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睡的太久,即使是微弱的烛光也觉得刺眼。谢逸清瞪大眼睛,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你醒来了?”他猛地抱住她,极用力地拥住,像要把她整个人融入他的身体。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犹豫了一下,她便轻轻地回拥住他。五岁时弟弟得了出血热,昏迷不醒。她和母亲夜里不敢入睡,整夜陪在病床边。年幼的她心里的无助与惶恐在弟弟去世时化成了深深的绝望。谢逸清年少失父,十几岁时又没了母亲,所以对这种失去感比常人更敏感。两人紧紧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烛光在夜里忽明忽暗。
手还没挨着他的脸,他已经睁开了眼,眼里还带着一点刚清醒过来的慵懒,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你醒了?”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睡的太久,即使是微弱的烛光也觉得刺眼。
谢逸清瞪大眼睛,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你醒来了?”他猛地抱住她,极用力地拥住,像要把她整个人融入他的身体。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犹豫了一下,她便轻轻地回拥住他。五岁时弟弟得了出血热,昏迷不醒。她和母亲夜里不敢入睡,整夜陪在病床边。年幼的她心里的无助与惶恐在弟弟去世时化成了深深的绝望。
谢逸清年少失父,十几岁时又没了母亲,所以对这种失去感比常人更敏感。两人紧紧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烛光在夜里忽明忽暗。
明明抱着她的手都在轻轻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是平静从容,“睡了这么长时间,想不想吃东西,我去给你煮碗面。”
被他这么一说,沐萱才发觉确实有些饿了。很快,一碗煮的软软的面条端了上来。青白的葱花配着红色的六月柿,令人食指大动。病了这么久,一碗素面也让沐萱也吃的开心无比。她边吃边问,“这面是你煮的吗?真好吃。”
君子远疱厨,南楚的读书人几乎都不下厨,他会做饭让沐萱有些意外。
谢逸清本就是五官清致的人,此刻在烛光中更显得清雅绝伦,他笑了笑,“母亲以前病时口味特别,下人们做的饭不合口味,我就学着煮面煲汤给她。你要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有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谢逸清有些无措地拿出手绢帮她拭去泪水,“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沐萱捂着眼睛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快速而有力。如果一开始遇到的就是谢逸清,而不是裴湛该多好。那些悲伤的往事破土而出,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沐萱想,希望她是最后一次为这些事情流泪。
沐萱彻底清醒已经是几天之后。她靠在屋子的床榻上,越过窗户,
屋前围着的篱笆墙上长满了各色的蔷薇,散发着阵阵幽香。不时有鸟儿从树丛中扑腾着飞过。她在病床上躺了快十天,身体才慢慢好转。
八月份的天依然很热。最近这段时间,不管医馆里多忙,谢逸清每天傍晚都会过来陪她说说话。这天沐萱正和吴嬷嬷坐在葡萄架下做针线,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身体越发不好,打上个月起就很少一个人出来活动。沐萱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吴嬷嬷眼里却是深深的担忧。
沐承恩那天话很多,从和沐萱母亲相识讲到沐萱出嫁,沐萱一直专注地听着。傍晚的风吹过小院子,斑驳的阳光透过绿色的葡萄藤洒落下来,过了许久,沐萱才发现,谢逸清一直站在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沐萱也对他抱以微笑,如一朵绽放的萱草,明艳动人。
沐承恩看了一眼,轻咳一声道,“逸清今天差人上门来提亲,我说要和你商量下。”
“提亲?”沐萱回过头看了谢逸清一眼,正要说话,沐承恩摆了摆手道,“你先听父亲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