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瑜看着绿云对皇后的事情这么上心又是无奈又是想笑,这个小丫头连个心上人都没有,哪里分得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的准呢。”见自家主子答的漫不经心,头也不抬的绣着香囊,明显是不在意此事。绿云气的直想跺脚。“主子,您怎么一点儿不上心呢?您想想皇上都多长时间没来咱们宫里了。”说起这个孟清瑜就更不慌不忙了。“那你可曾见过皇上去旁人宫里?”绿云一顿,想了想,好像也是。自从那日自家主子侍寝过后,皇上就去瞧了一回静嫔,之后就再没踏入过后宫了。
赵婉一睁眼便看见佩琴和佩芳守在她身边。
“娘娘,您可算醒了!”
佩芳见皇后睁眼醒来,喜极而泣。先前她去端药,回来就听人回禀,皇后带着佩琴去了养心殿。
她只好在留在承乾宫。谁知皇后竟然跪晕在了养心殿外。
皇上竟还是不肯见皇后一面只让人将皇后抬回承乾宫,让太医速速医治。
而后就传来了消息,皇上念在赵家嫡系一脉养育了大周皇后有功,改斩首为流放岭南。
但赵氏其余族人依旧难逃一死,所有家产充公,所有田产交由户部侍郎王冕之重新划分交还于民。
牵涉的各地方官吏由各地方巡抚按律严惩。
赵婉有气无力的刚一开口:“皇上……”
佩琴就笑着说道:“娘娘安心,皇上已免了赵家一死了。”
总算有件高兴的事儿了。
果然,赵婉听了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只要人还活着,往后总能想到办法的。皇上到底还是念着往日情分的。
“娘娘您都快吓死奴婢了,太医说小皇子差点儿就保不住了,这下您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才行。”
佩芳的眼泪还是没能收住,话里都还带着哭腔。
赵婉摸了摸肚子,心里也有些后怕,又安慰的拍了拍佩芳的手。
“往后再不会如此了。”
又对佩琴说:“去将安胎药端来本宫喝了。”
毕竟这可是赵家唯一翻身的机会了。
佩琴忙不迭跑着去了。
突然想到什么,佩芳又补充了一句。
“昨日,娘娘昏倒之后一直到今早才醒,赵才人也一直守着娘娘到半夜,实在熬不住才回去的。”
说罢,小心翼翼的瞧了皇后一眼,毕竟娘娘一直都不喜欢二小姐。
赵婉确实一直不喜欢赵柔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赵家如今倒了,她们两姐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彼此了。赵柔也不算笨,知道要紧着她的安危。
“你去给她回个话,本宫如今好着呢,用不着她操心。
让她好想想怎么才能让皇上喜欢她才是要紧的。”
佩芳一听知道这是与二小姐不计前嫌的意思了。
“是,奴婢这就去。”
未央宫
内务府新送来了一些香囊袋子,孟清瑜又挑了一个浅绛色的给皇上绣香囊,可以搭配亮颜色的衣服。
绿云在一旁陪着说话,时不时递个东西。
“皇上之前明明给人一种没有多喜欢皇后的感觉,如今却因为皇后而赦免了赵家的死罪。
主子,你说皇上到底是喜欢皇后娘娘还是不喜欢啊。”
孟清瑜看着绿云对皇后的事情这么上心又是无奈又是想笑,这个小丫头连个心上人都没有,哪里分得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的准呢。”
见自家主子答的漫不经心,头也不抬的绣着香囊,明显是不在意此事。绿云气的直想跺脚。
“主子,您怎么一点儿不上心呢?您想想皇上都多长时间没来咱们宫里了。”
说起这个孟清瑜就更不慌不忙了。
“那你可曾见过皇上去旁人宫里?”
绿云一顿,想了想,好像也是。自从那日自家主子侍寝过后,皇上就去瞧了一回静嫔,之后就再没踏入过后宫了。
“是奴婢太过心急,一时失态了,请主子责罚。”
绿云面上有些红,主子聪慧,自然心中有数又何须她瞎操心。
孟清瑜看着她温柔的笑笑:“你是为我担心,我怪你做甚,我只是怕你思虑太过,影响心情。”
绿云一向好哄,又恢复了往日的好心情。
不过,孟清瑜没有和绿云说的是。其实皇上根本就不是因为皇后才免了赵家死罪的。
孟清瑜在心里嘲讽道,百姓没了田地,必然家破人亡。她父亲从前虽说心狠手辣,但也万万做不出这等于底层穷苦百姓手上敛财的缺德事儿。
赵家便是满门抄斩,都算是轻的了。如今皇后这一跪,又改为流放。
想必皇上本来就没打算杀了赵允和赵蒙。
他料定皇后一定会来求情,所以先说是要满门抄斩,然后再因皇后怀有龙嗣,为宽慰皇后改赵家为流放,只将赵家的几个旁支杀了个干净。
既为百姓还了公道,又彰显皇上仁爱宽宏,也让其他的世家松了一口气,降低戒心好露出马脚。
真是一举多得啊,每一步都被他算的恰到好处。
至于皇后,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不过是个空架子。
皇上想必也很乐意将后宫交给一个没有外戚的皇后。省了不少烦心事。
如今,皇上没了赵家碍手碍脚,再将内阁首辅换成自己的亲信,大周江山就尽数在皇上的掌控之下了。
接下来,就是将那些个沽名钓誉的言官御史,朱门臭肉的豪绅士族铲除干净,方才对得起那一句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