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之轻笑了声:“等着。”挂了电话以后,他拿上车钥匙出门,一开门跟陆径撞个正脸。陆径一身高定西装,沉稳矜贵。他板着一张冷脸,语气沉肃:“爸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跟我回去见爸。”梁聿之最烦的就是他哥对陆则山唯命是从的这副模样,像个傀儡一样,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陆则山变态的“狼式教育”养出了梁聿之和陆径两个极端。梁聿之的妈妈就是因为陆则山可怕至极的掌控欲才跟他离婚远走国外。他散懒的侧倚着门框,眉眼间挂着嘲讽笑意,自上而下打量陆径:“四年了,你跟他还真是越来越像,就连命令我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元野在暮色会所打电话催了好几次,场子都已经热起来了就等今晚的主角。
电话里,元野那边喧闹不止,他扯着嗓子冲电话里说道:“衡哥,兄弟们都等你好久了。”
“你们先玩着,我一会儿就到,想喝什么酒随便点。”
“点了点了,跟衡哥在一块玩,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客气过。”
包厢里有人听见元野正在给梁聿之打电话,凑过来在电话里跟他说道:“衡哥,赶紧来啊,四年没见,兄弟们都想死你了。”
梁聿之轻笑了声:“等着。”
挂了电话以后,他拿上车钥匙出门,一开门跟陆径撞个正脸。
陆径一身高定西装,沉稳矜贵。
他板着一张冷脸,语气沉肃:“爸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跟我回去见爸。”
梁聿之最烦的就是他哥对陆则山唯命是从的这副模样,像个傀儡一样,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
陆则山变态的“狼式教育”养出了梁聿之和陆径两个极端。梁聿之的妈妈就是因为陆则山可怕至极的掌控欲才跟他离婚远走国外。
他散懒的侧倚着门框,眉眼间挂着嘲讽笑意,自上而下打量陆径:“四年了,你跟他还真是越来越像,就连命令我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陆径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想给他一拳:“今天晚上我跟爸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是死人吗?”
“那你们就当我死了。”
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破罐子破摔,脸上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低头点上。
烟雾缭绕之下,他那张嚣张的脸上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梁聿之,你是陆家的子孙,能不能别像摊烂泥似的。”陆径脸色阴恻恻的,他跟陆则山一样,都觉得梁聿之是他们陆家的耻辱。
梁聿之听着陆径对他的批判,薄唇轻扯了下:“我他妈就愿意当烂泥,陆总回去告诉老头,不用在我这浪费精力了。”
陆径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尽可能的用平和的语气跟梁聿之说话:“京城田家知道吗?爸今天晚上约了田康,谈了你和田家千金的婚事。”
陆径话音刚落,梁聿之半垂着的眼皮猛抬,他脸上的情绪肉眼可见的起了波澜:“你他妈有病啊,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跟那个老家伙指手画脚?”
“梁聿之!你是陆家的人,你的婚事必须跟陆家的利益挂钩。田家上个月刚收购了一家航空公司,田康给航空公司更名为‘翔笙’,田家的掌上明珠叫唐西絮。”
“所以呢?”
陆径脸上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商人眼里利益至上。
“所以田家航空公司用女儿名字来命名,说明田家看重这个女儿,你如果娶了她,咱们陆家如虎添翼。”
梁聿之听他这话恶心的直反胃,唐西絮是他心里的至宝,陆径竟然敢用利益来衡量她。
“你跟老头的算盘打的可真精妙,既然觊觎田家的财产,那不如让老头直接去跟田康联姻,反正我记得田康的妻子去世很多年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作为陆家的子孙,你得对得起陆家吗?”
