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髻乱了,后脑一阵阵的发懵。这会儿雨已经下的有些大了,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衣衫脏乱,十分狼狈。她冷漠看着云子墨。少年也对她怒目而视,眼底含着沈显的厌恶和排斥。这就是和云家的人第一次见面。他被傅柔一点点把戏就骗的晕头转向。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血脉意义上的亲人。凌长乐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伤心,只是觉得愚蠢。一旁的彩月忿忿不平地说道:“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哪有那么容
她发髻乱了,后脑一阵阵的发懵。
这会儿雨已经下的有些大了,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衣衫脏乱,十分狼狈。
她冷漠看着云子墨。
少年也对她怒目而视,眼底含着沈显的厌恶和排斥。
这就是和云家的人第一次见面。
他被傅柔一点点把戏就骗的晕头转向。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血脉意义上的亲人。
凌长乐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伤心,只是觉得愚蠢。
一旁的彩月忿忿不平地说道:“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哪有那么容易昏——你这么担心,不然就让我家小姐帮她看一眼啊,我家小姐医术高超,是不是昏过去了一眼就知道!”
“得了吧!”云子墨把傅柔抱在怀中,“你家小姐巴不得她不好,怎么可能认真帮她看?我府上自有大夫,用不着你们!”
彩月呛声道:“你有大夫还干什么发帖子请我家小姐来?”
“她可不是我请的!”云子墨厌恶地瞪着凌长乐,“我本来就觉得她浪得虚名,医术也不怎么样,是大哥非要请她的,今日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你不必进府了!”
“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医术!”
凌长乐冷笑,正要说话,身后忽然有马蹄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人回过头去,只见身后停了一辆挂着八角灯笼的马车,威武的禁卫军分列两侧。
凌长乐眼眸微动,北祁晏怎么来了?
……
冷骁朝着马车边靠了靠:“是沈家的那位,瞧着摔得不轻。”
马车里的北祁晏已经顺着微开的车帘,将方才的一幕都看在眼中。
马车停下,北祁晏面无表情地下车。
冷骁立即打了一把黑伞挡住雨丝。
玄黑色的袍袖挥摆,北祁晏步履稳健地往台阶上迈。
凌长乐原本是要对着云子墨撂下狠话的,但被忽然出现的北祁晏打断,视线也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北祁晏的余光扫到了她脖子里露出来的那个玉船,周身瞬间僵硬。
那个东西。
他前世连哄带骗还哀求,让她戴在身上,哪怕一次。
可她每一次回应他的,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笑,后来甚至气愤地砸成了碎片。
他却在深夜里,亲自将那些碎片都捡回来,想把那玉船给粘起来。
可是玉碎难全,又怎么能粘的起来。
她现在竟然把它珍而重之地戴在脖子上?
北祁晏的脚步停了下来。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狼狈更加清楚。
北祁晏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疯了一样地想要冲出去抱她,把那个敢欺负她的人扭断了脖子!
那是他放在手心里头宠着护着,擦破一点油皮他都要心疼好久的人啊。
可是瞬间,元昊死无全尸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他硬生生地压下了那一抹冲动,无法释放的情绪在心里急速发酵,在他眼底形成了一股浓烈的风暴。
北祁晏神色阴郁地看着云子墨:“四公子怀中的这位姑娘真是身娇体弱,说几句话也能昏倒?不过四公子不要怕,本王身边的冷云医术极好,不如让她帮小姐看看。”
“这……”云子墨便是迟钝些,也感受到了北祁晏身上的冷气,迟疑地说:“只是昏倒而已,就不必麻烦殿下了,我送她进去找府上的大夫看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