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一想到宁兮儿可能有一天会当着他的面再度自杀,鲜活的气息渐渐流逝于他掌心……覃骁会真的疯掉。如果是,他会啃食她的骨肉。“给兮儿点苦头吃,是为了让她爱上我。”,覃骁说。既然他的兮儿想要自由,那他索性陪她饰演一场,就让兮儿活在她以为的自由里。哪怕这自由仍被他诱导和掌控着。兮儿,你看,外面的生活无非也是肮脏不堪的,他们会欺负你,折辱你。这大学糟糕透顶!就让兮儿在他搭建的世界里走一圈,又如何呢?
到学校后,宁兮儿被覃骁带进了校长办公室。
驶向学校的车上无论她怎么费力地软磨硬泡,求着覃骁别在学校露面。
她不想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不愿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被监视和指点,但都无法阻止男人冷硬地拒绝。
“兮儿,允许你回学校,只是为了你的病情考虑,但不意味着给你机会摆脱我。”
覃骁脑海中浮现出从医院调来的诊断证明,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
那个能听到她心里话的咨询医生,让覃骁嫉妒的发疯。
办公室里。
校长有些谄媚的呵呵笑着,“覃总怎么亲自来了?”
“还闹别扭?”,覃骁没搭理校长,低声警告着身侧愁眉苦脸的小姑娘:“这学校里凡是活物都有必要知道你是谁的人。”
“嘁,那外面的小猫小狗又听不懂你说的人话。”,宁兮儿闷闷嘟囔着抬杠。
没人理睬校长,校长也不尴尬,立刻吩咐助理:“小赵,赶紧去准备茶水,给这位,呃……”,他面露难色但还是格外敬畏地看向宁兮儿:“您怎么称------”
校长那个“呼”字还没出来就被覃骁严肃截断。
“我夫人。”,他睨了眼正将全部目光放在宁兮儿身上的校长,语调不善:“她已婚,以后见到她,叫覃夫人。”
校长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语调尽力保持稳重:“覃夫人,覃夫人好。”
谁能告诉他这尊A市的瘟神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结、的!婚!
现在竟然要把他的合法妻子放在自家这所聚集了全市纨绔的大学里???
他一把年纪了,
“我夫人在贵校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把,年纪,
“否则崔昭还乐不乐意继续任命你这个校长。”
了……
“没问题!”,校长保证道:“您和崔校董尽管放心。”
宁兮儿:“……”
-
宁兮儿当天是不上课的,回到别墅后,覃骁少见的没缠她。
她乐的清闲。
此时的一处地下酒吧。
与其称其为酒吧,不如定义这销金窟为罪孽的天堂。
覃骁一袭黑色风衣,款步踏进,被侍者引进了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包房。
“呦!稀客呀~”,震耳欲聋的音响声都没盖住崔昭妖娆的声音。
谁能想到,明面上作为大学校董,不为人知的隐匿资产竟是这么一座地下经营的“酒吧”。
暴利的一部分,有覃骁的参股。
男人排斥这烟雾缭绕的气味,凝视着沙发拐角快扭成麻花儿的一对男女。
“清理干净。”,覃骁甩下一句便冷漠地走向隔间。
崔昭闻声慢悠悠恢复正常坐姿,把怀中的明艳女郎推开,“真没意思。”
女郎仅仅瞥了一眼覃骁便被深深迷住,那冷傲的男人,可太有征服的快感。
“他是?”,女郎望着覃骁的背影。
崔昭冷冷嗤笑一声,“凭你也配?”
包房里的众多红男绿女被轰干净后,崔昭才敲了敲隔间房门。
一副欲求不满的口气:“兄弟,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则你这半途坏我春宵一刻的缺德账。”,崔昭机灵道:“我可得算在你媳妇儿头上。”
“你敢。”,覃骁看不出什么情绪。
“呵……”,崔昭递了瓶酒过去:“我真是不懂你们夫妻间的情趣。”
覃骁接过。
崔昭紧接着打趣道:“你明知道我那大学里边儿要么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要么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可不都是用金钱地位塞进来,混个文凭保留点家族体面罢了。”
“真舍得把宁兮儿放进那豺狼虎豹堆儿?”
黑暗中,覃骁捏着酒杯柄处的指节已经发紧到泛白。
崔昭看他故作冷静,不厚道地继续拱火:“我说就宁兮儿那张脸……啧,在学校里不得成顶天的宠儿。”
“闭嘴!”,覃骁难耐地呵令。
他何尝不知?
但他不能让兮儿因为抑郁症再寻死。
万一,万一她真的成功了呢……
覃骁一想到宁兮儿可能有一天会当着他的面再度自杀,鲜活的气息渐渐流逝于他掌心……
覃骁会真的疯掉。
如果是,他会啃食她的骨肉。
“给兮儿点苦头吃,是为了让她爱上我。”,覃骁说。
既然他的兮儿想要自由,那他索性陪她饰演一场,就让兮儿活在她以为的自由里。
哪怕这自由仍被他诱导和掌控着。
兮儿,你看,外面的生活无非也是肮脏不堪的,他们会欺负你,折辱你。
这大学糟糕透顶!
就让兮儿在他搭建的世界里走一圈,又如何呢?
如果怕了,就回到我身边。
回到我身边……
覃骁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别真的伤到她。”
崔昭吊儿郎当道:“懂……给不听话的小女人一点教训罢了。”
“你真可怕,覃骁。”
覃骁勾起一抹看向同类的讽刺笑意,跟崔昭碰了个杯。
“劝你识相,令妹在崔氏庄园的地窖里,过得还算开心吗?”
覃骁冷情的眸色被红酒映出鬼魅猩红,“也不知道崔叔叔,会不会时常记挂起他那可爱的小女儿。”
崔昭沉默下来,原先的玩味神情也因覃骁的话尽数敛去。
“我爸快回国了。”,崔昭淡声说:“也不知道还能把她藏多久。”
覃骁默着声,他才不关心别人。
“话说周禹城?”
“别提他。”
覃骁将酒杯掰折了。
参差的杯柄裂口处有尖锐的玻璃茬,覃骁将指腹扎上去,血色的红显得比酒更纯。
男人冷静的狰狞感最是阴森,崔昭不免皱起眉头,只听覃骁漠然开口------
“觊觎兮儿的,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