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才不可置信地问:“你要离婚?”他紧皱起眉,语速骤然变得急促:“陶沛玉,你奶奶才刚去世,你要闹也看看时候!”到了这种时候,郝易洲还是觉得我在闹。我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只转过身说:“等葬礼结束,我会去把东西搬出来,你可以回你的房子去住了。”最后,我丢下一句:“我等你的离婚报告。”话落,我扶着转运床撞开郝易洲的肩,直接离开。郝易洲没再追上来。奶奶的葬礼办了三天,郝易洲都没再出现。奶奶下葬后,我回到大院。
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离婚”两个字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但此刻,我却发现这话也不是那么难说出口。
郝易洲,我她也不是那么无法放下。
然而,一向泰山崩于前也依然沉稳冷静的男人,听到这话却赫然变色。
过了半晌,他才不可置信地问:“你要离婚?”
他紧皱起眉,语速骤然变得急促:“陶沛玉,你奶奶才刚去世,你要闹也看看时候!”
到了这种时候,郝易洲还是觉得我在闹。
我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只转过身说:“等葬礼结束,我会去把东西搬出来,你可以回你的房子去住了。”
最后,我丢下一句:“我等你的离婚报告。”
话落,我扶着转运床撞开郝易洲的肩,直接离开。
郝易洲没再追上来。
奶奶的葬礼办了三天,郝易洲都没再出现。
奶奶下葬后,我回到大院。
房子还是和我几天前离开时一样,唯独桌上多了一张纸——离婚报告。
我看着“郝易洲”那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心脏还是无法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原来郝易洲讨厌我到了这种程度,连离婚报告都是签好放在这里,不愿意亲自给我。
我深深看了一眼他的签名,抿紧唇,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我轻轻吐了口气,喃喃道:“郝易洲,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我不能再走上辈子tຊ的老路,从今以后,我要开始属于我的新生活。
……
部队。
郝易洲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大步走向办公楼,脑子里却满是陶沛玉的身影。
距离医院匆匆一别已经一个星期,她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次回去要跟她好好谈谈,毕竟他从没想过要离婚……
这样想着,郝易洲越发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拐角,他却听见了一阵谈话的声音。
“远英,你可真厉害,专门排一出戏讽刺陶沛玉那个肥婆,还真把她奶奶给气死了!”
郝易洲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顿住脚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没能看成的那出戏内容有问题?
没等他细想这句话,萧远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哼,当初我叫人去拉陶沛玉打黑拳,还特意提供匿名线索让郝大哥去抓她,要是当时他们就离婚,我也不至于冒险做这事。”
萧远英顿了顿,语气悠哉:“好在老太婆真死了,我就不信这回陶沛玉还能死皮赖脸巴着郝大哥!”
对面的人立刻奉承道:“那当然,你才应该是营长夫人!那个又丑又胖的婆娘哪比得上?”
郝易洲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陶沛玉打黑拳的事,竟然是被设计的?
还有这次的演出……
难怪萧远英会突然劝他去带着陶沛玉和奶奶一起看演出来缓和关系!
没想到,这个一向柔弱纯洁的女人,竟然藏着这么恶毒的心思!
郝易洲攥紧了拳头,转身大步离开。
他从没有这么心焦过,他要立刻找到陶沛玉,把一切事情都和她解释清楚!
他疾步回到大院,一路上了楼,却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
“陶沛玉!陶沛玉!”郝易洲紧皱着眉头敲门喊了两声。
门里一片死寂,郝易洲顾不得其他,直接一脚踢开了大门。
屋子里干净而空荡,只有桌上放着一张薄薄的纸。
郝易洲呼吸一滞,走上前去拿起纸张。
看到“离婚报告”四个大字和底下自己的签名,他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
他从没签过这样的报告,是谁伪造了签名?!
可看到后面那个娟秀的字迹,郝易洲的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她竟然就这样签了……
这时对面的邻居过来,疑惑地说:“郝营长,你媳妇三天前就带着行李走啦,你不知道?”
郝易洲身形一晃,双眼顿时变得猩红。
……
三年后。
郝易洲敲开司令办公室的门,行了个军礼:“司令,您找我。”
司令看着他坚毅沉稳的模样,不由暗自感慨。
这三年过去,郝易洲立下赫赫战功,从营长升为团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
可所有人都知道,当初他妻子不告而别的事给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这三年他也一直没放弃过找她……
想到这里,司令说:“有个剧组拍摄电视剧,需要从部队借调战士过去拍戏,投资人今天会带着女主角过来,我希望你能代表部队出面洽谈。”
说着,他拍了拍郝易洲的肩,别有深意地说:“你也该接触接触异性了。”
郝易洲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只想找到陶沛玉,他还没跟她离婚!
他下意识皱起眉就要拒绝:“我暂时没有……”
话刚出口,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下一瞬,门被人推开。
郝易洲扭头看去,就见一对穿着时髦的男女挽着手走进来。
男人西装革履,容颜精致,一开口声音清朗:“您好,我是知意影视公司的负责人,祁默尘。”
他顿了顿,紧接着介绍:“这位是我的女主角兼未婚妻,陶沛玉小姐。”
在郝易洲震惊的目光中,窈窕美艳的女人伸出纤细的手。
红唇轻勾,眼神冰冷:“您好,我是陶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