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瑶怒不可遏:“谁不知道她原该是陛下的嫂嫂,当着全皇城的面,她勾搭陛下行乱.伦之事,就是无耻!”近日皇城变数太大,程宁一跃从将军成了宫妃,宫中谣言本就纷纷。谢家好不容易在先帝死后,得到新皇启用,谢念瑶更是一跃为后,本该荣宠无度tຊ。可谁料,自大婚以来,卫宴洲三番两次留宿在临华宫。若是她真得了宠,程家的事重判,那谢家怎么办?这大势之下,谢念瑶定然是忍不了。她定要想个办法,叫程家,叫程宁翻不过这个身!
春华疾呼:“娘娘!”
“本宫不是故意的,”谢念瑶吃吃笑起来:“快回去上药吧。”
殿内几人目目相觑,谁都能看出皇后故意。
那茶水的温度,虽不至于毁容,烫伤却也能疼上许久。
尤其程宁腕上还有伤。
幼稚的把戏总总有人玩的开心,程宁走前一步,丝毫不怕不惧,一把攥过谢念瑶的手。
“啊!你想干什么?!”
就算程宁受伤,她的力道也不是谢念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家可以抵挡。
她将谢念瑶的手攥变了形,指尖都泛了白。
“你、你想杀了本宫不成?”她眼中的戾气让谢念瑶不自觉害怕。
整个大殿都屏住呼吸,宫女都忘了叫侍卫。
谁都不曾忘,面前这位,是曾经西北赫赫有名的女将,生杀予夺从不眨眼。
若是她当真起了杀意——
“娘娘!”春华求道:“不可,陛下会动怒的!”
然而此刻一道唱和传来打断了僵局:“陛下到!”
陛下!
大殿内慌乱地跪倒一地。
谢念瑶立刻哭出来,软着声扑过去:“陛下~!”
卫宴洲显然刚下朝,朝服未脱,进门就看见程宁捏着谢念瑶的手。
他冷了脸:“熹妃,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论告状谢念瑶不会输:“臣妾只是没拿稳茶杯,熹妃就不依不饶,臣妾的手都要被她捏断了!”
程宁收回手,目光淡淡参拜下去:“陛下金安。”
女人一身素衣,颈边自己弄出来的痕迹殷红,衬得唇瓣愈发苍白。
一只右手被烫的通红。
可身板却又跪的板正,傲气一如当年。
总是傲的没边,不知道求饶。
这半月她与皇后起冲突不是第一次,每每皇后告状,她都这样一副表情。
皇后知道找他当靠山,撒娇扮可怜。
而程宁则一身傲骨。
卫宴洲冷冷一笑,既然总也学不会服软,那就多给一些苦头吃吃。
总有脊梁骨挺不起来,知道要倚仗要仰靠他的一日。
春华心惊胆战地跪着,知道陛下这幅神情,想必又要罚她家娘娘了。
皇后分明就是故意。
明知道陛下下了朝就会往后宫来一趟。
可她家娘娘又是个硬骨头...
正想着,卫宴洲开了口:“既然将皇后弄疼了,那就——”
“陛下。”程宁突然抬起头来,伸着自己烫红的手,软了语调,隐约似乎有些委屈的语气:“臣妾手疼。”
“......”
卫宴洲剩下的半句‘罚熹妃去凤鸾宫外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就这样堵在咽喉。
宫婢贵妃们犹如见了鬼。
程宁根本不会撒娇,只是见过自家嫂嫂与兄长相处的情景。
嫂嫂说话就是这样的。
孟歆一席话,让她明白谢家本就针对程家。
她从前步步退,不与皇后争什么,如今却觉得可笑。
后宫与朝堂,本就息息相关。
她只有在后宫站稳了脚跟,才有可能搜寻证据,还父兄青白。
怕卫宴洲不信,她重复了一句:“真疼,腰也酸。”
谢念瑶猛然变了脸色:“晴天白日你在说什么?!还有礼义廉耻吗?”
这程宁,今日难不成是吃错药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程宁的手僵在半空半晌,见卫宴洲没有动静,以为是自己功力不够。
她好歹是个女人,拧一把大腿,疼出了眼泪来:“陛下,皇后娘娘将茶水倒在臣妾手上,说是无心之过,可臣妾捏她的手,也不过是疼蒙了而已,臣妾道歉便是。”
话落,就见她在地上朝地上磕了个头:“皇后娘娘赎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谢念瑶跺着脚,看向卫宴洲:“陛下,她装的!”
“我没...”
程宁气血不足,这磕个头,磕的头晕脑胀,身子在地上晃了一下。
这下真不是装的。
下一刻,她身子一轻,被人从地上抱起来。
对上卫宴洲,一双眼还被泪浸着,可怜又委屈的模样。
谢念瑶大怒:“陛下!她不过是做戏给您看!”
“做戏?”卫宴洲瞥了程宁通红的手一眼:“不如皇后也做个如此逼真的戏给朕看看?”
他长得如斯俊美,可阴沉发狠时,那模样却叫人惊惧不已。
谢念瑶险些站不稳:“不,我——”
见众人无声,卫宴洲抱着人便要走。
谁也不敢拦。
陛下今日非但没罚熹妃,还怒斥了皇后。
这是个什么情况?
......
等人一走,谢念瑶那满脸的嫉妒再也忍不住!
就连宫婢都在议论,说临华宫娘娘独得盛宠,程家一案,或许很快便有转机重判。
消息传入凤鸾宫,谢念瑶挥碎了一地青瓷!
“分明是带罪之身,分明是四妃之末,又已经过了韶华之龄,陛下方才明明是要罚她,被她一句疼就改了主意,莫不成陛下还真喜欢那老女人?”
“娘娘!”大宫女甜杏慌张跪地:“慎言呐娘娘!”
程宁此人,虽然已经入宫为妃,可是她原来的地位在那,宫中是无人敢议论的。
“这是本宫的凤鸾宫,你怕什么?”
谢念瑶怒不可遏:“谁不知道她原该是陛下的嫂嫂,当着全皇城的面,她勾搭陛下行乱.伦之事,就是无耻!”
近日皇城变数太大,程宁一跃从将军成了宫妃,宫中谣言本就纷纷。
谢家好不容易在先帝死后,得到新皇启用,谢念瑶更是一跃为后,本该荣宠无度tຊ。
可谁料,自大婚以来,卫宴洲三番两次留宿在临华宫。
若是她真得了宠,程家的事重判,那谢家怎么办?
这大势之下,谢念瑶定然是忍不了。
她定要想个办法,叫程家,叫程宁翻不过这个身!
在殿内踱步几顺,谢念瑶心下想着对付程宁的主意。
如今卫宴洲几乎日日去临华宫,要明目张胆对程宁下手是不可能。
突然她眼中冷光一闪,有了主意!
“给我爹传个信,若是明面上弄不死程家,那就背地里想办法!不过是一帮落狱之徒,真死了,陛下也不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