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南辞没让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呆了几秒钟,去衣帽间翻了套喜欢的衣服。“我去隔壁睡,你早点休息。”路过秦宴深身边,秦宴深眼皮都没抬。“你第一次到这个家来?不了解爷爷的作风?”“他多节约,平时用不着的房间连张床都不摆,你觉得隔壁有床?”楚南辞:“……”这么多年了,爷爷的作风居然一点都没变。停住脚步,又尴尬两秒。“那我睡沙发,你睡床。”秦宴深冷哼一声,悠悠站起身,边走边解起了衬衫扣子。
轮到秦宴深讲的时候,秦予初假装困得睁不开眼睛,听到一半就没反应了。
俩人见孩子睡着了,万分怜惜的挨个在她脸上亲了一遍,轻轻给她盖好被子,悄悄走了出去。
到达门外,楚南辞怕吵醒女儿,轻声对秦宴深说。
“你住哪个房间?我去另外一间空房间住。”
话音刚落,李阿姨端着两杯牛奶走了上来。
“睡前喝杯牛奶有助睡眠,我记得太太一直有这个习惯,加热过了,少爷,太太,我给你们放到房里去。”
秦宴深知道是爷爷叫她上来的,不然她不敢,心里颇为无语。
生怕俩人不会住一起似的,就差用监控盯着了。
楚南辞跟着保姆去了房间,没曾想,几年没回来,房间一点没变。
陈设装饰跟当年一模一样,连摆放位置都没动过。
要不是有秦予初这么大个孩子做证明,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乱了,根本就没离过婚。
李阿姨放下牛奶,笑呵呵地回头。
“先生一直惦记着太太,让把房间好准备着,随时欢迎您回来,一点儿都没舍得动呢。”
“不光这样,每年换季上的新衣服都会让人按您的尺码送到家里来,衣帽间里全是您的衣服。”
楚南辞随着她的话往衣帽间看去,果然,偌大个衣帽间,2/3的位置挂的都是女装,吊牌都没摘,整整齐齐的陈列在那儿。
爷爷对她真是好的没话说,一阵愧疚感不由涌了上来。
秦宴深也跟了进去,慢条斯理去沙发上坐下,不想让保姆太多嘴。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李阿姨明白,人家商量口那么久没见了,得给他们独处的时间,急忙收住了话头。
“好的好的,我这就走。祝少爷太太有个愉快的夜晚。”
门被带上,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已经毫无关系的两人被人祝福来祝福去的,真真是别扭极了。
不过,楚南辞没让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
呆了几秒钟,去衣帽间翻了套喜欢的衣服。
“我去隔壁睡,你早点休息。”
路过秦宴深身边,秦宴深眼皮都没抬。
“你第一次到这个家来?不了解爷爷的作风?”
“他多节约,平时用不着的房间连张床都不摆,你觉得隔壁有床?”
楚南辞:“……”
这么多年了,爷爷的作风居然一点都没变。
停住脚步,又尴尬两秒。
“那我睡沙发,你睡床。”
秦宴深冷哼一声,悠悠站起身,边走边解起了衬衫扣子。
“随你。”
卫生间很快传来了秦宴深洗澡的流水声。
楚南辞去房间翻了条毯子,放在沙发上,准备今天就这么凑合一下,谁知房门又被人敲响了,爷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南辞,睡了没有?”
吓得楚南辞慌忙把毯子卷起来,跑进房间,塞进被窝里,又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没呢,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门打开,爷爷给你拿个东西。”
楚南辞急忙开了门,老爷子拄着拐杖,另外一只手里端了杯黑乎乎的东西。
“这几年我净吃药了,所谓久病成医,跟着医生也学了不少常识。刚刚在楼下,我观察了你很久,见你脸色有点发白,黑眼圈很重,想必很久都没休息好了,这个药是医生给我开的,安神养胃的,喝了,保证你今晚睡个好觉。”
为了自己能睡好,爷爷真是操碎了心。
腿这么不方便还亲自来送,楚南辞很感动。
“谢谢爷爷,您腿脚不方便,让李阿姨送上来就行,何苦亲自跑一趟?”
爷爷和蔼道:“谁让爷爷喜欢你,一会儿不看见你就难受。生怕阿深那混小子欺负你。南辞,他要敢欺负,一定告诉我,爷爷饶不了他。”
除了爷爷,世界上怕是没谁能说出这种话了,楚南辞感动又愧疚,把药放到茶几上,一下抱住了他。
“爷爷,能有您当我爷爷,我三生有幸。”
爷爷拍着她:“有你这样的孙媳妇儿我也很荣幸嘛。喝完早点睡,把身体养好,趁爷爷还有几天活头,再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
说来说去,还是来催生的,楚南辞哭笑不得。
秦宴深听见爷爷声音,很快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赤着上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和紧致光滑的皮肤一览无余。
都几年没看见这么大面积暴露的男人了,加上他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只一眼,楚南辞就不自觉红了脸,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
秦宴深浑然不觉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往人房里跑?”
爷爷理直气壮:“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看你们一眼看不得了?”
“以为我稀罕看你?要不是我孙媳妇儿,求我来你房里我都不来。”
秦宴深:“……”
“我是来给南辞送喝的的,见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对她,不许欺负她,我走了。”
说完,老爷子又温柔的看了楚南辞一眼,笑呵呵走到了门口。
就当两人松了一口气时,他像老小孩一样,突然回头,又顽皮的笑了。
“小鱼没跟你们一起睡,会不会半夜醒来跑来找你们?孩子还小,万一……我从外面给你们把门加固一下,别介意啊。”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楚南辞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铁链哗啦啦的声音,然后咯哒一声,门从外面落了锁。
爷爷居然带了链子和锁,把他们锁在屋里了?
她敢说,这是世界上最奇葩,最硬核的催生了有木有?
老头这几年脑子不好使,什么奇葩事都做得出来,秦宴深已经习惯了。
边悠悠往房间走,边吓唬楚南辞。
“说不定他半夜还会过来查岗,楚小姐好自为之。”
什么?爷爷还会半夜潜入人家房间查岗?楚南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
以前当过几年夫妻,孩子都生三个了,谁没见过谁?
横竖秦宴深不喜欢自己,躺在一起难受的只会是他。
如此一想就不纠结了。
楚南辞去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