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蕖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狼藉,而杨皇站在其中,神色暴怒。“父皇……”她捡起地上磕落的奏折,整理好放回桌案上,而后扶着人坐下,为其顺着气。“你来,可是有事?”杨皇看着杨思蕖,再不见三年前的宠溺,不想父女,而是君臣。杨思蕖心头一涩,却也知她怪不得杨皇,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前些日子,思蕖在街上瞧见了洛予歌,思蕖不想拿这些事来烦扰父皇,但也不想看着她同楚司玹在一处,所以思蕖今日前来,是为了求一道圣旨。”
重新踏进将军府的大门,洛予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被她一把火焚毁的前院已然重新搭建,装饰的富丽堂皇,瞧不出那时的分毫,好像连带着她的存在都随着建筑的翻新而消失。
楚司玹的目光一直落在洛予歌身上,瞧着她复杂的目光,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曾经,他自以为对她只有愧疚,做尽错事。
后来,他追悔莫及,却已经没有了挽回的机会,只能整日怀念。
如今,洛予歌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我住在哪儿?”洛予歌打断了楚司玹的出神,淡声问道。
“你想住在哪儿?”
洛予歌闻言沉默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楚司玹会将选择权交给她,只是可惜,她好像从来不能选择,只能被迫承受。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如此。
“三年前那个偏院,我住那儿。”洛予歌说着,抬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而去。
她万般不想回到这里,可是她还是要回来。
而那个偏院,刚好能时时警戒着她,莫要再犯已经犯过的错。
楚司玹这人,没有心的,便是你将一腔真心托付,换来的也不过是蚀骨之痛!
穿过曲肠的小路,偏院的院门渐渐显露在眼前。
洛予歌走了进去,转身关上了门,将楚司玹拦在了门外。
“这处鄙陋,将军日后若要见我,便让小厮传话便是,予歌自会前去。”
洛予歌的动作和话语令楚司玹身子微僵,他看着眼前女子清冽的眸色,垂在身侧的手想要抬起,动了动却又落回原地。
“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
楚司玹没有将洛予歌的话听进去,如此说道后转身离开。
只要她在他身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急于一时!
楚司玹相信,洛予歌爱他,只要他不放弃,定能同她回到以前。
洛予歌不知道楚司玹心中所想,是以瞧着他离开,便也转身走进了屋室。
其中的一切都令她熟悉不以。
洛予歌的手拂过桌案,本以为会触及满手的灰尘,却不想是一片光亮。
她皱了皱眉,徐徐走进内室,看着明显是常有人睡的床榻,她恍若明白了什么。
嘴角溢上抹嘲讽的笑,洛予歌喃声道:“当日那般狠心,过后又来彰显深情,这又是何必呢?”
她的话无声无息的消散在风中,而后,她走出屋子,兀自朝着院内角落处,那扇被人遗忘的后门而去。
门板说不上破败,但是打开的那一刻,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让人汗毛倒立。
洛予歌不觉,只是站在那处,透过幽深的巷子,瞧着不远处的长安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是混不进这小巷的寂静。
她站在那儿看了半晌,重新关上了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转身回到了屋子。
将军府书房内。
楚司玹看着站在身前的男子,发问道:“她只是瞧了瞧,什么都没做?”
“是,洛小姐什么都没做。”男子回答道。
楚司玹皱了皱眉,挥手示意人下去。
那男子名唤楚肖,是他安排守着洛予歌的,不为别的,只怕她再次消失。
他不傻,即使是洛予歌的失而复得,也不会冲垮他的理智。
他心中清楚,蒲萧然同洛予歌之间必然有些谋划,可他并不在意。
他想知道的,只是洛予歌对他,报存的是什么心思!
洛予歌死而复生的消息在短短两日内,便传遍了长安城。
皇宫内,杨皇看着桌案上打听来的事情脉络,只觉得头大如斗。
“哗——!”
他挥袖间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挥落在地。
三年前,他给楚司玹下的命令是洛国公府灭门,虽后来留下个洛予歌,可不过半月也传来身死的消息,他便也没有诸多苛责。
可如今,三年过去了,本来已死之人,却活生生的回来了!
这叫他如何不怒,不恼?!
杨思蕖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狼藉,而杨皇站在其中,神色暴怒。
“父皇……”
她捡起地上磕落的奏折,整理好放回桌案上,而后扶着人坐下,为其顺着气。
“你来,可是有事?”杨皇看着杨思蕖,再不见三年前的宠溺,不想父女,而是君臣。
杨思蕖心头一涩,却也知她怪不得杨皇,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前些日子,思蕖在街上瞧见了洛予歌,思蕖不想拿这些事来烦扰父皇,但也不想看着她同楚司玹在一处,所以思蕖今日前来,是为了求一道圣旨。”
杨皇闻言眉心微皱:“什么?”
“求父皇以思蕖的名义,将洛予歌召进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