梁聿之眉间透着戾色,咬着后槽牙冷声道:“陆家有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子孙还不够吗?我警告你,少他妈管我的事。”
他烦躁的推撞了下陆径,从他身边越了过去。
……
一辆高调骚包的阿斯顿马丁Valkyrie Spider停在暮色会所正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被吸引了过去。
门口的保安慌忙跑过去轻轻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这辆车堵住了他们会所大门,保安想协调车主换个车位。
梁聿之熄了火,从车上下来。
一双眸子尽染戾气,脸色极度难看,刚才在陆径那里添了一肚子气。此刻整个人身上都涌动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的车堵了我们会所大门了,要不您把钥匙给我,我帮您停到车位上?”保安恭敬的弯腰笑道。
保安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拽的二五八万的男人是谁,但是他认得这辆全球限量的顶级超跑,所以车主必定是非富即贵,他得罪不起。
梁聿之目光沉冷的睨他一眼,没搭理。迈着长腿进了会所。
“先生,您不能把车停在门口,麻烦您挪一挪。”
保安跟在他身后追着不放,他虽然看着梁聿之有些犯怵,但这毕竟是自己的职责所在,他肯定要协商梁聿之挪车。
“先生……”
梁聿之顶着那张游戏人间的脸进了会所,立马引了不少女孩儿侧目,他这张脸的确挺能沾花惹草。
梁聿之朝V包走去,他是暮色会所的终身VIP,楼上那间顶奢包厢的主人。
暮色会所里纸醉金迷,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正贴身热舞。暧昧的灯光色调映照着玻璃酒杯,觥筹交错间,酒精侵蚀麻醉着每个人的心灵。
暮色会所的经理见看见梁聿之那张痞气张扬的脸,一瞬间都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陆爷?”会所经理惊讶道:“真是陆爷,陆爷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咱们好派人去接您啊。”
门口跟着进来的保安听见经理认识梁聿之,立马告起了状:“郝经理,这位先生的车把咱们的大门堵了,协调让他挪车,他压根不理睬。”
经理闻言抬手往保安脑瓜子上拍了下,愤愤斥责道:“陆爷的车爱停哪就停哪,别说停大门口,就算停我头上都行。”
梁聿之撩了下眼皮,无声轻哂。
“陆爷,真是抱歉。这保安是新来的,他不懂规矩,都怪我招待不周,您见谅。”经理立马换了副嘴脸,谄媚讨好的跟梁聿之说话。
保安委屈死了,他哪知道面前这位男人竟然这么大来头,也没人跟他说过梁聿之的车可以停在正门口。
挨了打的保安也跟着经理低眉顺眼的跟梁聿之道歉。
他看着经理一脸狗腿子模样,薄唇噙着戏谑浅笑,没当回事。
……
包厢里原本闹哄哄的,直到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梁聿之进来。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恭敬喊了声:“陆爷。”
梁聿之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他揣着兜走到主位,散懒的倚在皮质沙发上。
两条长腿随意的搭在面前的玻璃桌子上,指尖夹了根香烟。
他那张脸本身就是招蜂引蝶的长相,再加上不可一世嚣张狂放的姿态,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梁聿之身上那股野劲儿跟这种场子格外相配,不羁放纵,恣意生长。
包厢里的陪酒小姐因为梁聿之的出现都开始蠢蠢欲动,入行早的都听过梁聿之的名号。
谁不知道京城陆爷挥金如土,重要的是那身野性痞劲儿,谁能顶得住。若是谁入了他的眼,那后半辈子不得爽翻了。
可他脾气暴躁,压抑着的狠戾气质让人胆寒,硬生生逼退了这些女孩儿。
梁聿之虽然是夜场里的常客,但他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
“陆爷,赏脸喝一杯?”说话的是一个穿露脐小吊带的女孩儿,年纪不大,长得挺纯。
她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放肆的缓缓伸到了梁聿之肩膀上,全钻小美甲在他的黑衣上显得格外晃眼。
其余女孩看到她大着胆子往梁聿之身边凑,也都跟着一起朝他身边坐。
梁聿之神色倦怠的瞥她一眼,无声一哂:
“你他妈滚远点,身上的味儿熏着老子了。”
这种场子里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都浓的刺鼻,梁聿之闻着犯恶心。
指尖烟雾缭绕,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浮动的烟雾中似真似幻。
包厢里的男人听到梁聿之这句话以后,放肆大笑起来。
“啧,陆爷不愧是陆爷。”
“这可是暮色的头牌,也入不了陆爷的眼?”
“咱陆爷有自己的规矩,玩归玩闹归闹,不跟出来卖的女人开玩笑。”
“赶紧的坐远点,别惹了陆爷不痛快。”
有人来了兴趣,他挺想知道梁聿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陆爷,您说您眼光这么高,得啥样的姑娘能入的了您的眼?”
梁聿之弹了下烟灰,脑海中立马浮现了那张又冷又欲还带着点傲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