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宫,沈姝躺在床上,如不是气息微弱,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李御医每日都为她进行针灸,药浴,可是沈姝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夜惊澜端坐在主位上,脸色一片阴沉,冷眸睨着李御医,满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李御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娘娘的外伤皆以痊愈,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这话夜惊澜已经听了很多遍,现在他竟然还拿这种话来搪塞自己,夜惊澜神情已有明显不悦。“三日之内,若宸妃还是醒不过来,你便提头来见!”
宁安宫,沈姝躺在床上,如不是气息微弱,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御医每日都为她进行针灸,药浴,可是沈姝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夜惊澜端坐在主位上,脸色一片阴沉,冷眸睨着李御医,满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李御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娘娘的外伤皆以痊愈,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话夜惊澜已经听了很多遍,现在他竟然还拿这种话来搪塞自己,夜惊澜神情已有明显不悦。
“三日之内,若宸妃还是醒不过来,你便提头来见!”
说完,夜惊澜阔步走进殿内。
李御医惶恐不已,只觉头上悬了一柄利剑,随时都有刺下来的可能。
夜惊澜除了忙于朝政之外,每日都会来看望沈姝。
三宫六院形同虚设,自从沈姝入宫之后,他便再没有去过别的妃嫔那里。
又一日,两个小宫女服侍沈姝药浴。
华清池,沈姝衣衫尽褪,缭绕的雾气萦绕着身姿。
沈姝睁开眼便见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温泉池中,温热的池中隐隐有股药草香。
沈姝闭了闭眼,慢慢恢复了神智。
她记得那日得知夜惊寒让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她去找夜惊寒对峙,
思及此,沈姝脑袋一阵钝痛。
她起身朝案边走去,纤纤玉足踩在青石板上,冰冷而粗糙的触感,刺得沈姝一激灵。
自己的身子何时变得如此虚弱了,沈姝怔怔地想。
看到富丽堂皇的布置,她才恍然响起自己是在宫中。
屏风后,两名小宫女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连她醒来都没有察觉。
沈姝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衣服,清咳一声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两名小宫女闻言一愣,如同见鬼一般,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恭敬行礼道:“请娘娘稍后!”
说完立即跟另外一名小宫女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声道:“快去禀告皇上,娘娘醒了!”
很快,小宫女找来一件粉色艳丽襦裙,沈姝上下打量一眼,眉头微蹙。
她从未穿过这般艳丽的衣裙,可是如今也轮不到她挑选。
沈姝到里间换好衣裙,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
她生得明艳动人,艳丽的裙子非但没有夺走她的半分光彩,反倒将她衬得更加光彩夺目。
沈姝从里间出来,犹如一只闯进人间的仙子。
夜惊澜接到消息,甩下几名重臣,匆忙赶来便见到这一幕。
几日来惶惶不可终日的心落到了实处,蓦地看到艳光四射的人,胸腔不受控制的震颤起来。
“阿姝!”
夜惊澜轻唤一声。
沈姝扭头便见一脸激动的夜惊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看到他平安无事,沈姝暗暗松了口气。
可随即想到什么,沈姝眼眸瞬间失去了光彩。
若是夜惊澜无事,那么谋反失败的夜惊寒下场会是什么呢?
他对自己做出这般残忍之事,她本该恨他怨他,可是各种情绪交织着,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或许,他死了,于自己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至于她自己亲手杀害自己亲人所犯下的错,就让她一力承担。
沈姝愿意用自己的余生为过去赎罪。
想到这里,沈姝眼眶湿润,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地道:“皇上……”
夜惊澜哪里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她的事情他都知道
此刻见她如此,眼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