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的拂了拂额角,哪里确实有一道伤疤,是傅随安带着我摘院子里的海棠花时不小心弄伤的。他把花枝压得太低,又松手太快,弹力让树枝瞬间窜上了天。可是他没注意,我就站在那一枝海棠的旁边,花枝弹起,坚硬的树枝划破了我的额角,带走了一块皮肉。我的哭声引来了傅家大人,傅爷爷当即给了傅随安一拳,嘴里说着回来再收拾你,便将我送去了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毕竟是在脸上,医生为我仔细检查了后,说可能会留疤。傅爷爷带着傅随安来向我道歉,傅随安似乎被狠狠收拾过。
第二天起床,我浑身酸软无力,傅随安倒是神清气爽。
“都怪你。”
我忍不住给了傅随安一拳,傅随安亲了亲我的嘴角。
“好啦,都怪我,晚上会我补偿你好不好。我们快走吧,要不爷爷奶奶该等着急了。”
我这才不情不愿的起了床,等收拾妥当后,我挂上了温晗最具代表性的笑容。
傅家老宅里,傅爷爷和姑奶奶端坐在高位,身旁围绕着一干叔叔伯伯。
傅奶奶微笑的看着我,慈爱的向我招手,我正想开口叫人,只听傅奶奶说。
“小暖,快来让奶奶看看。”
我的心跳似乎都停了一瞬,顿时僵住了身体不敢说话。
明明昨天婚礼上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来,怎么今天被傅奶奶拆穿了。
我悄悄捏住了衣服的一角,抬眼看去,只见傅爸爸一脸凝重的盯着我。
我不会被发现了吧?
傅妈妈轻笑了一声,拉着傅奶奶的胳膊说道:“妈,这是小晗啊。昨天才见过的,您不记得了?”
听到傅妈妈的话,我的心脏才逐渐慢了下来。
我摸了摸头上的虚汗,走了过去,“奶奶,我是小晗呀,小时候我还经常来您这玩呢。”
这话说得不假,我爷爷和傅爷爷是多年的好友,小时候我和温晗经常来傅宅玩。
两位爷爷在院子里下棋,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在一边疯跑着玩。
那时傅随安还没有现在这样正经,他比我和温晗年纪大一些,经常带着我们一起淘气,今天摘了傅奶奶静心培育的花,明天打了傅爷爷最爱的鼻烟壶。
我记得他是很喜欢温晗的,有时温晗不在,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总记得给温晗单独留一份。
不过后来我爷爷去世,爸爸掌管家业,温家渐渐和傅家拉开了距离。
爸爸和傅爸爸关系一般,便也不再带着我们来玩。
直到上高中后,我和傅随安在一所高中就读,这才又见了面。
但是傅随安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交情,每次都铁面无私的在纪律本上记我的名字,无论我如何认错都没有用。
傅奶奶拉住我的手,仔仔细细的将我大量一番,然后落在我的额角。
她皱了皱眉,说道:“明明就是小暖啊,你看她额角还有安安弄上的伤疤呢。”
众人一听,都看向我的额角,只是我的皮肤光洁如玉,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那道伤疤。
“妈,您记错了吧,这哪有什么伤疤啊。”
我心虚的拂了拂额角,哪里确实有一道伤疤,是傅随安带着我摘院子里的海棠花时不小心弄伤的。
他把花枝压得太低,又松手太快,弹力让树枝瞬间窜上了天。
可是他没注意,我就站在那一枝海棠的旁边,花枝弹起,坚硬的树枝划破了我的额角,带走了一块皮肉。
我的哭声引来了傅家大人,傅爷爷当即给了傅随安一拳,嘴里说着回来再收拾你,便将我送去了医院。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毕竟是在脸上,医生为我仔细检查了后,说可能会留疤。
傅爷爷带着傅随安来向我道歉,傅随安似乎被狠狠收拾过。
他可怜兮兮的向我认错,还说以后我要是变丑了嫁不出去了他会把我娶回家。
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因为那时我十分讨厌自己和温晗长了一样的脸。
如果能够因此而将我和温晗区分开,对我而言倒是好事。
可惜随着年龄的长大,小时候触目惊心的伤疤渐渐淡化,等到了现在,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大家没在我额角上找到伤疤,只当是傅奶奶糊涂了,记不清了。
傅爷爷咳了一声,止住了大家的吵闹。
“不管有没有伤疤,只要嫁进傅家就是傅家的儿媳,再吵就给我出去。”
见傅爷爷不悦,大家止住了这个话题,聊起了别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舒了一口气。
傅随安凑到我面前,笑着说:“怎么这么紧张?”
我瞪了傅随安一眼,嘴硬道:“谁说我紧张了,我一点都不紧张。”
傅随安牵起我的手,帮我轻轻的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从小你一紧张就容易重复自己说的话。”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我确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