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是最最宠她的,陆瑾年五年未归,连洞房都未入,在他们眼里,女儿如同守寡。所以在要离婚嫁给沈同军去城里这件事上,她父母是百分百支持的。有了家人的支持,她闹得更是起劲。跳河,以死相逼,无所不用其极。院子里的林母见她浑身湿透,还没等林如宜开口拒绝就狠狠地瞪了眼陆瑾年拉着她进了屋。林如宜急得匆匆换了套衣服出了院子,却没了陆瑾年的身影。从前她打个喷嚏他都紧张得不行,现在却走的这么决绝。她知道,他已经彻底失望了。
这话让林如宜眼里闪过慌乱,但很快反应过来,打着冷颤开口:“我,我冷。”
上辈子这个时候陆瑾年的下了决心成全了自己。
她被沈同军救上岸后,连夜去大队长家签了离婚协议,真的就散了。
所以,现在只要不去大队长家,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林如宜冻得止不住颤,陆瑾年蹙眉盯着眸色一暗:“那就先回你家,免得冻死了嫁不了你心爱的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一路上陆瑾年步伐飞快,林如宜跟得气喘吁吁。
林家院子里。
身为村长的林父正抽着旱烟,看见陆瑾年,气不打一处来:“姓陆的,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来也没用!宜宜跟你离定了!”
陆瑾年身姿立挺着,眼睛一眨不眨:“村长放心,这婚我们一定离。”
语气里,从前的诚恳全无,只余冷意涔涔的决绝。
他是真的死心了么。
林如宜一颗心比身上的湿棉袄沉重、寒凉。
家里人是最最宠她的,陆瑾年五年未归,连洞房都未入,在他们眼里,女儿如同守寡。
所以在要离婚嫁给沈同军去城里这件事上,她父母是百分百支持的。
有了家人的支持,她闹得更是起劲。
跳河,以死相逼,无所不用其极。
院子里的林母见她浑身湿透,还没等林如宜开口拒绝就狠狠地瞪了眼陆瑾年拉着她进了屋。
林如宜急得匆匆换了套衣服出了院子,却没了陆瑾年的身影。
从前她打个喷嚏他都紧张得不行,现在却走的这么决绝。
她知道,他已经彻底失望了。
但自己能重生回来,就是老天爷给了她再次悔改的机会,她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当天夜里,林如宜不顾家里反对直接冲回了婆家,路人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充耳不闻。
刚进陆家院门,就被婆婆拦住了。
“你这只破鞋,谁许你进我陆家门的?给我滚出去!”正在院子里洗衣的陆母,抄起没拧干的湿衣服就往林如宜身上砸来。
林如宜一个踉跄钉在原地,她强挤出笑脸:“妈,我回家啊。”
“我不提离婚了,我以后要跟瑾年好好过日子。”
她捡起地上的湿衣,放进陆母的洗衣盆里:“妈,衣服放着我来洗,您歇会儿。”
判若两人的林如宜让陆母失了神,愣愣看着她抱着洗衣盆走到井边。
三下五除二,一盆的衣服搓洗好,一字排开晾在绳上。
“妈,洗好了,我回房了。”
说话间,林如宜不顾陆母反对,直接冲进了陆瑾年房间。
门只是虚掩的,林如宜着急推开门,一抬头就瞧见了陆瑾年赤裸上身,后背满是伤痕。
她记得,他上辈子就是旧伤复发去世的。
不敢想,这五年,他究竟受了多少苦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
可上辈子的陆瑾年只字不提。
林如宜的眼眶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她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陆瑾年,头靠在他宽厚的背上。
男人身躯忽地一震,他听见了身后抽泣的声音慢慢响起:“对不起,瑾年,我从来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罪……”
“瑾年,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悔过了。我不求你现在原谅我,但求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让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林如宜言辞恳切,字字肺腑,夹杂着哭腔。
陆瑾年僵着身体一动不动,感受着身后的女人的温度。
“林如宜,你这么做有意思吗?”陆瑾年掰开她的手转身,静静地看着哭到眼泪模糊的人。
“瑾年,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林如宜想忍住泪,但眼睛却像开了闸,根本收不住。
她踮起脚,在暖黄色灯的蛊惑下,朝他的唇靠去……
“嘎~嘎~嘎~”
突然间三声乌鸦叫响起,紧接着,一道瘦弱的男人身影从窗外掠过。
不等林如宜反应,陆瑾年一把推开了她:“林如宜,你平常就是这么勾引沈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