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飞行,把元珈罗的后背给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临近傍晚时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才跟风幽讲。“你怎么不早些说。”风幽有些气恼。“已经耽误了一天,再拖慢你们的速度,怕是会耽误行程。”元珈罗想看看伤口,回头又看不到,只觉得肩部那块刺刺的疼。雌性一向娇弱,她居然能忍这么久,幸和纳什相视一望也有些心疼起来。“你们都出去。”风幽扫了他们一眼,拿出了草药。“哦哦。”两个年轻兽人立刻了然风幽要给她上药,赶紧出去了。
一头遮天蔽日的金雕,一头矫健迅猛的黑豹,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这出行阵势实在是够拉风。
实际上,风幽飞的会比他们更快,但听说过了银月部落,后面会经过流浪兽人的山谷,除了流浪兽人,还有许多猛兽。
带着元珈罗,与他们同行会更稳妥些。
这两天的飞行,把元珈罗的后背给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临近傍晚时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才跟风幽讲。
“你怎么不早些说。”风幽有些气恼。
“已经耽误了一天,再拖慢你们的速度,怕是会耽误行程。”元珈罗想看看伤口,回头又看不到,只觉得肩部那块刺刺的疼。
雌性一向娇弱,她居然能忍这么久,幸和纳什相视一望也有些心疼起来。
“你们都出去。”风幽扫了他们一眼,拿出了草药。
“哦哦。”两个年轻兽人立刻了然风幽要给她上药,赶紧出去了。
风幽捏碎了清凉消肿的草药,青色的汁水滴在了木碗里。
“过来。”风幽道。
“哦。”元珈罗有些心虚乖巧道。
她一会儿摘杨梅一会儿烤青蛙,这会儿子又出了这状况,怎么说她是欠风幽一条命的,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情,自已答应帮忙又那么多事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避风的山洞静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傍晚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照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修长的玉颈下,后背如凝脂白玉,兽皮抹胸在后背处往下扯了一扯,半遮半掩,欲拒还迎。
元珈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平时穿的裹胸也就那么长。可她见风幽半天没有动静,转过去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鹰族心性坚韧,一向结偶很晚,更不要说是悉心培养成鹰神的风幽了。
风幽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却发现自已果真不是真神明,就如自已第一次在溪边看到她时那样,仍然是惊鸿一瞥,惊艳非常。
可那小雌性撩而不自知,此时双颊晕红,娇憨无邪,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已。
“转过去。”风幽捏着她纤细的后颈,给她转了个身。
小水泡在兽皮的摩擦下已经破溃了,这么娇嫩的皮肤,难怪会疼,风幽手下越发轻了。
“我以后乖一点,不会再拖慢脚程了。”元珈罗乖乖向前伏在大石上保证道,“我知道浮春谷对你很重要。”
不哭不闹,乖巧懂事,这让风幽愈发烦躁。
别人家的雌主都是千娇百宠,悠闲度日,自已的,啊,暂且是自已的,却总是有股子拼命的劲头,以前是无依无靠吗?怎么吃了这么多苦。
药上完了,元珈罗也没叫一句,外面的两个兽人们进来疑惑道,“一点声儿都没有,这就把药上完了?”
“哪里有那么娇弱哈哈哈,一点小伤而已,我们赶紧出发吧!”元珈罗一个骨碌爬起来,矫健的很。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跑快些,你难受就不好了。”纳什准备给元珈罗铺床。
“是啊,我去给你抓头绒绒来,雌性们都喜欢它,你没事儿可以逗它玩儿。”幸怕她无聊想给她抓头小毛兽来。
看到他们都这么殷勤,风幽抱着手臂若有所思道,哦,原来对雌性得这样才行。
元珈罗拉着风幽走出山洞,“趁着没有太阳,多赶一会儿路,明天正午就找地方躲一躲。”
"好,赶路的时候,你睡一觉。"风幽点头道。
“那我来驮珈罗吧,太晚了,天上夜风太大,她睡着了会生病的。”纳什变成了一头矫健的黑豹。
“我的毛长很暖和的,我来吧。”幸听到也凑了过来。
元珈罗觉得有道理,天上实在太凉了,何况风幽驮了她几天了,应该也累的不行。
“那,纳什可以搭我一程吗?”元珈罗选了看起来比较稳妥的纳什,幸那么大的个头,竟能从一头白虎脸上看出委屈。
“元珈罗。”风幽的眼睛在暗夜里炯炯发亮,声音低沉又有压迫感。
“驮着我那么多天你也累了吧!”元珈罗矫健的爬上纳什的背,对风幽道,“我们快出发吧!”
话未落音,一阵强烈的推背感,黑豹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幸也不甘示弱朝风幽给了个出发的低吼,跟了上去。
风幽觉得又是结印在作怪了,他现在有点想把他俩干翻。
跑了三四个小时,元珈罗都有些困了,却发现周围豆大的雨点不断向他们砸来,山谷的风冷极了, 不断往她脖子里钻。
“纳什,这雨不对劲啊!”元珈罗四处张望道。
两头巨兽相视一望,改变了路线,朝天上长吼了一声。
暴雨如注,鼓角大鸣,地动山摇。
溪流慢慢变得粗壮起来,一会儿汇聚成了巨大的河流,水流湍急,不时有被冲断的树枝从上游冲下来,有三四根还重重的砸到了他们的背脊上。
他们改变了好几次路线,都没能逃过水流的围剿,狂风赶着黑云甩也甩不掉,水流像奔腾的野马跟在他们身后席卷一切。
“爆发山洪了!”纳什和幸风驰电掣般往前飞奔着,元珈罗死死抱着纳什的脖子才不至于被甩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金雕犹如神明般从天而降,巨大的利爪夹起瞬间变成人形的纳什、幸和元珈罗,刺破风暴,腾空而起。
顶着闪电和飓风,雨里似乎还夹杂着冰雹,狠狠地砸在风幽的翅膀上,他也没有停下。
不知飞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脱离了山洪的掌控,风幽才缓缓降落,把三人放了下来。
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风幽伤的最重,翅膀上还扎这一根飓风席卷而来的粗木,血染红了洁白的翎羽。
逃命的劲一松,三个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珈罗爬起来检查了他们的伤口,虽然自已也累的不行,可总不能放着不管,简单的用兽皮藤蔓包扎了一下。
她四下张望着,希望在附近找到能落脚的部落。
风幽之前提过这段路很危险,猛兽众多,这三个人都受了伤,身上的血腥味很可能引来野兽。
正着急时,她在山坡上看到了几点火光,肯定有兽人!当机立断决定要去那里求援。
她四下拼凑了几根木头,用树藤把它们捆绑在一起,把风幽推到上面,自已则把树藤捆在身上。
她要先把伤的最重的风幽带走,再来拖幸和纳什,她发誓这辈子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喉头鲜甜,青劲爆起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动。
风幽迷蒙中看见眼前的小雌性拼命的拖着自已,缓缓挪动,树藤勒破了她纤细白皙的肩膀,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想动又动弹不得,又一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