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跟我来！”总部的命令不能不执行，月欺霜只能招呼梁霄。当她回头的时候，她看见梁霄正在咧嘴笑。他第一次看见梁霄笑得那么开心。连死里逃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笑过。“怎么了？”月欺霜轻轻哼了声，“总部要见你，很开心？”反正月欺霜不太开心，现在总部进入了二级会议室状态，搞不好还得对二级以下人员做相对应的记忆祛除，来保证梁霄的秘密不外泄。她觉得自己可能留不住这个小家伙了。“总部要请我吃饭？”梁霄随口敷衍地回答了声，好像依旧神游物外。
月欺霜看着从八米高的天花板翻身跳下的梁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蝙蝠侠的身姿。
不是那种光明正大跟你约架的蝙蝠侠，是深山老林不知哪个角落窜出来的，一击毙命的血蝙蝠！
“现在你能形容一下，激活命格后的感受么？”月欺霜问梁霄。
现在所有人最关心的，就是梁霄的命格到底有什么作用！
“挺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梁霄摸了摸肚子，“食堂在哪儿？我真的饿了！”
月欺霜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去看显示屏：“让AI把这家伙的命格具体能力分析出来！”
“月队。”观察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工作人员站在钢铁制成的楼梯上喊了声，“人工智能分析系统坏了！”
月欺霜：“？？？”
“数据库崩溃了！”工作人员一边说着，脸上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在楼梯上站了几秒，把目光投到了梁霄的身上。
这个男人站在那里，一脸人畜无害的忠厚模样。
“总部给出的初步结论是——人工智能的底层逻辑遭到了打击破坏。”工作人员努力想从梁霄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换句话说——人工智能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们不知道，短短二十秒内，全世界联盟的人工智能作战指挥系统都崩溃了，各国总部的技术人员发现——数据库凭空消失了。
好像是AI罢工，顺手把自己格式化。
而且出现了AI传AI的现象，瞬间传染整个地球。
这套系统叫做“方舟”，由北美人工智能研究公司OpenAI在五年前创立。
五年了，甚至有食人种对服务器总部进行过冲击，它都依然平稳运行到了今天。
可就在梁霄命格出现的那一刹那，它崩溃了！
“月队！”这时又一个工作人员冲了出来，“总部让你带着梁霄去会议室！”
月欺霜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觉得有些不妙。
“梁霄，跟我来！”总部的命令不能不执行，月欺霜只能招呼梁霄。
当她回头的时候，她看见梁霄正在咧嘴笑。
他第一次看见梁霄笑得那么开心。
连死里逃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笑过。
“怎么了？”月欺霜轻轻哼了声，“总部要见你，很开心？”
反正月欺霜不太开心，现在总部进入了二级会议室状态，搞不好还得对二级以下人员做相对应的记忆祛除，来保证梁霄的秘密不外泄。
她觉得自己可能留不住这个小家伙了。
“总部要请我吃饭？”梁霄随口敷衍地回答了声，好像依旧神游物外。
月欺霜：“……”
这灿烂的笑容，还得追溯到半分钟前。
梁霄听见了一个声音。
“梁霄哥哥！”
梁霄听见了林苏雪的声音。
他轻轻摇了摇头，以为是刚才的幻觉还没消失。
梁霄记得在幸福里公寓的时候，自己为了让林苏雪心情能够平静，一直在叫她“妹子”，林苏雪最后好像也喊了一句“梁霄哥哥”。记得当时自己在公寓废墟上焚香，似乎也听见了这声呼喊，
林苏雪的声音继续响起：
“谢谢你，把我的事一直记挂在心上。”
“你连自己的冤屈都无处昭雪，还在想着帮我翻案。”
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梁霄甚至感觉脑海中的视觉神经再次将这个温婉动人的姑娘呈现了出来，她身上的血色长裙不见了，不像当时看起来那么恐怖。
“能看见我了吧？”林苏雪的虚影在脑海中摆了摆手，“好像有一套电脑系统在不断地分析着你的基因，我把这套系统掠取到你的大脑里了，嗯，理论上来说系统属于构筑在物质之上的意志，和我们怨灵是一样的，我可以尝试把他吃掉！”
