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寒还记得那时候,叶栀桃很羞涩,对于他还有些恐惧。即使沈骁寒已经尽量温柔,可她依旧对自己有畏惧。沈骁寒是个糙汉子,自16岁起,身边接触的都是男人,女孩的心思,他实在琢磨不透彻。新婚当晚,本该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人却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中间像隔了一道鸿沟一般。到深夜,身边的小女人才怯怯地开口:“骁寒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吗?”
叶栀桃听到这话,惊愕得双眼睁大。
他刚刚说什么?
这五年都是单身一人,可是当年离开东海市,明明听说,他要和江玉贞离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惑刚刚闪过叶栀桃的脑海,沈骁寒就一字一顿地说。
“当时,确实传出了我和江医生的谣言,但我和她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说得坚定无比,可叶栀桃的神情却冷了下去。
因为她对于沈骁寒和江玉贞的消息并非道听途说,而是那天她看到……
叶栀桃语气冷淡:“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骁寒哥,我们也都有了新的生活,向前看吧,毕竟你说过的,破镜是不能重圆的!”
她说完,也不管沈骁寒是什么反应,转身回了家。
而沈骁寒久久站在原地,想到她刚刚说的话。
破镜是不能重圆的!密密麻麻的刺痛传来,犹如一根根细针扎上。
那个时候,提离婚,沈骁寒确实是想要放叶栀桃自由。
可是当她真的离开东海市,离开自己,当看到离婚证那三个冰凉没有任何温度的字,沈骁寒的心里,却又宛若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痛彻心扉。
那个时候两人的婚房中,还遗留了许多叶栀桃没有带走的东西。
拉开衣柜,里面是她的连衣裙,沈骁寒尤其爱看她穿那条白色的。
犹记得自己回来和她结婚时,她也是穿的这条裙子。
他从16岁去参军,那时候23岁,他和叶栀桃除了每次探亲的匆匆几面,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而叶栀桃早已不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萝卜头,而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皙秀美,那一天,一向冷静自持的沈骁寒简直可以用失态来形容。
他那一双冷峭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叶栀桃,脊背也挺得比直,面对叶栀桃伸过来的手,更是失神得半天都没有回握上去。
直到沈母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骁寒,这是栀桃妹妹。”
沈骁寒这才敛回目光,看着自己面前那只白皙细腻,如同羊脂玉一般的手。
再抬眼网上,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裙,眼眸清澈透明,柔美的五官,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栀桃,栀桃,人如其名。
而自己的手常年握的都是枪杆子,手也早已生了厚茧,看起来粗糙不堪。
日日丛林里穿梭,泥地里训练,皮肤晒成古铜色,头发理得极短,站在她的身边,显得格格不入。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伸手握了上去。
她的手又柔又软,沈骁寒轻轻握了下,又很快松开。
他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便已经翻江倒海风雨欲来了。
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两人的婚姻是很小就定下的,那时候两人的父亲还在世上。
沈骁寒又坐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合照。
两人见面后不少,他便和叶栀桃在两家母亲的张罗下举办了婚礼。
沈骁寒还记得那时候,叶栀桃很羞涩,对于他还有些恐惧。
即使沈骁寒已经尽量温柔,可她依旧对自己有畏惧。
沈骁寒是个糙汉子,自16岁起,身边接触的都是男人,女孩的心思,他实在琢磨不透彻。
新婚当晚,本该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
两人却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中间像隔了一道鸿沟一般。
到深夜,身边的小女人才怯怯地开口:“骁寒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