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有事?”程执刚洗完澡,穿着黑色家居服。短发湿着,不笑时眉眼有些阴郁,略垂睫看着她,拿着毛巾擦头发。戚以潇莫名紧张:“我……”“进来说。”程执打断她,淡淡撂下一句,转身回房。戚以潇踌躇了下,走进去。她决定要道歉。不论笔记,她确实过分冤枉他了不是吗?这是戚以潇第一次进程执的房间。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戚以潇直愣愣站着,有些拘谨:“我是来……和你道歉的。”程执擦干头发上的水珠,随意地拨了一下,转头看她。
程夫人的、忌日?!所以!
戚以潇一时僵住,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嗓音干涩,问,“程夫人的忌日,是十五号吗?”
李娜:“好像是哎,潇潇你怎么知道的?”
戚以潇失措。
原来如此……
程执那晚出去后,凌晨六点才回来。
她调了监控质问他,他说,请她保守秘密。
原来是因为,他偷偷地出去是看望母亲。
不能让父亲发现,所以隐瞒了行踪,看着程执长大的方姨才会…帮他掩饰啊!!
她却…说他活该没人爱,要告诉程叔叔!
“没事,我随口猜的。”戚以潇答,魂不守舍地回了别墅。
真的难受,自责,愧疚。
戚以潇父母意外去世,在父母宠爱中长大的她,骤然失去双亲。
那种滋味像游离在世界的一只孤魂,看着城市中的万家灯火,彷徨、迷惘、悲拗到快要绝望。
所以她理解程执。
现在该怎么办,要去、道歉吗?
戚以潇纠结。
每当对程执生出好感时,笔记本上诡异出现的字迹就会从脑海里蹦出来警醒她。
/
戚以潇慢吞吞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没人应。
约莫有两分钟,戚以潇以为他睡下,抬步离开时。
门开了。
“有事?”程执刚洗完澡,穿着黑色家居服。
短发湿着,不笑时眉眼有些阴郁,略垂睫看着她,拿着毛巾擦头发。
戚以潇莫名紧张:“我……”
“进来说。”程执打断她,淡淡撂下一句,转身回房。
戚以潇踌躇了下,走进去。
她决定要道歉。不论笔记,她确实过分冤枉他了不是吗?
这是戚以潇第一次进程执的房间。
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
戚以潇直愣愣站着,有些拘谨:“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程执擦干头发上的水珠,随意地拨了一下,转头看她。
“道什么歉?”他轻笑一声,“是我过界了,管的太多,妄想亲近你,你嫌烦很正常。”
他声音还是程和,听不出生气:“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戚以潇惭愧地垂下脑袋。
女生嗓音低低的,很柔:“我没有嫌烦,只是错怪你了。”
“我以为你……坏。”
那个坏字,真是说到程执心坎里了。
像含在唇齿里的·,真他妈好听。
“现在呢?”程执舔了下唇,克制住把她推下·的冲动,“我到底坏是不坏?”
戚以潇顿了下,摇头。
“狐狸面具是程亦寒的,是我没有分清真相冤枉了你,顾萱的事和你无关。”
她抬头,小脸严肃认真:“程执,对不起。”
“对、不、起?”程执意味不明地重复。
“嗯!”
程执没说原谅,往前走一步,立在戚以潇面前。嘴角一弯,弯下腰凑在她耳畔,低柔的声音莫名勾人:“我快要被你冤死了。”
“单单一句对不起,你觉得能满.足我吗?”
戚以潇深陷自责,没能感受到他唇齿间刻意加重的旖旎字眼。
她又垂下头,恹恹地:“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程执鼻尖微动,微不可查的在她颈侧嗅了下。变态一样。
好香。
这么嫩,一刀轻轻划拉下去,会迸出血吧。还是程柔点吧,只要她听话,他才不想伤害她。
程执直起身,歪头想了下。
“叫声哥哥。”
“什么?”
“叫声哥哥,我就原谅你。”
戚以潇一怔,脸莫名发烫。
虽然要求很简单……
但,她有点难为情,喊不出口。明明今天喊路知舟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
程执也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过吧,阿潇刚来程家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我很喜欢阿潇,妹妹一样的喜欢……”
才怪。去他妈的妹妹。
哥哥可不会和妹妹谈恋爱。
更不会想和妹妹做/爱。
他想,想的快要忍不住了。
“老实说,我很久没感受到过亲情了,父亲在乎的是我的能力,看重的是家族利益,姜阿姨处处提放怨恨我,唯恐我霸占家族产业。”他轻笑、淡然地讲述着。
“我在这个家,活的仔细小心。”
戚以潇杏眼微瞪,惊讶又动容。
他竟然,看得这么通透。还和自己说这些。
“亲情对我来说,太过于遥远珍贵。”程执语气里带着淡淡自嘲,看向她。
“阿潇,你愿意做我的……”
“哥哥!”戚以潇清脆又果断地喊了声,眼睛干净的如一汪清水。
程执一怔,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可以再喊一声吗?”
“啊?”
戚以潇窘,刚才其实就是脱口而出、不经脑子地喊了出来。
她脸也有热,垂眼,纤长的睫毛在眼尾投下一片阴影,“哥……”
“哥哥。”她轻轻柔柔地喊了声,有些不好意思。
腰间骤然一紧。
她被男生搂进怀里。好紧,压得她那要扁了一样。
她惊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