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扶夫人回府休息。”若不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来维护她。苏绮玉终是得以喘息,她扬起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南司宸,虚弱道:“谢夫君……”之前她对南司宸的称谓一直都是少城主,夫君二字只有他们两人世界时才唤出口。现在她却直接改口唤了出来,也表明了她此刻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这个男人了。而倚靠这个男人,她也只有腹中胎儿一个筹码。婢女正要扶着苏绮玉离开,但铁面黑骑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南司宸瞬间哑口无言,这一点是他从未想过的。
因为那个女人不满意自己对她和孩子的安排所以想死?因为那个女人不能接受自己另娶她人所以想死?
似乎这些,都不足够能为理由。
她从寿命悠长的妖剜去妖丹,成了和凡人无二的柔弱女子,应当是将性命看的十分要紧的,她怎么会寻短见呢?
南司宸想起最后在断崖上和白雪对视的那一眼,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深似海的恨意。
心底,一阵抽痛,让他呼吸凌乱。
他转眸看向还坐在席位上未曾动身的苏绮玉,问道:“绮玉,当时你在现场,你告诉二皇子白雪母子二人为何会在断崖边自寻短见。”
苏绮玉尚在白雪就是公主的事实上震惊未回神,看到南司宸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寒颤,连带着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好在脸颊上的胭脂涂得比较厚,没人看出她现在的真实神态。
“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清南司宸问了自己什么,她手心尽是冷汗。
南司宸看向她的眸光冷了几分,周围的人也神色各异地打量着她。
一开始不管是南司宸还是谁,玄虎城上下对苏绮玉都是极大尊敬和礼貌有加,可现在瞅着北辰国二皇子对白雪护犊子的执拗劲,他们意识到有血缘没血缘的区别。
假公主终究是替代不了真的。
眼见气氛不对,身后的婢女连忙对着苏绮玉低语转述南司宸刚才的问话。
她绞着手心的帕子,终是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当时我准备去清风苑探望姐姐和靖儿,却看到她拽着虚弱的靖儿一路往悬崖边走,我不放心便一路跟过去,也让身边人给少城主通风报信,等我赶到之际,看到姐姐抱着孩子就要一起往下跳……我当时匆匆推开姐姐,然后抱住靖儿,再后面的事少城主都在场……姐姐到底因何想不开要去跳崖,我尚未来得及问……”
苏绮玉缓缓说着,条理清晰得让周围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就算在场所有人都信了,北辰皓也不信。
“你说你是在去清风苑的路上撞见白雪拽着孩子往悬崖方向走是吗?但我却在清风苑的院子里看到了你常用的手帕,你打算做何解释?”北辰皓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片绣着凤凰图腾的手帕。
苏绮玉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连带着眸光都变得闪烁。
“可能……是奴婢……是我记错了。”在北辰皓冰冷视线的直视下,苏绮玉差点用了曾经的婢女自称。
“二哥,你别生气,公主还好好地躺在这里,咱们北辰国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活她的……”苏绮玉小心翼翼说道。
一旁的南司宸也觉察到了苏绮玉语调的变化,但他毕竟是面薄之人,已经娶了这个假公主做真少城主夫人,有些情绪就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
“来人,扶夫人回府休息。”若不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来维护她。
苏绮玉终是得以喘息,她扬起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南司宸,虚弱道:“谢夫君……”
之前她对南司宸的称谓一直都是少城主,夫君二字只有他们两人世界时才唤出口。
现在她却直接改口唤了出来,也表明了她此刻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这个男人了。
而倚靠这个男人,她也只有腹中胎儿一个筹码。
婢女正要扶着苏绮玉离开,但铁面黑骑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北辰皓身后的狐尾一阵震颤,黑压压的士兵全都分散开包围了整个大殿,颇有血雨腥风之势。
“本王今日要完成幺妹临终所托,血洗整个少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