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秋掏出玉阙,看得出神。今天命悬一线的的时候,她脑海唯一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萧云成,没成想他真的出现了。当她看到萧云成平安无事的时候,她在庆幸,她真的从上天手里抢回了一个人,她没有害死萧云成。一阵后怕袭来,沈念秋浑身战栗起来。这时,她终于明白,她始终放不下的,是萧云成,萧云成才是她心里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痛是为他,恨是为他,想的也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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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秋将萧云成背回村子里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村民们争相去请医师来。
医师见了也吓了一大跳,先在重要的穴位施了针,再灌了一副药下去,萧云成才算是勉强保住了一口气。
医师接着布针,阻止血再流,良久才直起身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为难道:“我的医术有限,只能勉强止住血。”
“这伤口这么大,需缝针才行。”医师束手无策的一摊手,“可是我不会缝合之术啊。”
沈念秋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她急忙问道:“那谁会缝?”
医师不忍心的说:“这个村庄没有人会缝合之术,郎君这伤也拖不得,伤口感染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沈念秋绝望的跌坐在椅子上,仿佛她的努力又是一场无用功,竟然没有人能救他吗?
萧云成吸着气,安抚道:“没事的,这伤不算什么,养两天就好了。”
“我会缝合,我来吧。”
萧云成话音刚落,安羽铭就走了进来,
他说道:“我来缝吧,行军打仗,这种伤我见惯了。”
他也是听说沈念秋出事了,才急忙赶过来的,一进门就看见沈念秋和萧云成两人浑身是血,如同厉鬼。
再一细看,沈念秋身上最重的只是腿上的划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身上的血是萧云成的。
安羽铭脸色晦涩不明的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的萧云成,后者还在微笑着安慰沈念秋。
萧云成点了点头,说:“可以,那你来吧。”
沈念秋倒是最不放心那一个,还想说什么,就被二人劝着让医师带着去了另一个房间包扎伤口了。
安羽铭举着针,一边用火烤着,一边问:“你这么相信我?”
“相信你,我可能还可以活,不信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萧云成声音想砂纸摩擦般粗糙。
“信我可能也是死路一条。”安羽铭走近他身边。
萧云成刚想扯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就被一阵剧痛激得往后一仰,冷汗迅速的冒了出来。
安羽铭面无表情,双手飞速稳当的在伤口上穿梭着。
全过程萧云成咬紧着牙,一声不吭的忍着。
因为怕隔壁的沈念秋听到会担心。
安羽铭看着狰狞的萧云成,不解的想着,这难道就是他比不过萧云成的地方吗?
他可以罔萧伦理,无视皇威,舍弃性命。
永远意气风发,满心满眼都只有沈念秋一人。
这难道就是沈念秋说的爱吗?
安羽铭心里忽的一空,他茫然的想,他好像放下一些东西了。
沈念秋处理完身上的伤,便迫不及待的过来看望萧云成。
谁知这边也已经处理完,在包扎伤口了。
沈念秋看了看水盆里浸满血的绷带,又看了看嘴唇苍白的萧云成,眼泪又掉了下来。
萧云成温柔的说道:“你怎么又哭了?太医说你不能再伤身,对身体不好。”
沈念秋怔怔的走到萧云成身边,无意识的摸上他腰腹的绷带,问道:“疼吗?”
萧云成摇摇头:“不疼。”
萧云成心里欣喜若狂,沈念秋现在眼里只有他,只在意他,这种被沈念秋全身心注视的感觉,萧云成感动得手指都酥了。
医师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伤口,连连点头道:“缝合的很好。”
又好奇道:“我煮好的麻沸散怎么没喝呢?这多疼啊。”
一旁的安羽铭阴沉着脸回道:“忘了。”
萧云成:……
将萧云成送回家,他伤得太重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沈念秋的手被他紧紧的攥着,离开不得,安羽铭送了人之后也神色反常的借口走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烛火的噼啪声和萧云成沉重的呼吸声。
沈念秋掏出玉阙,看得出神。
今天命悬一线的的时候,她脑海唯一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萧云成,没成想他真的出现了。
当她看到萧云成平安无事的时候,她在庆幸,她真的从上天手里抢回了一个人,她没有害死萧云成。
一阵后怕袭来,沈念秋浑身战栗起来。
这时,她终于明白,她始终放不下的,是萧云成,萧云成才是她心里的刺。
深深扎在她的心里,痛是为他,恨是为他,想的也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