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质子,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去吧。”我福身行礼后,扭身向凤仪宫走去。青鸾这傻丫头可别出什么事!祁烨静静立在黑夜的宫道上,看着眼前离去的背影,缓缓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青玉戒指。她虽身着宫女服制,发上也只有寻常饰物,但那个发髻的形状,可不是普通宫女们会梳的……半晌,祁烨滑动轮椅,慢慢向远处走去。凤仪宫。我匆忙赶回来,远远便见到青鸾在厨房门口急得乱转。“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了……”
这下可好,我本想问个路,结果现在推着一个昏迷的他国质子一同迷了路。
早知道刚才就跟着那群熊孩子们去合欢堂了!
我长吁短叹,也不知我何时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望着轮椅上歪斜到一边的脑袋,欲哭无泪。
青鸾那丫头嘴碎得很,这宫里随便挑出来一个小宫殿,她都能喋喋不休地讲上半天相关的传闻。
可唯独这两个邻国的质子,只有寥寥数句。
一位是莒国质子,名高卓,一副书生相,听闻儒雅随和,年纪轻轻却颇有些迂腐之气。因自小就长得细皮嫩肉,与莒国彪悍的民风不符,便被他父王送来当质子。
另一位便是这南康质子——祁烨。关于他,便只有“丰神俊朗,先天体弱”八个字的描述。
只是没想到这体弱也太弱了吧!
几个熊孩子就能把他吓昏过去。
唉,眼瞅着这都月上正空了,我怎么还是走不出这片园林呢!
青鸾一定担心死了,我肚子都饿了。
“咕噜……”
嗯?什么声音?听起来是肚子叫的声音,但是,我明明没有感觉啊?
我低头默默看着眼前的脑袋,停下了步伐。
半分钟后,那脑袋微微晃了晃,男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直了。
一道温润悦耳的男声随即传来,
“咳……姑娘莫怪,在下,在下只是为了避嫌。”
“奴婢不敢。”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者宫女的角色。
“你是哪宫的宫女?”
“奴婢是凤仪宫新来的宫女,对宫中之路不甚熟悉,因而迷了路。”
“凤仪宫?”
“正是。”
“走罢,我先送姑娘回凤仪宫。”
“奴婢不敢,奴婢还是先送质子回宫,再劳烦质子帮奴婢指路。”
“好吧,先向南走。”
一路上,我尽量不与他攀谈,万一被看出来我不是宫女就麻烦了!
好在他话也不多,一路上除了指路,别无他言。
“姑娘,前面就是凤仪宫了,你自行回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我讶然四顾,竟真的是凤仪宫周围。
“多谢质子!奴婢去找人送您回去!”
“不必了,我慢慢滑着轮椅也可以回去的,姑娘放心。”
我心中惦念着青鸾,见此便不再多推辞。
“谢质子,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去吧。”
我福身行礼后,扭身向凤仪宫走去。
青鸾这傻丫头可别出什么事!
祁烨静静立在黑夜的宫道上,看着眼前离去的背影,缓缓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青玉戒指。
她虽身着宫女服制,发上也只有寻常饰物,但那个发髻的形状,可不是普通宫女们会梳的……
半晌,祁烨滑动轮椅,慢慢向远处走去。
凤仪宫。
我匆忙赶回来,远远便见到青鸾在厨房门口急得乱转。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了……”
青鸾上前一把抱住我。
“我没事,只是迷路了而已。咱们宫里东西是不是被人动过了?”
“小姐,你来看。”
青鸾满色凝重,带我绕到厨房旁边的小柴房。
地上,赫然躺着一只僵硬的灰皮老鼠。
“小姐,我把咱们厨房的东西随便挑了一点放在柴房里,没一会儿,这老鼠便过来吃了,随后竟立刻当场口吐白沫而亡!”
“呵,下手真够毒……也真够毫不避讳!”
“小姐,这到底是谁做的啊?为什么要害咱们?”
我冷了脸,冷冷地盯着那只死老鼠。
“是德妃。我跟着那小太监,看到他进了银华宫的后门。”
“什么?德妃从前就对您不敬,现下您完全不能威胁到她了,她为何还要害您?!”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不稀罕这后位,可有的是人盯着呢!”
“那咱们该怎么办呀?”
青鸾忧心忡忡地问我。
“遇到坏人,咱们当然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