,便见到一具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池宴忱心中升起一股酸胀感,眼眶也一点点憋红。
他不信,繆牧蓉便如此死了。
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这一定不是繆牧蓉!
“都出去!”池宴忱吩咐,声音冷如寒霜,还带着一点颤抖。
众人皆离去。
屋内只剩下池宴忱一个人。
池宴忱看向那具狰狞没有生气的尸体:“繆牧蓉,这一定不是你,对不对?”
说着,便掀开了那具尸体上,露出了胸口处的一道疤。
看到这道三寸长,离胸上一寸的疤痕,池宴忱只觉血气涌上头顶,冲击得她脑袋一阵晕眩。
是她?!
这疤痕和她五年前留下来的疤痕一模一样。
还记得,五年前。
先帝还没死时,他遭遇过一次刺杀,她也跟着。
只因课堂上,他罚了她一顿,她便一直跟着他,想要伺机报复。
谁知刚好遇到刺杀,她冲出来就帮了他,两人并肩作战。
可惜……她还是替他的后背挡了一刀。
自此,留下了一条三寸长,离胸上一寸的疤痕。
池宴忱确认过后,还是不敢相信。
繆牧蓉身上还有其他疤痕,他还要检查。
解开她衣带的他的手都在抖。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一进来便瞧见池宴忱在解尸体的衣带,愣了愣才禀告道:“大人,不好了,百姓都聚集在门口,吵闹着让您交还温小姐的棺木,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