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总敛眸,扶着老夫人的背安抚道:“蔓枝,他们是我的朋友。”闻声,老夫人才高高兴兴朝屋里走去,嘴里嘀咕着:“我去给他们泡茶。”老肖总望了眼孟淮和许知念:“你们二人也是创业中的夫妻吗?”闻声,孟淮连忙否认。许知念和严屿辰的目光不约相视,却又立刻转移了目光,佯装未曾发生。“当年最困难的时候可都是她陪我过来的。”老肖总打着哈哈没再说从前,只跟着老夫人的足迹进了屋……往后几人只再聊工作,尽了黄昏。孟淮手机倏然震响。
院中花香四溢,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拿着水壶出门灌花。
老肖满脸喜悦,眸光中爱意绵绵。
“这林里的花香多数是从宅子里飘来的,那个浇花的人是我的妻子。”
说着,老肖总走在前,余下三人跟在其后。
刚到院里,老肖总便朝肖老夫人喊到:“蔓枝。”
闻声,肖老夫人宛如一个小女孩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朝几人跑来。
她附在老肖总身上,满脸疑问地打量着余下三人:“肖哥,他们是谁啊,你怎么把他们带到家里来?”
老肖总脸色从喜悦转为凝重,朝三人解释道:“我的夫人前年春节被确诊阿尔兹海默病,不到一年时间就把事情都忘了,有时候记得我,有时候又不记得……她这是把你们当作几十年前来家里讨债的人了。”
闻言,三人均无言相劝。
没有人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去安慰其他人,这世上怎么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严屿辰眼里却泛着不易看出的星光,余光总落在身前的许知念身上。
孟淮忍不住开口问:“肖总,您和夫人年轻时应该有不少创业事迹吧?”
老肖总敛眸,扶着老夫人的背安抚道:“蔓枝,他们是我的朋友。”
闻声,老夫人才高高兴兴朝屋里走去,嘴里嘀咕着:“我去给他们泡茶。”
老肖总望了眼孟淮和许知念:“你们二人也是创业中的夫妻吗?”
闻声,孟淮连忙否认。
许知念和严屿辰的目光不约相视,却又立刻转移了目光,佯装未曾发生。
“当年最困难的时候可都是她陪我过来的。”
老肖总打着哈哈没再说从前,只跟着老夫人的足迹进了屋……
往后几人只再聊工作,尽了黄昏。
孟淮手机倏然震响。
“小淮,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工作再忙也要回来吃顿饭……”孟母叮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孟淮温和回答:“妈,我记得,我忙完就回来。”
说完,挂了电话。
老肖总见此开口道:“孟总家里有事就先回去吧,凡事要把家人放在第一位。”
说着,老肖总在合同的最后一页落下了笔。
待孟淮走后,老肖总又将目光转向严屿辰和许知念:“蔓枝喜欢热闹,能否邀请二人一起留下来吃顿便饭?”
严屿辰和许知念异口同声:“当然可以。”
……
饭后,两人辞别肖老夫妇,沿着山路往下走。
严屿辰的手机震响一瞬,许知念冷冷瞥了眼他手中的手机,赫然袒露着‘方欣’二字,他却毅然挂断。
“严总,你的朋友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呢?”许知念语气平淡却又藏了些细小情绪。
没等严屿辰回话,天空中一道响雷轰顶。
夏天的雨总是说下就下……
慌乱间,严屿辰一把拉住许知念的手不远处亮着灯火的人家跑去。
夜幕下,时光像是倒回到了大学。
同样的雨天,严屿辰也像如此般牵住她的手带她走出雨林。
可当时的他们是热恋的情侣,反观今日他们连朋友也不算。
许知念望着眼前高大挺立的背影,心却好像重新被唤起。
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
她放不下的又何止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