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已经藏了太多想说的心里话。他们自知对方的想法。终于,傅时浔开口了:“犯人已经抓到了。”宋知羽一愣,随即点点头,“我听我哥说了。”傅时浔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宋知羽跟前,后者想要退,身后只有隆起的被子和衣服。她一脚踩在上面,不知所措。“你在怕我?”傅时浔背对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清表情。“不是……”宋知羽立刻反驳道,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知道自己病情变得严重了,所以每次自己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都已经习以为常。
傅时浔失语。
包裹在被子里的宋知羽乱糟糟的,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模样。
宋玉珏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偏执症精神分裂,正常的时候和以前没有两样,发作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傅时浔背对着宋玉珏,一直盯着宋知羽,问:“有办法治吗?”
“有,不过治疗过程很漫长,你等不了的。”
傅时浔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捋了捋宋知羽的头发。
“没关系,我会陪着她的。”
话毕,宋玉珏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他的妹妹和他的挚友的前路感到无力。
宋玉珏离开了这里。
独留傅时浔和宋知羽独处。
傅时浔席地而坐,平静地陪着宋知羽。
他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么安静过,只有他和她。
……
宋知羽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后背非常痛。
她摸着黑从衣柜里爬出来。
这时,窗户前逆光的背影突然传过头来,禁止的画面突然活动把宋知羽吓了一跳。
那人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静默的对视后,宋知羽察觉到对方是谁了。
宋知羽站着,傅时浔坐着,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可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已经藏了太多想说的心里话。
他们自知对方的想法。
终于,傅时浔开口了:“犯人已经抓到了。”
宋知羽一愣,随即点点头,“我听我哥说了。”
傅时浔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宋知羽跟前,后者想要退,身后只有隆起的被子和衣服。
她一脚踩在上面,不知所措。
“你在怕我?”傅时浔背对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清表情。
“不是……”宋知羽立刻反驳道,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知道自己病情变得严重了,所以每次自己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都已经习以为常。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害怕别人陷害自己,就连宋玉珏都被她划伤过。
宋知羽害怕自己伤害到傅时浔,所以不敢和他靠近。
不是因为害怕。
她这么爱他,怎么会害怕他。
宋知羽低着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先回去,我现在想休息了。”
傅时浔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晚风吹动白纱窗帘,微微笼罩住傅时浔的身影。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宋知羽缓缓抬头,看到了傅时浔的神情。
除了悲伤,浓浓的爱意搅合在一起,浓烈得让宋知羽都心惊。
——原来她以前也是这样的。
心里不停的狂喜,因为傅时浔也爱上了宋知羽,同时一丝绝望染红了世界——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宋知羽和傅时浔的爱情注定是以失败告终。
一想到这里,宋知羽再也没有力气抬头,她双肩一缩,又低下头了。
不知何时开始,晶莹的泪水滚动在眼眶里,但是她用最后的毅力让它们没有流下。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宋知羽的脑袋上。
傅时浔轻柔地揉了揉,力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宋知羽一愣,随即听到他轻声说道:“你想吃太南街的冰糖葫芦吗,我明天带你去买。”
他还说着家常话,还像以前一样对待她。
“你没必要这样……”宋知羽更加难过了,低声道,“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傅时浔说:“生病了而已,总会治得好……”
“我陪你。”
泪水最终受不住温柔地抚摸,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