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寂静蔓延。“你先回去。”他这话是对陈冰言说的，目光却一直在舒棠身上。陈冰言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不甘。可最后，还是听从贺霆南的话离开。阳光微暖，落在白雪地上一片耀眼。贺霆南走上前：“臣见过公主。”舒棠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她掩在斗篷里的手微微收紧：“去静心庵的日子我已经定下了。”闻言，贺霆南眉心一蹙，他不明白为什么舒棠打定主意要离开。“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沉声喝问，甚至连敬语都忘记用了。
听到这三个字，贺霆南愣住。
静心庵是尼姑庵，远在千里之外。
舒棠为什么要去那里？
他眉心紧皱，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公主怕是累了，才说出此等胡话，臣都尉府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他甩袖离去。
舒棠看着摇晃的门，一颗心被攥紧又松开。
她已经选择退让了，他还是不满意吗？
垂在袖口里的手慢慢收紧，离开的心思也愈加坚定。
舒棠将离开的日子定在了母后忌日的后一天。
而后两日，她让玉泉收拾好离开要带走的东西。
等到一切收拾完，舒棠看着和过往没什么区别的卧房，恍然大悟。
原来她于这指挥府，不过只是过客。
冬雪漫漫。
舒棠站在院子中，伸出手去接落雪。
掌心温热，雪在触及的那一刻化做水，顺着指缝消失。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交谈声。
舒棠看过去，就看到贺霆南和陈冰言相携而来。
这是自那日不欢而散后，她第一次见到贺霆南。
原来他不是没回府，只是没去自己那里而已。
贺霆南感知到目光，抬头看见舒棠，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对，寂静蔓延。
“你先回去。”
他这话是对陈冰言说的，目光却一直在舒棠身上。
陈冰言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不甘。
可最后，还是听从贺霆南的话离开。
阳光微暖，落在白雪地上一片耀眼。
贺霆南走上前：“臣见过公主。”
舒棠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她掩在斗篷里的手微微收紧：“去静心庵的日子我已经定下了。”
闻言，贺霆南眉心一蹙，他不明白为什么舒棠打定主意要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沉声喝问，甚至连敬语都忘记用了。
舒棠听着这句不那么疏离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过往三年，她盼着他能放弃公主这个称呼，想他唤一声自己的名字，想他们像寻常夫妻一般相称。
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在她已经放弃之时。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了，算是为彼此好。”
也算是给他们，给她这段感情最后的体面。
贺霆南不明白她话的意思，想要再问。
却又听舒棠说：“只是离开前的这段时日，要劳烦你多来我院子走动走动。”
不知何时，雪又下了起来。
舒棠转头看着贺霆南发间停落的雪花，袖中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处。
“我不想因为我离开之事，让旁人对你我之间多加揣测，损伤皇家颜面。”
作为妻子，她没办法让贺霆南爱上自己。
作为皇女，她总该保全皇家颜面，不能因为自己让皇室授人以柄。
话说到这份上，贺霆南不想过多纠缠，便答应下来。
他要看看，舒棠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
得到肯定的回复，舒棠第一次向贺霆南福了福身，行了宫中之礼。
“多谢指挥弋㦊使大人。”
随后，她转身离开。
贺霆南看着舒棠的背影，心中有些发闷。
玉泉跟在舒棠身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禁舒棠感到委屈和不平。
“公主，你当真打算就这般离开？”
舒棠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便是我的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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