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舒白用另一只手指着鸡脑门,“你等着,以后第一个吃你。”撩完狠话,把鸡放回鸡圈。从地上捡块土,蹭掉手上粑粑,然后回屋进空间,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才消停。确认手香香的,心里那股膈应的感觉终于消散。等元也中午回来,路舒白举着手告状,“你养的鸡,竟然在我手里拉粑粑。”“鸡,拉粑粑,怎么会拉到你手上!”元也真诚发问。“我……”路舒白噘嘴,“我不是看它们可爱,拿手里玩一下吗?”“哦,”元大裁判公平公正,“那算你先招的它,不能怪人家反击。”
因为路舒白成绩好,班里同学有问题喜欢找她沟通。
她一向知无不言,在班里人缘很好。
“舒白,你在干嘛呢,怎么不听老师讲课?”许骄坐在路舒白旁边,已经好奇很久了。
路舒白从翻译中抬头,看看讲台上的老师,转而跟旁边的许骄小声说,“翻译书,自我挑战一下。”
许骄凑过来一看,两眼一抹黑。
一句话她只认识连词和介词,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大差距吗?
“你简直太厉害了!”
“也没那么厉害,”路舒白指着自己黑眼圈,摇摇头,“硬撑罢了!”
“那也很厉害,要是我,估计一开始就被这些单词吓跑了。”
“我不打扰你了,你认真翻译吧!”许骄说完转头看黑板,大神不需要听讲,她需要啊!
路舒白中午不回去,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
食堂她是第一次来,四方桌整齐排在大堂,一个桌子配四个长条板凳。
这个时期,全国盛行军绿色,放眼望去,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包括食堂的那几个柱子,下面都被刷上绿漆。
“舒白,你想吃什么?”许骄和路舒白走的近,知道她怀孕,主动帮她打饭。
路舒白远远看了一眼今天的供应,把钱票递给许骄,“谢谢骄骄,一个杂粮馒头,一个烧茄子就好。”
“没问题!你到那边坐好。”许骄拿着钱票风风火火走了。
忙碌起来日子过得飞快。
周末,魏城早早开车等在学校门口。
路舒白简单收拾行李上车,“魏叔叔,公车私用对我爸影响不好吧!以后别过来了,我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
“没事,”魏城让她放宽心,“偶尔用一次没关系。”
路舒白没再说这个话题,想着回去劝一下自家老爸,她每周都回家,次次开车来接,还不被人喷死。
元也听到汽车声音跑出门,“舒舒回来了?”
“元也,是我。”路舒白开车,冲他招手。
元也不自觉微笑,快步上前把她扶下车,又回身把她书包挂在自己身上,跟车上魏城打招呼。
“魏叔,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不了,”魏城摆手,不忘调侃一句,“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
元也挑眉,“魏叔懂我!”
回到熟悉房子,路舒白长舒一口气,“还是家里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那可不!”元也臭屁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家里有我。”
“对,有你的地方才是家。”路舒白随口敷衍一句,又摸摸肚子,“我饿了!”
“那咱们快吃饭!”元也把锅里温着的鸡汤盛出来,“妈说老母鸡很补,我特地找人换的。”
鸡汤味道很浓郁,就是上面飘着一层油,路舒白看着有些反胃。
“你自己喝吧,这太油了,我喝不下去!”
她虽然没有明显的孕吐反应,但太油、太腥的东西也不行。
更何况,她不缺营养,比任何人吃得都好。
“那吃点鸡肉吧!”元也不气馁,给她想了个别的办法,“你不是喜欢吃酸辣口吗?我给你调个酸辣味的蘸水,你试试能不能吃下去。”
“那我试试。”
路舒白在元也期待的目光中,吃下第一口,没有不良反应。
“很好吃,谢谢也哥!”
“没事,你能吃下去就好。”元也松了一口气。
饭桌上,路舒白一直瞄准那道酸辣土豆丝,吃得胃口大开,还有那个蘸水,吃到后面直接倒碗里拌饭。
元也伺候她吃完,开始扫尾工作。
路舒白饱餐一顿,心中了然,“元也,是不是去偷师了,厨艺进步好多。”
“特地去炊事班学的。你都不知道,我被拉着干苦力,切了一整盆土豆丝。就这还不放过我,让我明天继续,用劳动换厨艺。”
“哈哈……”路舒白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笑倒在元也怀里,“也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元也低头,用脸蹭蹭她脑袋,“你怀着孩子,最辛苦。”
“元也,从我回来到现在,你怎么不问问孩子怎么样?”
“我不关心孩子,我只关心你,只要你好好的,孩子们当然也好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比孩子重要喽!”路舒白明知故问。
“当然,你最重要!没有你,也不会有孩子。你永远排在孩子前面。”
不愧是她命定的男人,这回答,她给满分。
第二天起床,元也已经不在家里。路舒白照旧在后院刷牙,发现院子里已经不一样了。
院子最角落搭了个鸡窝,里面三只小鸡正悠哉悠哉的吃食。
路舒白伸手抓一只,毛绒绒的,手感很好。
她有些爱不释手。
下一秒,上扬的嘴角僵在原地。
天杀的小鸡,竟然在她手上拉粑粑,还是湿答答的。
上一秒还是绝世小可爱,下一秒就变成粪便发射器。
路舒白用另一只手指着鸡脑门,“你等着,以后第一个吃你。”
撩完狠话,把鸡放回鸡圈。
从地上捡块土,蹭掉手上粑粑,然后回屋进空间,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才消停。
确认手香香的,心里那股膈应的感觉终于消散。
等元也中午回来,路舒白举着手告状,“你养的鸡,竟然在我手里拉粑粑。”
“鸡,拉粑粑,怎么会拉到你手上!”元也真诚发问。
“我……”路舒白噘嘴,“我不是看它们可爱,拿手里玩一下吗?”
“哦,”元大裁判公平公正,“那算你先招的它,不能怪人家反击。”
“元也,你胆子肥了!”路舒白气得双手叉腰,“你宁愿站在小鸡仔那边,都不帮我说话,你就是这么当别人丈夫的。”
“别气别气!”元也给路舒白顺背,“这些鸡养着,是为了给你补充营养的。它们既然难逃被你吃掉的命运,提前撒撒气也不是不能理解。”
“呵——”
路舒白冷哼一声,而后,两人视线相撞,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俩也太无聊了吧!”
“不无聊,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