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一个可悲的事实,她极其热爱并为之奋斗的事业,在上位者眼里只是非常微小的一部分,就和一个小小的螺丝钉一样,随时可以被代替。所以,她始终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翻译工作室,自己做梦想的主人。但现在谈那些太早,她只想完成手头的工作,为什么连这一点心愿都无法实现?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应司寒说孩子不打她就要一直被关在这里,所以孩子真的不能留了?司沐颜闭了闭眼,努力将那种愤怒和无奈压制下去,在房间里转了转,眼珠子四处打量。
此刻,司沐颜极力控制着情绪,可她内心还是被愤怒填满了。
陈嫂在这个家里一直跟僵尸没两样,她麻木地道:“对,少爷是这么说的。”
说完这句话,陈嫂转身走了。
司沐颜死死地咬住嘴唇,恨不得把应司寒拽到面前,狠狠地揍他一拳。
她看了一眼保镖,他们俩都是一米八的大高个,体型很壮硕,堵在门口就跟两尊门神一样,司沐颜肯定无法从他们面前经过。
既然如此,司沐颜也没有费那个事,转身回了楼上。
现在是八点四十分,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她给刘露发微信问道:“露露,今天有人帮我请过假吗?”
“没有啊。”刘露每天八点就到工位了,很快回复司沐颜,“宝贝你怎么了,今天不来了?”
“还说不准。”
司沐颜放下手机,想着今天要处理的那些工作,急得团团转。
最近应氏接了华荣矿业的单子,这件事上了好几天的财经新闻,甚至整个珠宝圈子都因此轰动,应氏上下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家都想把这个单子做好。
华荣矿业是跨国集团,翻译部门增加了很多工作量,而司沐颜又是翻译部的骨干员工,部长分给她很多工作,她是想认真处理好的。
她这一年一直靠应司寒而活,但那是因为病重的母亲,对司沐颜自己来说,工作是她最热爱的事情之一,她是想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的。
司沐颜打开手机,给应司寒发消息:“应总,孩子的事之后再处理,你先让我去上班行吗,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应总,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工作吧,今天要翻译华荣矿业的文件,那份文件对应氏很重要。”
发完这些,司沐颜感觉应司寒不太可能搭理她,毕竟应氏又不是没了她不能转,她的份量远远没有那么大。
她意识到一个可悲的事实,她极其热爱并为之奋斗的事业,在上位者眼里只是非常微小的一部分,就和一个小小的螺丝钉一样,随时可以被代替。
所以,她始终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翻译工作室,自己做梦想的主人。
但现在谈那些太早,她只想完成手头的工作,为什么连这一点心愿都无法实现?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应司寒说孩子不打她就要一直被关在这里,所以孩子真的不能留了?
司沐颜闭了闭眼,努力将那种愤怒和无奈压制下去,在房间里转了转,眼珠子四处打量。
几秒后,她把那条米色的床单拽了下来,拧成一股麻花,拴在了窗户的栏杆上。
她从窗户探出头,看着垂了好几米的晃晃悠悠的床单,和缩成巴掌大小的地面,忍着眩晕的感觉,握了握拳,踩着凳子爬上了窗台。
一刻钟后,司沐颜急匆匆地感到工位,刘露和郑雪然看到她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沐颜你怎么了,摔着了?疼不疼啊?”
“你的手得涂掉药膏吧,我给你叫个药店的外卖……”
“不用了。”司沐颜连忙摆手“我自己叫就行,你们不用担心。”
那条床单不够长,尾端离地面大概有一米多的距离,司沐颜跳下去的时候手擦到旁边的柱子上,擦破了一层皮,整个人有些灰头土脸的。
可这没关系,她成功来了工位,她可以工作了。
翻译文件的时候,司沐颜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竟然为了应司寒的公司这么拼命。
而且在应司寒眼里,她也特别可笑吧,拿着一万二的工资,连应司寒每月给她的零头都比不上,却那么努力。
可是没办法啊,即使是低入尘埃的她,也是有梦想的啊……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用消毒湿巾把手抹干净,开始翻译那份重要的文件。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应司寒看了一眼手表,秒针滴滴哒哒地转着,他感觉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低头看着文件,这明明是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应该用心去处理,应司寒却总是心不在焉的,半天过去只看了不到两页。
应司寒松了松领带,心里愈发烦躁了。
很快,林清妍过来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放到应司寒的手边,身子坐在真皮转椅的扶手上,若即若离地贴着应司寒。
应司寒漫不经心地搂了一下她的腰,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是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林清妍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按下接通键。
“喂,应总。”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今晚明哥的酒吧开张,应总过来玩吗,我可以陪你过夜呀……”
那道尾音很娇媚,林清妍瞬间咬住了下唇,冰冷地说道:“他不和你出去,不要再给他打电话。”
说完,林清妍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