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年少时的惊艳最为刻骨铭心。楚晏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清风如丝,碧空如洗。五月份,天暖的刚好,京城歌舞剧院的舞房里,一位身着蓝白色舞衣的女孩儿正舞动着轻盈身姿,云袖轻摆。她身段极好,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一双清澈的桃花眸含情脉脉,脸上一颦一笑都尽添风情。阮安瑜大学还没毕业就进了京城歌舞剧院成为首席演员,18岁那年,凭着自己的原创剧目《广寒赋》,一舞动京城,被誉为当代“小嫦娥”。
桀骜狠戾的陆二少,爱机车如命,组建了一支车队,整日里带着那帮狐朋狗友不务正业,离经叛道是京城陆二少的代名词。
陆二少是个张扬的人,可唯独她——京城田氏千金。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张扬不起来。桀骜嚣张的陆爷在女孩笙面前只会玩纯情暗恋。
在高中,她跳的古典舞,一舞动京城。陆二少的心彻底乱了,第一次体会到自卑的感觉。她的不可亵渎,所有人都觉得世上无人堪配。
谁曾想,这样一位可触不可及的绝尘明珠竟然被陆家纨绔二世祖给摘走了。京城上下都以为她是被陆二少强迫的。谁料有狗仔竟然拍到她把陆二少按在车门上强吻……
后来田陆两大家族联姻,陆二少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暗恋自己三年。当有人损坏陆二少名声,她挺身护夫:“陆爷是我男人,我这人护短,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她从小被田家当公主宠着,什么家务都没让她做过,十指不沾阳春水。婚后,陆二少亲自为老婆下厨。“跟着陆爷还能让你饿着吗?”
外人面前桀骜嚣张的陆二少此刻正戴着粉色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忙着给他家甜甜做顿好吃的。
女孩没忍住笑出了声:“陆爷这身还挺贤惠啊。”
他闻声回头,扬唇笑道:“是吧,你男人上得赛场,下得厨房,捡到宝了吧。”
半个月才捞上一回秀恩爱的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男人会做饭,生活更浪漫。】
配图:穿粉红围裙比剪刀手的贤惠陆爷
这条朋友圈一发,直接引爆朋友圈。陆二少昔日的狐朋狗友评论:【衡哥,咱的包袱呢?家庭地位呢?】
女孩背上的那个形状不规则的红色胎记在陆二少眼里就是一只蝴蝶,数年前的轻鸿一瞥让他在记了多年。
某天,她发现陆二少身上有两个纹身,腰后侧的位置,左腰蝴蝶,右腰机车。
他说:“一个是命,一个是爱。”
她:“所以,我是爱?”
陆二少:“不,你是命。”
跟她在一起之前,陆二少玩车不要命。跟她在一起之后,陆陆二少为了她学会惜命。
“楚晏出狱了?”
“他怎么还能出来,还以为他会死里头。”
一艘私人游艇在海面中央停着,几个京城混账二世祖坐在甲板上海钓,旁边围着一堆身穿比基尼的辣妹。
指间香烟缭绕,墨镜之下是一张张嘲弄放肆的嘴脸。
“楚晏在监狱蹲了四年,踩缝纫机的本领应该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吧!”
人群里一位穿蓝色丝质花衬衫的男人正咧着大嘴乐着,身边贴了个身材火辣的小模特,正往他嘴里喂葡萄。
“承哥,说不定人家进去劳改几年,现在变成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
傅承不屑轻嗤:“楚晏他妈的要能遵纪守法,老子立马跪着给他当孙子。”
……
此时此刻,京郊监狱外面来了两个穿机车服的年轻小伙,其中一个把摩托车停在那里以后就离开了。
另一个指尖夹着香烟,散懒的倚在摩托车上等着接楚晏出狱。
摩托车旁边的一辆黑色迈巴赫格外扎眼。
陆则山神色严肃的站在车边等着接儿子,他眉目阴沉的瞥了眼身旁的摩托车,极为不悦的冷哼一声。
……
狱警到狱中喊道:“楚晏,出列。”
四年的牢狱之灾总算是到头了,楚晏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依旧写满了嚣张放肆。
监狱里统一剃的寸头跟他的狠戾气质搭在一起显得野性十足。
他神色寡淡的从里面走出来,跟着狱警离开。
不知道是突然喊了一嗓子:
“陆爷走好,出来以后都跟着陆爷混。”
紧接着就听到里面不少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陆爷走好!”
狱警见状立刻上去训诫,刚才喊话的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楚晏轻扯了下嘴角,没回头,只是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
经过搜身核验和身份检查以后,狱警带着他去签署了释放证明书和承诺书,发给他的激励处遇金和路费他也没要。
办好一系列手续之后,狱警带着他朝监狱大门走去。
大门从里面打开,门口摩托车上的男人立马激动的迎上前去。
“衡哥,我想死你了。”说着便朝楚晏张开双臂要跟他拥抱。
他叫元野,是楚晏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楚晏抬手将他推开,硬朗眉骨下一双戾气横生的眸子里尽显桀骜,语调散懒道:“大老爷们抱什么抱。”
“衡哥,我……”元野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的陆则山打断。
“你个混账,见了你老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四年牢白坐了是不是?”