“等我会儿……嗯，好了，有一部分吃掉了！”林苏雪浅笑嫣然，浑然不像当时在幻墟里的苦大仇深，“咦，吃了这个东西之后，他记载的所有数据我都能查看了！好晕，数据好多……”
两秒后，工作人员拉开大门告诉月欺霜人工智能系统崩溃的消息。
梁霄震惊了，甚至第一次看见食人种的时候，梁霄都没那么震惊。
他感觉脑子短路了，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苏雪不是被自己吞吃了么？怎么还能活在自己的大脑中？
而且，人工智能系统坏掉的原因似乎是——被她吃了？
似乎能看透梁霄的想法，林苏雪嘴角挂着微笑：“梁霄哥哥，原本我是打算把自己化作能量，先保护住你的心脏，帮你活下去。”
“没想到你的天赋很高，食人种的血本来就很难侵蚀你的心脏，那个女人又给你及时打下去一枚药剂获得了足够的生机。”
“这些生机被你的心脏和我分了。”
“我想明白了，我让哥哥吃掉的，是怨灵实体化凝聚出来的外壳，但是怨灵本身是电磁波，吞下去后当tຊ然会成为大脑里的一部分。”
“刚才那台机器和晶核把我激活了，大多数的能量都被我吃了。”
“不好意思啊，其实以你的天赋，刚开始你就可以成为A级，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但是我好像吞多了，刚开始把你的能力也吞了不少，不小心弄成C级了，我正在慢慢挖出来。”
林苏雪说着轻轻吐了吐舌尖，她好像越来越放松了，身上吞吃无数食人种形成的杀气似乎在慢慢溃散，可能是离开了那公寓的关系。
“没事，你还能看见这个世界，比什么都重要。”梁霄微笑。
是A是B不重要，对梁霄来说，让自己的家人好好生活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一个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你的生命的姑娘，难道不算家人么？
梁霄的轻轻松了口气，他发自内心地开心。
虽然不知道林苏雪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但是她至少还在！
“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小丫头还挺可爱的，以前我还以为你高冷呢。”梁霄看着林苏雪眨巴大眼睛的模样，有些像是邻家缠着哥哥出去玩的小妹妹。
林苏雪撅了撅小嘴：“那是以前不熟……”
“那个X级的命格，是你弄出来的？”梁霄忽然想起来，这个命格不会是因为林苏雪想让自己万众瞩目，随意编造的吧？
“不是的，名字是智能生成的，人工智能只需要一份基础语言体系，其他的一切都能自己思考判断。”林苏雪轻轻摇了摇头，“我猜，这个命格的意思是说。”
“咱俩的命格，咱俩自己掌控！”
这中二的命格，听得梁霄热血澎湃，想必输入语言体系的家伙也是个中二的人。
“哎，出了幻墟没有实体，我的力量彻底用不了了。”林苏雪撅着小嘴似乎不太满意，，“不过哥哥不用担心，我有一种能力，被我吃掉的食人种他们的实力和命格都会被我全部吸收，现在我的身体里保存了120多种，这几天我梳理整合一下，把那些命格的弱点都去掉，综合成一个最厉害的给你！”
“哦对了，那个系统被我吞了，现在我算不算是你的人工智能系统了？”
“什么食人种，咱们见一个杀一个，杀一个吃一个！”
脑海中的林苏雪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衫，飞扬的格子短裙一展当年曼妙的青春。
那纤细修长的腿轻轻并拢，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林苏雪：我回来了
重新看到外面的世界，让她兴奋无比。
一声哥哥，让梁霄的心中温暖。
都是穷途末路的，都是抱团取暖的人。
没想到，各自杀出了一条生路！
“吃食人种前，还有害了你的那几个人呢。”梁霄提醒。
“她们？”刚才还青春飞扬的林苏雪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她们会去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说着，那一身校服化作白色礼裙，林苏雪双目充斥血色，背后扬起八道黑色羽翼，双手长出血色镰刀一般的利爪。
“神都救不了她们。”
“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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