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微微偏过,脸上的红痕清晰可见。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心里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时宴从没想过,江钰会打他。他一直以为,江钰只是被江家养的娇惯了些,本质上还是好的。但现在看来,这一家人都烂进了骨血里。在江钰看不见的地方,他紧紧握住了那只白玉瓷瓶。他实在难以想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江卿予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她身上那么多细细密密的伤口和淤青,到底有多少是死后留下的?瓷瓶此前一直被贴身放着,在他的手心传回了点点温良。
江钰愣了。
时宴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时宴,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居然敢为了那个贱人这么说我!”
“这一切都是江卿予的自导自演,你居然信了她?”
“怕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早就跟她勾搭在一起了吧!”
江钰说着,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时宴的脸上。
他的头微微偏过,脸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心里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时宴从没想过,江钰会打他。
他一直以为,江钰只是被江家养的娇惯了些,本质上还是好的。
但现在看来,这一家人都烂进了骨血里。
在江钰看不见的地方,他紧紧握住了那只白玉瓷瓶。
他实在难以想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江卿予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她身上那么多细细密密的伤口和淤青,到底有多少是死后留下的?
瓷瓶此前一直被贴身放着,在他的手心传回了点点温良。
就像她每次带着小怪去打疫苗一样。
柔声细语的哄着,安慰着。
“没关系哦,我们不害怕。”
在时宴失神的片刻,江钰也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
她连忙走上前,试图做出些补偿。
“对不起阿宴,是我冲动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一气之下才这样的。”
“对不起……”
江钰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时宴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哪是诚心道歉?
她只不过是想用眼泪让自己心软,让自己原谅她。
最好还要反过来哄她。
看着江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时宴只觉得丑陋至极。
原本他还抱有期望,觉得江钰也只是被蒙在鼓里。
原本他打算给江钰最后一次机会,想让她自行忏悔。
只要江钰亲口承认,只要江钰表现出有一丝后悔。
他都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保她今后的平安。
但江钰的表现让他的期望一次次碎裂,直至彻底化为痱粉。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道貌岸然的一家人一起下地狱吧。
时宴想着,脸上再次挂上了宠溺的笑意。
他走上前,温柔地拭去江钰脸上的泪,随后将她拥进了怀里。
“好了小钰,不哭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诱惑又令人沉迷。
就像是童话中鲜红欲滴的毒苹果。
漂亮,但致命。
看着江钰在自己怀中慢慢平复了情绪,时宴眼中的冷意更甚。
毁掉一个人的最好方法,不外乎是先将其高高捧入云端,再狠狠地砸入地底。
他有的是耐心。
把江钰送回江家后,时宴再次来到了江卿予的葬礼。
那张黑白的照片被高高挂起,照片中的小人神色迷茫中带着欣喜。
头发枯黄,瘦弱又矮小,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以后将踏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看着照片久久出神后,时宴将一只玫瑰放在了灵堂上。
是纯白色的玫瑰。
红色的玫瑰虽然艳丽,但却暗藏着太多的恶意。
就连沾染上鲜血,也只会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白色才配得上她。
白色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