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也把书雾从怀里推开:“书小姐能不能想起来,要不要想,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没有义务辅助你恢复记忆。”他收拾好镊子,消毒液纱布,一一拾理进托盘里,和普通医生无异,临走前还留下医嘱:“忌辛辣,勿沾水。”这种医患关系,过于寻常,正常到让书雾心里很不爽。意味着她使遍浑身解数,傅知聿兴致上来,想玩就玩,想抽身也能全身而退。由始至终,都是书雾一个人的舞台。病房的门重新关上,书雾栽进病床里,不知道是不是麻药劲上来了,她现在没感觉到腿疼,倒是心口一阵麻一阵难受。
傅知聿着重强调了两个字,上扬的唇角意味不明:“强吻?”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饶有兴味,掌心下的力劲并没有怜香惜玉。
书雾倒吸凉气,眼尾都沁出了泪花:“难道是我记忆有偏颇,傅医生还对我做过什么难以启齿的行为?你看起来,就很像是喜欢欺负女人的样子。”
她在心底把傅知聿骂了八百句,实在疼得受不了,把腿挪了回来。
不得不承认,傅知聿手法了得,看起来粗鲁的动作,反倒让她脚踝消了肿。
啧,就没有温柔一点的方式么?
她鼻尖酸涩,看傅知聿的眼神也满蕴嗔怒。
傅知聿剪开纱布,重新给书雾的小腿上夹板,对书雾控诉的强吻,轻描淡写回应:“我没有强吻女人的癖好,书小姐怕是记忆紊乱记错人了。”
书雾扑进了男人的胸膛,这个动作让她孱弱的身躯微微摇曳,傅知聿握住她腰,才避免让她摔了下去。
“傅医生这样说,我就伤心了,”她哪里有傅知聿说得这么放荡?书雾怒怒嘴,但也不解释,只是攀上对方的肩头,徐徐引诱,“要不要回忆一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一些什么。”
面对她的蓄意勾引,傅知聿笑意不见眼底,拇指把她圆润脸颊上的软肉掐住,不动声色收紧力道,直到那半边脸被他掐得红了一片,他才松开手。
顺势也把书雾从怀里推开:“书小姐能不能想起来,要不要想,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没有义务辅助你恢复记忆。”
他收拾好镊子,消毒液纱布,一一拾理进托盘里,和普通医生无异,临走前还留下医嘱:“忌辛辣,勿沾水。”
这种医患关系,过于寻常,正常到让书雾心里很不爽。
意味着她使遍浑身解数,傅知聿兴致上来,想玩就玩,想抽身也能全身而退。
由始至终,都是书雾一个人的舞台。
病房的门重新关上,书雾栽进病床里,不知道是不是麻药劲上来了,她现在没感觉到腿疼,倒是心口一阵麻一阵难受。
不用诊断她也知道,八成是傅知聿气的,这男人惯会让她难堪。
书雾是在住院第二天,才看到霍照锡。
“霍少爷,我不知道接你这个任务,还得把命给搭上。”她叹息,现在回想起来昨晚在游轮上的事不太对劲。
要不是霍照锡冒着危险救了她上来,这任务她还真不想干了。
她哪里能想到,几个年纪小小刚上大学的小女生,会这么恶毒,她甚至没理清楚,被针对的理由是什么。
霍照锡再三抱歉,很不好意思,带来了高档的补品,还有进口的水果:“姐,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她们也不是故意的,急哭了都,她们给你赔付了十万补偿费,改天我让她们亲自登门道歉。”
书雾也懒得多说什么,霍照锡毕竟跟那群人是同学是朋友,同一个圈子玩的,和她只是雇佣关系,她可没指望霍照锡会站在她这边。
“钱我收下了,道歉就不必了。”书雾接过那张银行卡,这点钱对富二代来说是零花钱冰山一角,对她而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拿卡的动作,正好被过来查房的傅知聿撞见。
书雾手僵硬了一下,她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还是接过那张卡,揣在了手里。
傅知聿眸光冷嘲笑意渐明,他拿出探温计给书雾:“书小姐,放腋下五分钟。”
书雾感觉到他散发的寒气,瑟缩了下脖子,乖乖照做。
一旁的霍照锡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向傅知聿问起:“医生,她怎么样了?昨晚送来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打了退烧针可能好了点,现在又复发起来,是不是要做个感染源检查什么的?”
霍照锡心很热诚,毕竟是他带书雾去的海上游轮,给书雾带来了无妄之灾,有愧疚成分在,他紧张的样子,倒还挺像跟书雾热恋的小青年。
傅知聿给书雾换好吊瓶药水,对霍照锡表现出来的“男友力”,拧了拧眉:“书小姐有点片段式失忆,可能压迫到了脑神经,开颅手术是比较好的选择。”
霍照锡显然被吓懵了,目瞪口呆:“这么严重!”
……
书雾仰头,看着傅知聿一本正经给建议的模样,她紧咬下唇,腹诽着,傅知聿远比她以为的还要阴险。
“傅医生,你真关心我,但我感觉,好像没有做开颅手术的必要,我的记忆有在一点点恢复,相信在你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就能好起来。”
她笑得明媚,丝毫都没有胡编乱造的心虚,甚至煞有介事那般,连致谢词都整上了。
傅知聿拿过探温计,把她的体温报告写在笔记里:“这么说,书小姐是想起别的男人了?怀疑的对象太多的话,怕是一时半会还痊愈不了,注意清淡饮食。”
别人可能不知道傅知聿在说什么,书雾可是明白的清清楚楚,这是在嘲弄她阅人无数,连想怀疑强吻过她的人,都怀疑不过来。
明里暗里都讽刺她浪.荡!
傅知聿你不是高风亮节吗?怎么还暗戳戳搞这些,还是在病房这种地方,道貌岸然的臭男人!
书雾吃瘪,有点气不顺。
“姐,你真的没事吗?我给你请个脑科专家看看?”霍照锡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尤其是看到书雾和医生奇奇怪怪的互动后,更是担心了。
“……”
书雾保持微笑:“我不需要看脑科,谢谢。”
“你忙你的去吧,医生说我要静养。”
费了不少口舌,书雾总算把霍照锡给赶走了,她把那张存有十万块的卡,放进包里,打算出院后就把钱转到书淙的医院账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两天都没有回公寓的缘故,张妈估计把这事跟宋时亦汇报了。
她在今晚,看到了鬼鬼祟祟来医院的男人——
“雾雾,谁干的?谁把你伤成这样?”
宋时亦摘下帽子,看书雾躺在病床上,心痛的好像要滴血了。
关于男人的演技,书雾并不陌生,她低头把玩自己的指尖:“我把人指出来,你是能帮我出气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