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邹晴内心自嘲:竟走到这一步。她胸腔泛酸,没问,也没说话。只是接过后,在他强势的注视下,干咽了下去。可席铮任不放心。邹晴这些年,在他眼里,就是如此的厌恶至极,不可轻信。“喝水。”他又一次压着嗓音开口,耐心全无,“别试图耍手段进席家。”这次,邹晴顺从他的意,将一整杯水,一口气喝完。喝得凶,一滴水渍从她粉嫩的唇瓣滑落,顺着白皙纤细的脖颈,滑入胸口。席铮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
身上的男人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饿狼,一遍又一遍地撩开尖牙,吞噬着邹晴的一切。
她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克制着,不敢发出一丝有关于情欲的声音。
席铮对她没有情,只有欲,更多赤裸的折磨。
完全不在意她是第一次。
没有亲吻的安抚,只有躯体上的索有。
“冰儿,你乖点。”
男人浓欲暗哑的叫了一声,邹晴的心更痛了。
席铮是故意的,他是知道怎么报复她的。
这话一出,邹晴松开自己紧咬的唇瓣,实实在在地哭了。
“我是邹晴。”
“闭嘴。”
男人毫不留情地撤离开,随即又将人反转过去,再次深入。
啊——
邹晴滚烫的泪水浸湿枕头。
男人不依不饶的侧脸贴紧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刺激她:“你藏在邹冰日记本里的情书我看了,你真够超前的。”
情书?
那封不曾送出的情书,为什么会在堂姐的日记本里?
邹晴慌乱无措地想挣脱问个清楚,无力的身子却被死死按住。
“你以为害死邹冰,就能顺利取代她的位置嫁入席家?”
男人咬着牙,动作越发狠烈,“爱我?又想着嫁给我哥,邹晴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我没有。”
急促的三个字落下,后面取而代之的,是邹晴为这段十年暗恋付出的哭泣声。
——
第二天,邹晴在支离破碎中醒来。
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徒留一丝从窗帘缝隙里闯进来的刺眼阳光。
她捂紧身上的被子下床。
玉足刚落,一阵陌生的酸痛袭来,她在床沿缓了许久。
她回头,目光停下那抹鲜红上,无言中,像在哀悼。
这时,穿戴整齐的席铮,提着一个白色袋子,端着一杯水,从门口走了进来。
邹晴看见他,错愕回眸。
她以为,他早就走了。
席铮脸上无波,那双眼珠子依旧漆黑冷厉,只是身上的恨意淡了一些。
他把白色的袋子甩到她赤裸的脚边,冷道:“衣服。”
邹晴低头,俯身去捡。
柔顺的乌发从她的身后滑落到地面,露出纤薄的玉背。
居高临下的席铮,视线正正好扫过那几枚印在上面的红色咬痕。
是他昨晚故意发狠留下的。
“吃了它。”
邹晴恍神,抬头看见躺在他宽厚手掌里的白色药片tຊ,心跳楼式下沉。
避孕药。
邹晴内心自嘲:竟走到这一步。
她胸腔泛酸,没问,也没说话。
只是接过后,在他强势的注视下,干咽了下去。
可席铮任不放心。
邹晴这些年,在他眼里,就是如此的厌恶至极,不可轻信。
“喝水。”
他又一次压着嗓音开口,耐心全无,“别试图耍手段进席家。”
这次,邹晴顺从他的意,将一整杯水,一口气喝完。
喝得凶,一滴水渍从她粉嫩的唇瓣滑落,顺着白皙纤细的脖颈,滑入胸口。
席铮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
直到水杯啪的一声,落到桌上。
席铮头也不回,单手抄兜转身。
邹晴望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开了口。
“昨晚,为什么?”
她的声音透着揪心的委屈。
席铮背着她,好半晌才作声:“我就想试试。”
话落,他偏头侧身,眸底再次生出羞辱之意,“没想到你这么浪又这么骚,真同我上床。”
——
当邹晴回到出租屋,已是下午一点。
浑浑噩噩的她,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席铮刺激性的狠话。
她拉紧屋里的窗帘,没有洗澡。
狭小的床上,她裹着单薄的被子,任无声的泪流淌在黑暗里。
她把唯一能救妈妈的希望,毁掉了。
再次睁眼,她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时间来到傍晚五点左右。
邹传雄的名字,刺眼地停在手机屏幕上。
她醒了下嗓音去接,“大伯。”
“你这丫头,一整个晚上去哪啦?”
邹传雄严厉的话语传入鼓膜,邹晴强撑着身子坐起。
“突然有事,就先走了。”邹晴话不对心。
“这么大的人,做事还这般不懂分寸?”
邹传雄的训话声刚响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劝解消气的话“客人在,柔声一点。”
客人?
邹晴被婶婶的话带起好奇。
半晌后,邹传雄的话再次传来,这次语调稍缓。
“邹晴,换身得体的衣服过来家里一趟,席家大少爷来了。”
!!
邹晴握紧电话,震惊不已。
来到邹家,夜色已黑。
虽是自己同姓的家,可邹晴却心有余悸,战战兢兢。
“怎么现在才来,人家大少爷等了你快两个小时。”邹晴的婶婶林惠,沉着脸小声说她。
她挽笑解释,“下班高峰期,堵了。”
“快进去吧,记得亲切些,多笑笑。”
林惠跟在身后,不放心地叮嘱了一下。
邹家在广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商业之家,客厅明亮宽敞。
同邹晴那巴掌大的一室一厅的出租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邹晴拘谨着身子,站在客厅入口处。
少女的声音清脆空灵,瞬间穿透而来,“大伯好,席..席先生好!”
客厅异样的沉闷的感,被少女的到来,一一击碎。
端坐在轮椅上的席廉顺着声响抬眸,幽远宁静的目光追寻到邹晴身上。
她纤薄的骨架藏在纯白干净的连衣裙里,随意扎起的丸子头,有些慵懒随性。
给人很舒服,不刻意修饰的美好。
望见她那一刻,席廉眸子微微亮淌,微勾起嘴角,笑容轻松:“邹小姐好!”
席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湖面上偶然吹动的涟漪,让人平静。
他真的同席铮,很不一样。
想到这,邹晴猛然惊醒!
席廉同席铮的五官虽有相似,但毕竟是截然不同的两副躯体。
她是发疯还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他的身上想到席铮。
两人打过招呼后,邹晴还是杵在原地。
一旁的邹传雄皱了皱眉心,声音强忍又克制,“杵在哪干嘛,快过来同席先生说说话,等到现在,席先生可是还没吃饭呢!”
席家可是邹家的座上宾,让人这般等待,邹传雄内心打鼓。
“是。”邹晴木讷地点了点头,走到席廉的面前坐下。
两人的距离隔了两米之远,邹晴能感受到,自她进门,席廉一直用那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她。
邹晴很是放不开。
倒不是全因为眼前的席廉,而是这个邹家,她已经两年没来了。
“邹小姐,你平日不住这?”席廉打量着她刚进来的样子,顺势开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