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摇摇欲坠的庙宇前,看着人流散去,视线却被庙前的那棵被砍倒的许愿树给吸引住。树倒在地上,红绸落了满地。他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干练潇洒的几个字,让他不由得身子一僵。那是苏绾五年前许的愿,那是她第一次替父兄上战场,红绸上的字迹已经淡去,却难掩当时她写下愿望时的雄心壮志。“愿天佑我晋朝,护我山河!”霍禹州不由得心中一震,胸口像是被细密的针狠狠扎了一下。他弯腰一张张捡起那些早就褪色了的红绸,每一张上面,都写着她临行时的豪言壮语。
百姓们跪了一地,一个个情绪激昂的让太子替他们讨回公道。
“太子殿下,苏绾这种叛国的贼人,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能解我们心中仇恨!”
“求太子殿下,为十万将士英魂,讨回公道!”
霍禹州冷着一张脸,命令手底下的禁卫军驱散百姓,一边郑重的朝百姓道。
“诸位,孤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得到霍禹州的承诺,众人才四散着渐渐离开。
他站在摇摇欲坠的庙宇前,看着人流散去,视线却被庙前的那棵被砍倒的许愿树给吸引住。
树倒在地上,红绸落了满地。
他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干练潇洒的几个字,让他不由得身子一僵。
那是苏绾五年前许的愿,那是她第一次替父兄上战场,红绸上的字迹已经淡去,却难掩当时她写下愿望时的雄心壮志。
“愿天佑我晋朝,护我山河!”
霍禹州不由得心中一震,胸口像是被细密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弯腰一张张捡起那些早就褪色了的红绸,每一张上面,都写着她临行时的豪言壮语。
“此番出征,不求平安归来,只求大胜南疆,收复我朝失地!”
“突厥犯我领土,欺我百姓,我愿为国捐躯,只求能还我大晋大好河山,百姓安居乐业!”
无数次出征前,她都会在红绸上写下自己的心愿,可她从来没有一次祈求自己安康,每一张都是为了国家百姓!
霍禹州想起,她十三岁那年,突厥来犯,她父兄失踪,朝中无将,彼时,是尚还略显稚嫩的她,上朝跪在陛下面前请令,
“求陛下恩准,派臣女前往边塞,收复失地!击退突厥!”
当朝天子怜惜沈家仅剩她一条血脉,几番劝阻,可她却跪在殿中,将身子挺得笔直。
“陛下,沈家人的使命,便是保家卫国,若我此行无法寻回父兄,自己亦无法平安归来,还请陛下允我全家烈火焚身,将骨灰撒在开满凤凰花的大晋朝前,生生世世,沈家军都要佑我晋朝百姓,代代安宁!”
那一战她打得艰辛,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升入敌军腹地,烧了敌军粮草,这才反败为胜。
最后她果真救回父兄,连收三座城池,之后更是所向披靡,被百姓尊称为战神。
霍禹州看着满树的红绸,不断想起她一次一次出征时的坚定画面。
既然她每一次出征都带了必死的决心,如今又怎么会叛国呢?
前方有禁卫军来报。
“殿下,百姓已经全部驱散,战神庙损毁严重,您看需要重新修葺吗?”
他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红绸问道。
“明日就是将沈家人挫骨扬灰之日,可有苏绾的消息?”
禁卫军首领跪在地上,一脸沉重。
“没有,倒是属下得到前线边塞传来的消息,说近日突厥王夜夜笙歌,似乎对沈将军……”
说到这儿他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改口道:“似乎对这位心得的王妃十分宠爱。”
听闻此话,霍禹州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他扔了手中红绸,冷冷转身看向那破败不堪的战神庙,冷声道。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将京城里所有的战神庙,都夷为平地!”
“从今往后,晋朝再无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