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确实是这几天。但……他倒是没有听说这陈家还有女儿。徐淮安的目光落在了始终躲在陈肖然背后的女人身上,神色狐疑:“那这位是?”随着徐淮安的提问,书记员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他迟疑看向陈肖然:“陈同志,我也一直都想问,刚刚你一直喊她姐姐,可我确实没听说你们陈家有这位女儿存在,是你的表姐吗?”陈肖然眉头紧蹙,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眼里透着迟疑。就在这时。陈母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疑惑:“怎么了这是?”一见到陈母,躲在陈肖然身后的女人当即跑了过去,躲在了陈母的身后,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是幻觉吗?
徐淮安脑中升起这个念头来。
三年来,他确实奢望过妄想过,能再见秀云一面。
可军人的绝对理智也在清楚地提醒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为什么,刚刚他听见的这句话,却那么清晰?
徐淮安凝神再度听去,却已经没了声。
他想,自己可能是需要找军医聊聊了,在家里倒是没什么,若是哪天在任务时也出现幻听幻觉,那就不太好了。
这么想着,徐淮安正要重新处理鱼,那道声音却再度穿透耳膜清晰传来——
“哎!鱼跑了!弟弟赶紧抓!”
轰然一下。
徐淮安身形彻底僵住。
不,这不是幻觉!
那声音是ʟʟʟ从楼下传来的!
徐淮安眸色震颤,顺着声源垂目看去,只见一楼的院子里,有一名跟沈秀云身形相似的女人,正手忙脚乱指使年轻男人去抓地上乱跳的草鱼。
饶是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可徐淮安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刀,转身就跑了下来。
他一路跑到一楼,陡然抓住了那女人的手。
“秀云!”2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脸,对方就被吓得惊呼一声,连忙躲在了年轻男人的身后。
年轻男人迈步上前,当即挡住。
“你是谁?要对我姐姐做什么?”
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身形健硕,护着他姐姐的同时,对徐淮安满是敌意。
徐淮安缓了缓神,也明白过来确实是自己过于唐突了,吓到了他们。
正要开口做自我介绍。
就见屋里倏地冲出来熟悉的身影,是部队里的书记员。
“哎呦!徐上校!他们刚来,不认识人,不好意思!”
书记员狠狠敲了那年轻男人的头,厉声解释:“这是徐淮安徐上校,以后是你的长官!”
说着,书记员又对徐淮安笑了笑:“徐上校,这是刚从首都调过来的陈家,他是陈肖然,跟他爸陈委员长一起调任过来的,这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别见怪。”
这个陈家,徐淮安倒是有几分印象。
一家人都从军,父亲是委员长,儿子年纪轻轻也成了军士长,母亲也是军人,做文职工作。
调令确实是这几天。
但……
他倒是没有听说这陈家还有女儿。
徐淮安的目光落在了始终躲在陈肖然背后的女人身上,神色狐疑:“那这位是?”
随着徐淮安的提问,书记员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他迟疑看向陈肖然:“陈同志,我也一直都想问,刚刚你一直喊她姐姐,可我确实没听说你们陈家有这位女儿存在,是你的表姐吗?”
陈肖然眉头紧蹙,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眼里透着迟疑。
就在这时。
陈母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一见到陈母,躲在陈肖然身后的女人当即跑了过去,躲在了陈母的身后,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虽然仅仅几秒的时间。
可徐淮安却看了她一眼,那被风吹开的头发露出的侧脸,竟也与沈秀云有六分相似!
心跳仿佛在这刻都停了几拍。
脑海里很快记起,陈家人是从首都过来的……
首都,那是不是……
徐淮安的心中升起一抹期望来。
而这时,书记员也已经跟陈母介绍了如今的情况。
陈母跟徐淮安看了一眼,介绍道:“她是我们堂哥家的孩子,叫陈安宁,我堂嫂来沪南治病,她就先住在我们家。”
身世明白,似乎可能性不大。
可徐淮安还是忍不住定定望着那抹身影,再度问——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