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这般说了,夜惊澜只能从善入流的端起碗。喝完之后,宫人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殿中只留下沈姝与夜惊澜二人。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夜惊澜轻咳一声,淡淡道:“身子可好些了?”沈姝垂眸,心不在焉地答:“好些了,不过李御医说还需慢慢恢复。”醒来之后,她便感受到自己内力有所减弱,短期之内不能动武。夜惊澜了然,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沈姝的掌心,安抚地道:“你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当好好修养才是。”想到什么,夜惊澜又道:“定王一党还在外逃亡,你这些日子便待在宁安宫安心休养。”
沈姝顿了顿,继续道:“替我给王爷带句话,若再见他,沈姝定会手刃仇敌,替父报仇!”
黑衣人神情变幻莫测,按理说沈姝身为夜惊寒的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他有权替夜惊寒清理门户。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潜入皇宫见沈姝一面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沈姝现在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他若是伤她分毫,定然出不了宁安宫的大门。
思及此处,黑衣人留下一句。
“沈姝,你好自为之,与王爷作对,绝没有好下场!”
说完,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姝站在原地,生出一股寒意。
夜惊寒不打算放过自己,正好,她也没有打算放过他。
殿外疾风骤雨,一丛灯火由远及近,夜惊澜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宁安宫。
此前他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转眼便到了深夜,他才想起来沈姝刚醒来,这般天气,定然睡不安稳。
一路踩着雨水而来,衣摆早已湿透。
走进大殿,见沈姝穿着白色里衣怔愣在原地,夜惊澜英挺的眉不着痕迹的轻皱。
“阿姝,你怎会站在这里,服侍你的宫人呢?”
夜惊澜四下扫了一眼,见两个宫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茫。
他以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暗卫,暗卫立即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夜惊澜的到来拉回了沈姝的思绪,她定了定心神,低声道:“我没事,白日睡多了,现在有些睡不着。”
看到夜惊澜衣衫半湿,发梢凝着水珠,担忧地道:“怎么身上全湿了?”
她连忙吩咐宫人:“快准备热水,给皇上沐浴!”
想到今日大雨,他竟然还冒雨前来,沈姝眉头紧蹙。
他龙体贵重,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夜惊澜见她如此忧心忡忡,心中划过一丝暖意,笑容和煦地道:“不来看你朕心难安!”
沈姝背过身,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深情。
她已经被伤得遍体鳞伤,已经无力承受了。
这时宫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请夜惊澜前去沐浴。
沈姝便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淡声吩咐宫人准备姜汤。
夜惊澜沐浴之后,神清气爽,换了身黑色金丝边的蟒袍,尊贵霸气,风神俊朗,犹如神明降临。
宫人将准备好的姜汤端了上来。
夜惊澜闻到浓浓的姜汤,眉头不着痕迹的轻皱。
沈姝见此,淡声劝慰:“你刚淋了雨,喝点姜汤驱驱寒。”
沈姝这般说了,夜惊澜只能从善入流的端起碗。
喝完之后,宫人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殿中只留下沈姝与夜惊澜二人。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夜惊澜轻咳一声,淡淡道:“身子可好些了?”
沈姝垂眸,心不在焉地答:“好些了,不过李御医说还需慢慢恢复。”
醒来之后,她便感受到自己内力有所减弱,短期之内不能动武。
夜惊澜了然,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沈姝的掌心,安抚地道:“你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当好好修养才是。”
想到什么,夜惊澜又道:“定王一党还在外逃亡,你这些日子便待在宁安宫安心休养。”
沈姝想起夜惊寒今晚安排进来的人,手指捏紧,点头应允。
夜惊澜满意的笑笑,温润如玉的脸足以颠倒众生,沈姝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却是一瞬间有些恍惚。
“定王妃已经捉拿归案,你若是想见她这几日可以去大牢看看,朕让人陪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