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转身后,于秀便抱着孩子上楼,招呼也没跟我打。我在原地怔了一会儿,没上楼,而是选择追着陶静过去。“陶静,请等一下。”我叫住她。陶静看了我一眼,之前那种唯诺恭敬的神情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又冷漠的疏离感。就好像在路上偶遇了不太喜欢的同事,那种原本想避开,却又被人叫住了的无奈。“江教授,你还有事?”“你方便么?我们聊聊。”“不方便,我还要去找工作。
陶静转身后,于秀便抱着孩子上楼,招呼也没跟我打。
我在原地怔了一会儿,没上楼,而是选择追着陶静过去。
“陶静,请等一下。”
我叫住她。
陶静看了我一眼,之前那种唯诺恭敬的神情早就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又冷漠的疏离感。
就好像在路上偶遇了不太喜欢的同事,那种原本想避开,却又被人叫住了的无奈。
“江教授,你还有事?”
“你方便么?我们聊聊。”
“不方便,我还要去找工作。”
陶静丢下一句话,甩身就走。
可能是故意把动作幅度甩得有点大,我无意中看到了她左手上戴着一枚金灿灿的手镯。
那个手镯——
“你等下!”
“江教授,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静不耐烦地回身。左手偏好抬了一下,抚弄自己耳边的头发。
我趁机又看了一眼她的手镯,真像!就跟我结婚时候,于秀送给我的那只金手镯一模一样!
可是万一只是巧合呢?手镯么,无非是那几个款式,我也不能直接就跟人家说,你这手镯哪来的吧?
更何况,以我对陶静的了解,口水也只敢偷偷吐,总不至于偷了我的手镯,还光明正大戴着来找于秀和小宝?
“哦,没什么。”
我回过神,压了压心里的疑惑:“陶静,我是想跟你说声不好意思。那天你走的匆忙,后来徐斌说——”
“江教授,你又不是没有我的微信,真要是想说几句客气话,还用等今天碰巧么?我走了,你心里也轻松。多余的话,省省吧。”
说完,陶静不再理我,加快脚步离开了弄堂。
我被噎得有点难受,但手镯的事实在像极了一根扎在心里的鱼刺。
那个手镯,真的不是我的?
我看了一眼楼上窗户,也没什么心情再上去了。
我去开车,直接回家了。
进门便翻箱倒柜,我从大衣柜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都是一些金货。
我上班的性质是不能化妆戴首饰的,所以平时根本不动这些。
更何况,金的银的很俗气,我也不喜欢。
但是眼下,于秀之前送我作为婚前见面礼的那个金手镯,真的不翼而飞了!
我不想怀疑陶静,但事实摆在这儿,总不能说我刚丢了个手镯,我家匆匆离开的小保姆就正好买了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吧。
我坐在沙发上,纠结了一会儿。
我想,要不要干脆报警?
那个手镯是纯金的,按克数算,怎么也有个一万多块了,足够立案。
要是真的查证是陶静偷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是没跑了。
可是,我要做的这么绝么?
不是心疼这一万块,当时她要走,就是开口跟我多要一万的工资,我也未必会吝惜。
但就这样偷偷摸摸拿走我婆婆送我——虽然我也不稀罕于秀当初送我的,但事情不是这样搞的!
想来想去,我还是给徐斌打了个电话。
徐斌可能正在开会,没接到。
这会儿我听到有人在敲门,是居委会的李阿姨。
“江教授你今天在家啊?”
“嗯,正好调休了。”
我点头说:“什么事李阿姨?”
“哦,一个是通知下,今年上半年社区人口普查。话说你家那个男孩……”
丫丫是在小区里出事的,所以街坊邻居都知道。
李阿姨提及这种话,态度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