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怜爱的蹲在她前面,轻轻整理了一下陆清璃的头发:“我的好女儿,等王爷过来了,你就告诉他,你可以自降为侧妃,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懂吗?”说完,沈母脚步匆匆的离开。陆清璃跪在雪地里,身边的雪已经变成红色,泪水无声的落下。……陆清璃在弄玉轩跪了一天一夜,地上的衣摆已经覆满了雪,漫天飘散的雪花仿佛要将她淹没。下午,身后的院门被无声的推开。一双金线靴出现在陆清璃视线,她僵硬的仰头。司徒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厌恶。
房间内霎时间安静下来。
沈母面目狰狞的看着陆清璃:“你是不是不守妇道?否则,晋王为何要休了你!”
陆清璃右脸瞬间红肿,她怔在原地,语气微弱:“娘,我没有。”
“不管有没有,府里现在不能没有王府的庇护,你快去求王爷不要休你!”
然而陆清璃只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司徒珩有心休她,她求有何用?
沈母见状,疯狂的掐着陆清璃的手臂,大吼:“你快去,难道你想害死全府,害你爹生前名誉尽毁吗?”
陆清璃闻言,只看着沈母,叹道。
“娘……算了吧……”
她话还没有说完,沈母一个大力将她朝绣架上推了过去。
“嘭!”得一声,绣架全部倒在地上。
陆清璃觉得掌心剧烈疼痛,她低头一看,一根绣针不知何时已刺入了她的掌心……
她脸色苍白,强忍着痛,抬头看向沈母:“娘,我能刺绣养你,我们还可以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这样就无人会另眼看我们了。”
陆清璃本来是以为娘担心的是两人生存和外人目光,然而却听沈母说。
“你那点绣品怎能和王府比?我告诉你,离了王府,我哪也不去!”
说完,沈母拉着陆清璃的手,将她拽出房间。
陆清璃发丝凌乱的被拖到院外,见母亲硬要将她带去见王爷,她再也忍不住开口。
“王爷从未喜欢过我……”
沈母步伐僵硬原地,她扭头看着陆清璃:“你说什么?”
“我不过是那相府千金的替身……”陆清璃自言自语,掌心刺破的部位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雪地里。
沈母闻言,沉默一瞬,忽然开口:“跪下!”
陆清璃脸色一顿,愣愣的看着她:“什么?”
沈母却没有解释,强行将她按着跪在雪地里。
“娘去找王爷,你就跪在这里,直到王爷答应不再与你和离,才能起来,知道吗?”
陆清璃听着这话,心逐渐寒了下去。
沈母怜爱的蹲在她前面,轻轻整理了一下陆清璃的头发:“我的好女儿,等王爷过来了,你就告诉他,你可以自降为侧妃,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懂吗?”
说完,沈母脚步匆匆的离开。
陆清璃跪在雪地里,身边的雪已经变成红色,泪水无声的落下。
……
陆清璃在弄玉轩跪了一天一夜,地上的衣摆已经覆满了雪,漫天飘散的雪花仿佛要将她淹没。
下午,身后的院门被无声的推开。
一双金线靴出现在陆清璃视线,她僵硬的仰头。
司徒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厌恶。
“告诉你娘,你就算自降为妾,本王也要和离,倘若再纠缠不休,本王便直接休了你!”
陆清璃的脸毫无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
就看到刘管家带着几个小厮从她房中把那副已经完成的锦绣山河图搬了出来。
陆清璃瞳孔骤缩,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那些人没有理她,快速的拿着东西从弄玉轩走出去。
陆清璃想要去追,却被司徒珩一把抓住了手。
“不必追了!”
“什么意思?”
那是她花了三个月日夜不休的赶出来的,里面是她的心血。
“从现在起,那幅刺绣是雨柔为了皇上大寿,不眠不休绣出来的。”司徒珩凉薄的声音响起。
陆清璃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良久,她声音轻颤:“为什么?”
“因为你挡了雨柔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