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安歪着脖子,笑得癫狂,“颜子墨,我会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好好对待你,把你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记录下来,细细观赏。”颜子墨动弹不得,但是这些话钻进她的耳朵里,简直比凌迟还难受。一滴清泪划过,滚落在床单上。谁能来救救她……砰!木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直接砸在了离门很近的王安身上。老旧招待所,每扇门都没有安全的锁,只有一个风化生锈的插销,稍有力气的人想把它踹开不是什么难事。
凭着手上尚存的一丝力气,颜子墨拨通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你在给谁打电话!”王安面目扭曲,一把夺过颜子墨的手机,从车窗扔了出去。
在后面尾随的洛南商手机疯狂震动,他神色不耐地掏出手机,看见“颜子墨”三个字的时候,脑中的弦立刻绷紧。
震动很快停下,与此同时,前车抛出一个手机。
“跟住前面的车,别被他发现。”洛南商肃色如铁,长眸冷冷地凝视着前车。
他本以为颜子墨是背着他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厮混,有些难以置信,想亲自确认一下。
但如今看来,颜子墨正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先把她救出来要紧。
另外一边的三人,早就跟警察一起前往颜子墨提前说好的酒店。
可是经过询问,前台却说颜子墨并未办理入住。
许初言有不好的预感,拨通颜子墨的电话,对面却一直无人应答。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许初言一顿操作,查到了颜子墨的手机定位,“走,我们去找她!”
许初言手心泛起冷汗,之前的镇定自若早已被击溃,他不敢想象颜子墨现在的处境,越想脑子里只会越混乱。
田星儿和钱珊珊跟上他,连同警察一起,寻找颜子墨的下落。
今晚的风带着刺骨凉意,从耳边经过,传来犹如鬼神泣啼之声。
终于到了手机定位的地方,许初言从车上下来,在看到警察搜寻到的屏幕碎裂的手机时,他残存的最后一点希望被磨灭。
一拳打在板油路上,许初言那双温柔的浅色瞳眸染上一片猩红,手指关节处皮开肉绽。
“你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先找到子墨。”田星儿看出许初言已失去理智,必须安抚他的情绪。
警察也在四处搜寻,并没有找到颜子墨。
一位中年男警察上前:“你们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坐什么车走的吗?车牌号提供给我。这附近路段有监控,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颜子墨没开车,那就一定是坐王安的车走的。
钱珊珊积极配合警方,把所有知道的信息全都提供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警察查出颜子墨的确切位置。
……
黑暗与恐惧快把颜子墨侵蚀。
不知道这个迷药是什么来路,颜子墨既能保持一定的意识,却四肢无力,只能任由王安摆布。
车开了很久,王安把颜子墨搀扶下车,来到一处老破旧的招待所。
门槛前,王安低声道:“我知道你能听见,那你就听好了,再过不到十分钟,你就会完全属于我了,高兴吧?”
他的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一进门,一股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老板娘在小窗口后面瞥了一眼王安和半睡半醒的颜子墨,冷哼一声。
“一晚三十。”老板娘眯着吊梢眼,声音如同破风箱。
王安准备了现金,递给老板娘,一语不吭地架着颜子墨沿着又窄又陡的楼梯上到二层。
选了个走廊尽头的房间,王安的手腾不出来,只好一脚踢开门。
颜子墨皱了下鼻子,潮湿、浓厚的霉味,应该是一间常年照不到阳光的房间。
王安将颜子墨随意扔在只铺了一层薄薄被褥的旧床板上。
嗤笑一声后,王安转身开始组装三脚架,把单反相机固定好,点开摄影开关。
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颜子墨,又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对准颜子墨眉眼紧皱的那张脸,放大特写。
“哈哈哈。”王安歪着脖子,笑得癫狂,“颜子墨,我会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好好对待你,把你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记录下来,细细观赏。”
颜子墨动弹不得,但是这些话钻进她的耳朵里,简直比凌迟还难受。
一滴清泪划过,滚落在床单上。
谁能来救救她……
砰!
木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直接砸在了离门很近的王安身上。
老旧招待所,每扇门都没有安全的锁,只有一个风化生锈的插销,稍有力气的人想把它踹开不是什么难事。
但显然将门踹开的人用了十分的力气,门板都已碎裂,王安倒在一旁,半天站不起来。
一片灰尘涌起,踹门的人矜贵自持地拍了拍衣袖,面无表情,身上的西服并未因大动作而褶皱丛生,仍是熨帖直挺的模样。
“李恒,把他送到警局。”
这声音,是洛南商!
颜子墨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像身处梦魇,怎么也醒不过来。
洛南商一把捞起颜子墨,将她打横抱在自己怀里。
二人的身高差,就跟抱着一只小猫崽没什么两样。
洛南商低眸,把视线在颜子墨身上扫了个遍。
还好……
脸上的妆容都没花,外套也裹得严实。
“蠢死了。”
洛南商低沉冷冽的声音,像是贴着颜子墨的耳朵灌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子墨总觉得他不是在生气,而是有一丝嗔怪的意味。
无论如何,她现在安全了。
紧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也不由自主地彻底晕过去。
两分钟后,招待所门口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红蓝光交替闪烁。
许初言开了车门,直冲向招待所前门,却被一个高大挺括的身影挡住了脚步。
看着洛南商怀里的颜子墨闭着眼睛,他狂跳的心更加紧缩:“她没事吧?”
洛南商睨了一眼许初言,再没有当初想招揽他去洛氏集团就职的态度,冷冷道:“没事。”
一股雄性间剑拔弩张的气息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悄悄弥散开。
把颜子墨放在宾利后座,洛南商坐在她身侧,将她的头放倒在自己的膝盖上。
车窗缓缓摇下,洛南商狭长的黑眸透着一片阴鸷。
警察知道他的身份和颜子墨的身份后,主动上前跟他叙述了整件事的经过。还夸赞洛家少夫人有勇有谋。
可他浑身的寒气却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愈发浓重。
看着田星儿、钱珊珊还有许初言三个人,他把他们叫到车旁。
“你们三个,这种事情如果再敢让我妻子涉险,我可不保证,你们还能在M市继续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