楚晏目光沉冷的瞥见那边站着的陆则山,唇角勾了抹嘲弄的笑意,直接无视。
陆则山想不到他坐了四年牢还是这副死样子,眼见楚晏转身要走,他追上去一把将他拽住。
楚晏的不耐烦直接写在脸上,狭长眼尾轻挑,全身上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陆则山脸上带着怒意,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我们陆家还出了个劳改犯,真是出息!以后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重新做人,明天就去公司跟着你哥学做生意。”
刚出狱不到两分钟,自家老爹劈头盖脸的给他来了通臭骂。
楚晏神色不善,眼皮半垂着,略显嘲讽的勾着唇角:“老头,你的那套养狼计划别用在我身上,我他妈就乐意当狗。”
他语气尽显不屑,透着浓浓的倦意和不羁。
楚晏最讨厌的就是他爹的掌控欲,陆则山越是想掌控他,他就越是叛逆,养出了一身反骨。
“混账玩意儿,这是你跟你爹说话的态度吗?我告诉你,你出狱以后要是还敢像之前一样,你……”
楚晏直接无视陆则山的暴怒,走到摩托车旁扣上头盔,绝尘而去。
陆则山话都没说完,反倒吃了一嘴的尾气。
……
两人骑着重型机车驰骋在城市街道上,途径路口,红灯亮了。
等灯的这几十秒里,马路对面的那座建筑物刚好是京城歌舞剧院。门口的玻璃LED大屏上正播放着阮安瑜前段时间的一场舞剧片段。
屏幕上的女孩一袭青色水纱舞衣,美得摄魂夺魄。
楚晏抬眼望去,在她舞动的身姿里晃了神,她身上那股清雅高傲的气质令他既陌生又熟悉。
时隔四年,她成了万人追捧的古典舞女神,是整个京城最璀璨的一颗明珠。而他就像一只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不堪为配。
直到身后的车辆鸣笛催促,他才回神,猛拧油门,像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好远。
元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年少时的惊艳最为刻骨铭心。
楚晏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
清风如丝,碧空如洗。
五月份,天暖的刚好,京城歌舞剧院的舞房里,一位身着蓝白色舞衣的女孩儿正舞动着轻盈身姿,云袖轻摆。
她身段极好,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一双清澈的桃花眸含情脉脉,脸上一颦一笑都尽添风情。
阮安瑜大学还没毕业就进了京城歌舞剧院成为首席演员,18岁那年,凭着自己的原创剧目《广寒赋》,一舞动京城,被誉为当代“小嫦娥”。
她是圈子里的古典舞标杆,六月底是她的毕业专场晚会,所有人都期盼她能再舞《广寒赋》。
都知道阮安瑜爱舞如命,每次只要进了舞房她就能泡在里面一整天不带出来的。可是今天的她似乎心神不宁,舞跳的也不是很专心。
四年了,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
高中毕业晚会当天,楚晏打残了学校同学的一条腿。因此,他最精彩的大学四年被牢狱取而代之。
所有人都说楚晏桀骜狠戾,亲爹亲哥都能不认。从高中开始,他就惹是生非混迹夜场。
楚晏组建了一支车队,整日里带着那帮狐朋狗友不务正业,离经叛道是京城陆二少的代名词。
高中毕业晚会当天,他把人打残了,警察审问他原因。
他说:“没有原因,手痒而已。”
阮安瑜才不相信他会无缘故无的把人打残,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楚晏不是别人口中的混账。
……
月光如银洒落一地,整个京城被蒙上了一条柔和的光带。
阮安瑜从歌舞剧院出来,在门口撞上了以前高中的班长。
她高中读的是国际中学,班里大部分同学高中毕业以后就出国了,自从毕业以后,她和班里同学就再也没见过了。
“阮安瑜。”班长一眼就认出了她,笑道:“是我呀,谭盼盼,咱们高中一个班的。”
“班长,好巧啊。”她眉眼弯弯的跟谭盼盼拥抱了一下。
“不愧是古典舞女神,越来越美了,我经常能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你可是咱们班出来的大明星。”
“没有没有,大明星什么的太夸张了,我就是个跳舞的。”
谭盼盼感慨道:“你现在可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舞者,‘小嫦娥’在网上的热度可高了呢,想当初还在高中的时候我就特别期待学校会办晚会,就为了看你跳舞。当时楚晏还……”
谭盼盼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楚晏的名字,立马噤声。
“楚晏,楚晏怎么了?”阮安瑜追问。
“没什么,我记错了。”谭盼盼想云淡风轻的把楚晏的事给盖过去。
“班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楚晏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他为什么打人?”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毕业晚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礼堂看演出,我们都是听到警车的声音才出去的。”
提起楚晏,阮安瑜心跳猛烈加速,她觉得谭盼盼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莫名其妙的提到楚晏。
她很焦急,特别迫切的想知道关于楚晏的一切。
“班长,你如果知道什么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楚晏对我真的很重要。”她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格外诚挚的哀求之色。
谭盼盼抿了抿嘴,有点不知所措。
见她没说话,阮安瑜脸上难掩急色:“班长,你知道方面发生的事情对不对?我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谭盼盼挺为难的,她答应了楚晏要保守秘密,可是阮安瑜一直拉着她追问,一双晶亮清澈的眸子里泛着水光。
谭盼盼无奈叹了口气:“楚晏当初为什么打架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关于他的另一件事。”
“你当年在高中的每一场演出,结束的时候我都会为你送上一束鲜花,你还记得吗?”
阮安瑜点头:“记得,你不是说是班级同学一起送给我的吗?”
“是楚晏,是他托我送给你的,他让我替他保密,所以我才说是班里同学一起送你的。从高一开始,你在学校的每场演出,下台收到的每一束花,都是楚晏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