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急了啊?恼羞成怒?终于不装可怜了?”程灵珊改怒为笑,得意之色跃上眉梢。她就爱看从小被人夸到大的程栀伤心、失态,最好崩溃大哭!可程栀没有。那一句从没人信的、苍白无力的辩解之后,她就收敛起全幅情绪,拎起清洁桶准备离开。这么争吵下去有什么意义?爸爸还是在牢里,她也还是没有探求到半分真相。只是白费力气。而伸手拉开门扇的那一刻,她手里的东西忽然坠地。水倾覆,霍临远站在门外不动,抬眸时,神情似笑非笑。
程栀捂住脸颊,一阵头晕目眩,为了稳住身形,扶着水箱的手指用力到根根发白。
“曾经高高在上,精致到发丝的程大小姐,如今居然沦落到天天洗马桶?真是太好笑了!临远哥哥还让你做什么?他可是连一滴水,都不舍得让我沾呢!”
眼前的黑雾久久不散,程栀心底有些自嘲。
她这副身子,已经破败至此了?
连一个耳光都受不住?
别说反击,坚持不要摔倒示弱,她就用尽了浑身力气。
“哎呀,流血喽!”程灵珊得意的声音再度响起。
晕眩消退,程栀用手背蹭过嘴角,毫不犹豫抓起腿边的抹布,狠狠砸在程灵珊脸上!
那抹布泡在清洁桶里,浸透了水,全力拍在脸上,不亚于重重一巴掌。
“啊——!”
程灵珊尖叫,尖细的鞋跟戳着地,“哒哒哒”后退好几步,一个没站稳,狼狈摔倒在地。
程栀神情一顿,忽然想起眼前张牙舞爪的人,是个孕妇。
她不后悔自己的反击,可孩子无辜。
“你……”
下一刻,程灵珊拽掉抹布,大叫着冲过来。
“你怎么敢用那种脏东西丢我?!程栀!我还是对你太客气了!”
那发疯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为人母的自觉?
程栀缩起肩膀,费力躲过她,转身大声质问:“程灵珊!你们家害的我家还不够么?你到底为什么、又怎么有脸一而再而三的找我麻烦?”
她们从小关系是不好,可再怎么不好,都不至于一定要闹个鱼死网破!
“丧家之犬,我何必和你解释?”程灵珊满眼妒忌。
为什么?
因为她只是看着程栀那张消瘦不堪,却依旧漂亮的脸,就恨不得用尽一切手段,把她彻底踩在脚下!
“那你呢?”程栀抬起下巴,神情不卑不亢,“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拿在手里心不慌吗?”
被戳中痛脚,程灵珊恨恨瞪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想摆你大小姐的架子教训人?不要以为临远哥哥还把你放在身边,你就有翻身的机会!你永远都是杀人犯的女儿!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肮脏的头衔!”
“闭嘴!我爸爸没有杀人!”
程栀心底刺痛,面色越发苍白,唇角的血,也更加触目惊心。
为什么总有人要提醒她这一点?
她真的受够了!
“哎呀?你急了啊?恼羞成怒?终于不装可怜了?”程灵珊改怒为笑,得意之色跃上眉梢。
她就爱看从小被人夸到大的程栀伤心、失态,最好崩溃大哭!
可程栀没有。
那一句从没人信的、苍白无力的辩解之后,她就收敛起全幅情绪,拎起清洁桶准备离开。
这么争吵下去有什么意义?
爸爸还是在牢里,她也还是没有探求到半分真相。
只是白费力气。
而伸手拉开门扇的那一刻,她手里的东西忽然坠地。
水倾覆,霍临远站在门外不动,抬眸时,神情似笑非笑。
“临远哥哥!”程灵珊同样吓了一跳,勉强扯出的笑容僵硬又难看。
找程栀这件事,她没有问过他。
不知道,会不会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