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摇头,说:“奶奶,您能平安健康就好。”说着,我眼里又泛起泪,哽咽道:“是我连累了您才对……”要不是我和郝易洲之间有那么多问题,奶奶也不会受这个罪。奶奶叹了口气,心疼地拉着我的手拍了拍,说:“囡囡,要是过得不开心,你就跟奶奶离开,奶奶带你去杭州,你姑妈在那边,能帮衬你。”离开?我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一时有些犹豫。我还没回答,医生就过来将我叫了出去。病房外,医生说:“老人头部受创,后续需要住院观察治疗,费用不低,你要做好准备。”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tຊ的心里。
但恐慌比心痛更早蔓延上来,我无措地看向身旁的奶奶:“奶奶……”
要是奶奶受到刺激该怎么办?
果然,奶奶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屋里,失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一出,屋里的两个人也都听到动静,扭头看来。
郝易洲神情僵了瞬,停下了收拾东西的手。
奶奶快步上前,指向萧远英,激动地质问:“这个女人是谁?啊?!”
“你没时间陪沛玉回娘家,就是为了把别的女人带到屋里来?是不是要跟这个狐狸精私奔啦?!”
郝易洲眉头紧拧,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还没开口,萧远英红着眼委屈至极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清白?”
她撇了撇嘴:“难不成,沛玉那无理取闹的本事,都是跟您学的……”
“你说什么哪?!”奶奶一听她说我,立刻瞪起眼要去拉她,“从我孙女屋里滚出去!”
萧远英不满地挥手:“别碰我!”
这动作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两个人瞬间推搡起来!
我心头一紧,就见郝易洲沉着脸伸手,却是去护萧远英。
我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去拦:“奶奶,你们别打了!”
话音刚落,萧远英尖叫了一声,手臂一挥,狠狠推了奶奶一把!
奶奶“哎呦”一声,朝后仰倒下去,头重重磕在地上。
我心脏骤缩:“奶奶——”
卫生院。
我满面泪痕地看着奶奶被推进急救室,浑身都发软,扶着墙才勉强没跌坐在地。
为什么,我才刚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要保护好奶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为什么奶奶受伤会提前这么多?难道,都是因为我的举动改变了事态……
我对面,萧远英站在郝易洲身边哭得梨花带雨:“郝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被毁了清白……”
我听得心头火起,抹了把眼泪恨恨开口:“你怎么不是故意的?明明都被拉开了,你还要推她!”
刚才事情发生太快,现在回想起来,奶奶明明就是被萧远英故意推倒的!
我咬着牙说:“你故意伤人,我一定要去告你!”
萧远英脸色一白,还没开口。
郝易洲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将萧远英护在身后:“陶沛玉,你闹够了没有?”
他顿了顿,又道:“是你奶奶先出言污蔑女同志,还动手撕扯,现在受伤也是她自己造成的,你要闹到公安那里,吃亏的只会是你奶奶。”
我听到这话,浑身血液倒流一般,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郝易洲这是觉得奶奶活该?
他怎么能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奶奶身上?!
“郝易洲,你忘了奶奶对你有多好吗?”
我难以置信地颤声问:“奶奶要不是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被这女人挑衅,她怎么会情绪失控?”
郝易洲脸色更沉,默了片刻说:“我不认为萧同志说的话有什么错处。”
一句话,就将我打入冰窟。
他这样说,就是也认为我和奶奶都在无理取闹?
郝易洲丢下这一句,就和萧远英一同离开了。
只留下我被抽走了魂一样站在原处。
好在奶奶脱离了危险,很快被转入普通病房,没多久就苏醒过来。
病房里。
奶奶歉疚地看着守在病床边的我:“乖囡囡,奶奶又拖累你了。”
我连忙摇头,说:“奶奶,您能平安健康就好。”
说着,我眼里又泛起泪,哽咽道:“是我连累了您才对……”
要不是我和郝易洲之间有那么多问题,奶奶也不会受这个罪。
奶奶叹了口气,心疼地拉着我的手拍了拍,说:“囡囡,要是过得不开心,你就跟奶奶离开,奶奶带你去杭州,你姑妈在那边,能帮衬你。”
离开?我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一时有些犹豫。
我还没回答,医生就过来将我叫了出去。
病房外,医生说:“老人头部受创,后续需要住院观察治疗,费用不低,你要做好准备。”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前世的我一直好吃懒做,没有工作,都靠郝易洲养着。
以至于后来离婚之后,我过得穷困潦倒,最终沦为乞丐。
现在急需要钱,我即使觉得拉不下脸,也只能先硬着头皮去找郝易洲。
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我看见了和萧远英走在一起的郝易洲。
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就听萧远英问:“郝大哥,老太太的医药费是不是很高?你的积蓄……”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郝易洲出身军官世家,母亲又在做生意,他根本不缺钱,但……
下一瞬,郝易洲淡淡接上话:“那是她奶奶,不是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