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成榆桑的父亲成父走了过来。他穿着丧服,脸色沧桑,看了一眼黄榕晖,说:“你就是黄榕晖吧。”黄榕晖回过神来:“伯父……”“你能回来看看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成父不喜不悲地说。闻言,黄榕晖苦笑了一声:“我想……她可能不会太欢迎我。”成父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怪过你,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咱们这一行,风险本来就大,我习惯了,她……也习惯了。”黄榕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葬礼上。
花圈摆在灵堂两侧,冷清又冰凉,白色的纸币燃着火焰,是灵堂唯一的温度。
但是黄榕晖走进依旧感觉不到暖意。
他看着棺材,手脚冷得发颤。
一步步走进,棺木里躺着的那个女孩儿此刻紧闭双眼。
或许是遗妆技术高超,成榆桑好像只是睡着了,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血迹斑驳。
就像她还在他的身边一样。
黄榕晖不由得红了眼眶,五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悲伤,而且是痛斥心扉的悲。
这时,成榆桑的父亲成父走了过来。
他穿着丧服,脸色沧桑,看了一眼黄榕晖,说:“你就是黄榕晖吧。”
黄榕晖回过神来:“伯父……”
“你能回来看看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成父不喜不悲地说。
闻言,黄榕晖苦笑了一声:“我想……她可能不会太欢迎我。”
成父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怪过你,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咱们这一行,风险本来就大,我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黄榕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冷风灌入屋内,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黄榕晖一直陪着成父,直到成榆桑葬入墓地。
成榆桑的墓地选址在城南,和他那座空墓离得非常远。
一南一北,宛如隔了无法逾越的屏障。
黄榕晖开着车在街道上,两边挂上了红色灯笼,远处还能听到鞭炮齐鸣的声音。6
快要过年了。
但是成榆桑已经看不到这里的美景了。
车停在了红灯前。
忽然天空飘起了小雪,黄榕晖恍然打开车窗,任由雪花飘入车内,随之被热量蒸发。
就像她一样……
黄榕晖失落地低下头,直到变灯,他才回过神踩了油门。
回到家中,韩雅艳迎了上来。
她递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黄榕晖眼底微颤,但他也没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拿了笔签下了字。
第二天,他主动搬离了韩家别墅。
韩雅艳也没有挽留。
黄榕晖带走了相框墙上有自己的照片,然后目光落在一个陌生男子的独照上。
这个男人和黄榕晖在眉眼上有几分相似。
但气质完全不同。
黄榕晖较为冷冽,但是这个男人笑得十分灿烂。
这就是韩雅艳从小喜欢的男人,只是可惜后来去世了。
虽然黄榕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去世的,但是他知道韩雅艳一直没有放下他,也是因为这个人,韩雅艳才对他感兴趣。
可惜,替身终究是替身,感觉是不一样的。
黄榕晖收敛情绪,推门而出。
黄榕晖找了之前成榆桑租过的房子,一走进去,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丢。
成父应该是把大部分遗物带走了。
但一些没用的东西留了下来。
黄榕晖整理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比较老旧,挂着一个锁,放在橱柜下,不全部拉开,几乎看不到。
看到这个锁,黄榕晖整个人一震。
这是……
他从领口处抽出一条项链,项链低端挂着一个银色的钥匙。
这是当年他们在寺庙求的一对锁钥。
锁在成榆桑手中,钥匙则在黄榕晖手中。
黄榕晖打开盒子,定眼一看,眼睛就红了。
只见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张他们的照片,还有黄榕晖送给成榆桑每年的礼物。
有的是项链,有的是耳钉,还有一套衣服压在最下面……
所有的东西堆在一起,触目惊心。
黄榕晖的心宛如被利刃卷在一起,疼得发酸。
他不忍再看下去,关上盒子,将其放到了床头柜里。
过完年后,黄榕晖回归工作。
上司说:“小黄,麻烦你再次出差了。”
黄榕晖点头应下了,这是没想到这次,他又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