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汤用的是清亮的鸡汤,不说还以为是菜汤。连初萝咬了一口,立马满口爆汁,但丸子完全是肉的口感,吃完之后又不觉得腻得慌。这道菜是有些巧思在里面的。香酥鸡看似是一只完整的鸡,实际早就“骨肉分离”了。她给郑昭仪夹了一筷子,结果郑昭仪却说自己已经饱了,只吃了两块炙肉。连初萝这才想起,宫中后妃都吃得极少,除了她还没人有这样的好胃口。她只能自己吃了起来,香酥鸡外酥里嫩,鲜味和香味交织,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木槿捂着脸,突兀地笑了一下,“娘娘难道忘了太傅的嘱咐了吗?郑家必须要为楚家诞下一个皇子,这是祖训。”
郑昭仪痛苦地闭了闭眼,沉默许久。
她陡然睁开了双目,如冰霜一般寒冷的目光射在木槿深身上。
“看来你有了不臣之心,本宫是留不得你了。”
郑昭仪抬了抬手,暗处出来一个瘸了腿的太监。
只见他身影晃动,瞬间来到木槿跟前捂住她的嘴。
木槿瞪着大大的眼睛,脸上全是惊恐,她剧烈地挣扎着,然而却抵不过跛脚太监的力道
只听得咔嚓一声,她浑身瘫软地抽搐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把这张脸皮剥下来,换个人顶上。”
郑昭仪却当做没看见一般,淡然地吩咐跛脚的太监。
而后拿起剪刀一把盆景里多余的枝丫给剪掉了。
连初萝到景宸宫时,郑昭仪正在用晚膳,吃的正是炙肉和羊肉锅。
她看见了赶紧厚着脸皮凑了上去,“昭仪姐姐,臣妾也饿了。”
郑昭仪温柔地抿唇一笑,“替你另外准备了一份,云舒方才说你要来,便早就为你备好了。”
“谢谢昭仪姐姐。”
连初萝挽着郑昭仪的手臂,用脸颊蹭了蹭,活脱脱像一只粘人的猫儿。
“我还带了香酥鸭和素四喜丸子,姐姐也尝尝。”
她让玉竹和云舒把菜都端上来,这两道菜,是她磨了皇帝半天,才得来的。
司膳堂的厨子原本精心做给皇帝晚膳,被她薅了两道最费工夫的菜。
四喜丸子是纯素的,听司膳房的人说,里面没有用肉,是特制的豆腐还有几种蘑菇切成末,混在一起,做成的丸子。
倒是这汤用的是清亮的鸡汤,不说还以为是菜汤。
连初萝咬了一口,立马满口爆汁,但丸子完全是肉的口感,吃完之后又不觉得腻得慌。
这道菜是有些巧思在里面的。
香酥鸡看似是一只完整的鸡,实际早就“骨肉分离”了。
她给郑昭仪夹了一筷子,结果郑昭仪却说自己已经饱了,只吃了两块炙肉。
连初萝这才想起,宫中后妃都吃得极少,除了她还没人有这样的好胃口。
她只能自己吃了起来,香酥鸡外酥里嫩,鲜味和香味交织,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晚膳也用好了,郑昭仪看着她笑了笑,“这么晚了,还要来我这景宸宫,看来你是真的有事。”
“无事,无事,就是想找你钓鱼,但天色太晚了,咱们明日再约。”
连初萝打着哈哈,她是有事相求,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让玉竹把自己的竹竿放在景宸宫,就和郑昭仪道别了。
连续几日,连初萝都跑去找郑昭仪去御湖钓鱼,但天越发冷了。
她白忙活了,这些天两人半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郑昭仪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问道:“有什么事,你直接问便是,不然tຊ咱们换个乐子?”
连初萝叹了一口气,她前些日子不是把皇帝弄生气了。
原因就是“稚猊”两个字,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两个字是怎么认,是何种意思。
郑昭仪出自太傅府,她爹是扬名天下的郑太傅,学问见识自是一等一的,便想着请教她一番。
“其实就是一点小小的事情。”
连初萝红着脸,终于向郑昭仪问到了那两个字。
她派了玉竹去和吴庆喜主动说,今夜想见皇帝。
连初萝在云舒的伺候下沐浴,难得她在自己身上用了点功夫,把她爹连父进宫前给她的香膏用了起来。
这是连父特意花了大价钱购买的香方制作而成,在连初萝几岁的时候便用上了。
据说她的身体只要过了及笄,年岁大一些身上便会越来越香。
只是她进宫后见形势凶险,就停了这香膏,又吃了抑制香味的丹丸,便不太闻得出来。
“主子身上可真香。”
云舒给连初萝涂抹香膏,在腿上轻轻地来回揉着,手上全是娇嫩的触感,跟那酥酪一般。
“好生奇怪,为何奴婢手上也有这香膏,却没有一点味道。”
云舒嗅了嗅自己的手。
连初萝浅浅地笑了笑,“这也是奇了,我也不太明白。”
记得她初次用这个香膏的时候,就有香气了。
连父告诉她,这是原本就有香味的人才会出香,若是没有,便不会有味道。
她总不能打击云舒,把这个真相说出来。
皇帝刚进柳兰殿,看到云舒的手在连初萝的身上来回地抚摸。
顿时怒火升起,大声呵斥:“你在干什么!”
连初萝一脸懵地看向皇帝,解释道:“皇上,云舒在给我抹膏子,你凶她作甚。”
皇帝眼神凌厉地扫了云舒一眼,沉声命令道:“你可以出去了。”
云舒吓得赶紧放下香膏就跑了。
皇上方才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您这样,云舒以后你来了,她都不敢伺候我了。”
连初萝这会儿半遮半掩,就用丝绸裹了薄薄的一层。
皇帝目光在她露出来的雪肤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眼神越发深邃了起来。
他上前握住她纤弱的脚踝,狠狠一拉,炙热的呼吸打在连初萝的身上。
她被烫得一激灵,往床后面缩了下。
“管她作甚?连婕妤请朕来,便是看这个的?”
皇帝扬起一抹坏笑,伸手撤去她身上的丝绸:一股说不出,但十分舒服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顿了下,问道:“阿萝掉进了花丛了?身上怎的这样香?”
“稚猊可还喜欢?”
连初萝主动往皇帝怀里靠了靠,想起了今晚的目的。
“终于知道了?还算你有心思去学。”
皇帝捏了捏她的脸颊,神情愉悦道:“日后读书习字可要勤勉一些,莫要偷懒了。”
连初萝拽着他的腰带,好奇地问:“为何皇上会叫小狮子?”
她也是听了郑昭仪的解释才知道“猊”便是狮子的意思。
皇帝耳根微微泛红,岔开话题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让朕过来就没有别的事了?”
连初萝被问住,忙从床头的小几上把皇后给她的那根兰花玉簪拿给皇帝看。
“臣妾又得了个簪子。”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碍了皇后和淑妃的眼,明明皇帝在外人看来对她很是冷淡来着。
总是想着法子让她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