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皇宫内。傅萧霁走在李月纾前面,李月纾默默的跟在傅萧霁身后。他的脚步太快,李月纾险些跟不上。傅萧霁轻咳一声,微不可察的放慢脚步,却又始终在李月纾前面一步。檀板敲罢歌方歇,觥筹交错影婆娑。宫宴上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和李月纾没有半分相关。燕楚的饮食与南疆的饮食大相径庭,平常在自己院子里,饮食起居大都有采薇负责,她倒不觉得有什么。燕楚诸多的食物她本就不曾见过。现下看着眼前的整只的牛羊,大碗的酒,还有一旁的刀叉,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手用膳。
元日。
燕楚皇宫设宴,傅萧霁携李月纾出席。
李月纾掀起车帘,看了看其他被夫君扶下马车的命妇贵女,心头一动。
升起一丝隐隐的期待。
可是她却看见在一旁提前下车傅萧霁头也不回的往着萧书婉的马车走去,随后将萧书婉扶下车。
李月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皇宫内。
傅萧霁走在李月纾前面,李月纾默默的跟在傅萧霁身后。
他的脚步太快,李月纾险些跟不上。
傅萧霁轻咳一声,微不可察的放慢脚步,却又始终在李月纾前面一步。
檀板敲罢歌方歇,觥筹交错影婆娑。
宫宴上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和李月纾没有半分相关。
燕楚的饮食与南疆的饮食大相径庭,平常在自己院子里,饮食起居大都有采薇负责,她倒不觉得有什么。
燕楚诸多的食物她本就不曾见过。现下看着眼前的整只的牛羊,大碗的酒,还有一旁的刀叉,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手用膳。
萧书婉看见李月纾的模样,隐去了眼底的凶狠,故作惊讶,轻轻的开口。
“太子妃娘娘怎不动筷?莫不是嫌弃我燕楚菜食不如南疆味美?”
话音一落,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李月纾。
席下,有几位武将,瞬间面色阴沉起来,阴冷的盯着李月纾。
“听闻在东宫,太子妃便日日烹食南疆菜肴,以解思乡之情,莫不是觉得我燕楚不如南疆?”
李月纾的后背顿时浸出一层冷汗。
燕楚文臣武将看她的眼神像一把把尖刀,似是要把她生生凌迟。
她猛然想到,燕楚臣子尚且对她如此仇视,那现如今作为太子的傅萧霁,是否对她的仇意更甚?
正在她为难之际,一整碟烤得焦黄冒油的羊肉被递到她面前。
李月纾顺着面前那只瘦削而修长的手向上看,眼前那人眉眼疏朗,面如冠玉。
傅萧霁不自觉的躲闪着李月纾的目光,但开口却是一片厉色。
“南疆不过一上不得台面的小国,怎可与我燕楚相提并论,想来是缺乏教养了。”
李月纾在众人的眼光下,拿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嘴里嚼起来,分明是美味的羊肉,她却味如嚼蜡。
这场宫宴后续的事情,李月纾记不清了,只是如木偶一般跟在傅萧霁身后敬酒,谢恩。
此刻,李月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燕楚人对南疆人敌意与厌恶。
而她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庇护,只有已经忘记她的燕楚太子,傅萧霁。
……
宫宴过去,年关便快到了。
那天过后,李月纾再也没见到过傅萧霁。
虽然东宫上下,都称呼她做太子妃,但是傅萧霁从未让她打理过府中事务。
反倒是没有名分的萧书婉,吩咐着东宫上下一应事务。
李月纾唯一能做主的,只有自己的锦绣阁。
除夕。
李月纾吩咐好丫鬟挂上红灯笼,贴上春联,随后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南疆小菜。
她听说今晚傅萧霁仍然会陪伴在萧书婉旁边,咽下心底的苦涩,李月纾将菜端上了桌。
门突然被打开,让李月纾意想不到的人进入了她的房间。
“殿下,你怎么来了?”
看着出现在她房中的傅萧霁,李月纾惊呼出声。
傅萧霁闻言轻笑,脸上充斥着不自然的红晕,开口道。
“怎么?太子妃这锦绣阁,孤还来不得了?”
声音不似之前冷漠,竟透出几分逗乐玩笑之情。
李月纾一时拿不准该如何开口。